財政部部長賈明宇站起來,扶了扶滑到鼻尖的眼鏡,開口就是重磅炸彈:
“諸位,咱五月財政收入 3.8億,六月 5.1億,七月 6.3億,八月估摸著能破7億!”
會場先是死寂,接著炸開了鍋。
教育部長拍著桌子喊:“乖乖,這比我當年娶媳婦時的鞭炮聲還響!”
交通部長直搓手:“這么多錢,咱能修多少鐵路啊!”
“元初!”何敬之湊過來,扇子敲著張元初的肩膀:“你咋看這漲幅?我今兒下午在財政部,看見那賬本上的數字,差點以為會計喝多了!”
張元初沒急著回答,目光落在賈明宇手里的報表上。
年初預估全年財政收入 40億,現在看來,妥妥要翻個倍。
“不錯!非常不錯!”張元初慢慢平息心中的激動說道:“目前我國不過才剛開始和米字國合作貿易,財政收入居然就上漲這么多。
要是再持續下去,半年之后,不但財政后入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就連我們的工業、經濟能力也會有更大的變化!”
張元初沖賈明宇點點頭,示意他接著說。
賈明宇清了清嗓子,繼續匯報軍事整編情況,會議室里鋼筆在文件上沙沙作響。
等到賈明宇說完,工業部部長姚玉剛扶了扶眼鏡,低頭匯報:“從六月底到現在,咱國家重工業變化不大,基本跟開了靜止畫面似的。
不過輕工業倒是熱鬧得很,像夏天的知了猴兒,噌噌往外冒。但要說驚喜,還得看重工業!
全國新成立 26家重工業企業,30多個工廠在挖坑蓋房,商人跟咱申請買重工業設備的單子超過 2400臺,這勢頭跟夏天的暴雨似的,越下越猛。”
張元初叼著煙卷兒樂了:“得感謝米字國的訂單,那幫商人眼饞軍火錢,跟餓狼見了肉似的。
以前咱求爺爺告奶奶勸他們搞重工業,嘴皮子都磨破了,現在倒好,訂單一來,全扎堆兒往上撲。”
姚玉剛跟著笑,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堆:“可不是嘛!現在工業部門口天天堵車,全是來遞申請的商人。
我昨兒還瞅見一魔都老板,拎著兩箱黃金說‘給個批文唄’,被衛兵攔下來時,那表情跟丟了魂兒似的。”
接下來輪到教育部部長周福文。
這位戴著圓框眼鏡的老學究站起身,手里的教案紙沙沙響:“掃盲教育在江南、兩淮地界兒搞得火熱。
咱聘了一堆老學究和學校的國語老師,天天在村里支個黑板教認字。
你猜咋著?老百姓積極性高得很,好些大爺大媽搬著小板凳,比送孫子上學還積極。”
“不過開學在即,那些國語老師得回學校上課!”周福文推了推眼鏡:“咱正琢磨著招些新教員,把掃盲班辦得像模像樣。
華北、東北那些地兒,咱也在挖坑種樹——不是真種樹,是搭場子準備開課,就是時間緊,得慢慢來。”
農業部部長黃春一開口,自帶一股泥土味兒:“今年夏天熱得跟蒸籠似的,但老百姓樂呵啊!冀、魯、東三省等地的糧食蹭蹭長。
機械化種地就是好使,再加上肥料、農藥跟上,畝產比去年多了兩成。”
“不過咱這會兒耕地面積才十四五億畝!”黃春掰著手指頭算:“好些地還荒著呢。
等咱把荒地開墾出來,再把種子改良改良,畝產翻番不是夢。
現在老百姓能安安穩穩種地,比啥都強,今年糧食估摸著能收 1.8億噸,比去年多兩千萬噸,夠咱敞開肚皮吃了。”
金融部、稅務部的報告像流水賬,張元初聽得直犯困,直到所有部長魚貫而出,會議室只剩下他和何敬之,才總算松了口氣。
何敬之瞅著他摸出煙盒,趕緊擺手:“少抽兩口,你這肺再抽就跟熏肉一個樣的了。”
張元初苦笑著吐出一口煙圈:“習慣了,打仗那幾年,靠抽煙提神,現在想戒都戒不掉。”
何敬之看著他眼底的青黑,忽然想起了寧京之戰時那個意氣風發的青年,不由得搖了搖頭:“現在各部門匯報下來,你覺得哪塊兒最撓頭?”
“教育咱已經砸了不少錢,短時間能喘口氣。工業得接著啃重工業這塊硬骨頭,不能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張元初掐滅煙頭:“最要命的還是交通!東部還算湊合,鐵路線跟蜘蛛網似的,可中西部那路,破得能把人顛散架。
前朝的官道現在跟羊腸小道似的,卡車開過去能揚起二里地黃土。我打算給交通部多撥點銀子,先把各省會之間的主干道拉通。”
說著,張元初掏出鋼筆在地圖上畫圈:“咱不圖一步登天,先把省會連起來,讓卡車能跑起來,再讓各省自己修省內的路。”
何敬之點了點頭:“交通好了,貨能運出去,人能走出來,經濟才能盤活。不過修路燒錢啊,你打算咋搞?”
“錢不是問題!”張元初笑了笑:“咱有兵工訂單賺外匯,有農業稅打底!再說了,修路能招工,讓流民有活干,一石二鳥的事兒。”
在天朝大地忙著整軍備戰、恢復生產的時候,歐陸那頭的小胡子卻快被氣炸了肺。
本以為天朝在抗戰勝利后會成為自己拉攏的對象,畢竟之前天朝派過使者試探,他還琢磨著一起收拾斯拉夫國呢。
誰知道轉頭就聽說天朝正往米字國賣武器,什么“中立法”不過是塊遮羞布。
“該死的天朝人!”小胡子在柏城的辦公室里拍著桌子罵娘:“花旗國的中立法是真中立,他們倒好,立個法當幌子,轉頭把槍炮往米字國手里塞!”
他哪兒知道,這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中立,弱國在列強夾縫中求生存,耍點心眼兒也是無奈之舉。
再說了,當年他和扶桑結盟時,不也沒少玩雙標?
只不過在他骨子里,始終瞧不上天朝人,覺得天朝能獨立已是奇跡,竟敢違背他的“期望”,簡直是打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