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送走王康,門口又傳來通報:“海軍部陳部長到!”
張元初揉了揉太陽穴,得!麻煩事一樁接一樁。
對于任命陳厚甫為海軍部部長,其實是非常無奈的一件事。
因為數遍張元初的手下,居然沒有一名海軍人才。
陳厚甫對海軍的熱情,對海軍名義上的國家化他是認同的。
但陳厚甫也有這個時期獨有的軍閥性,在他的認知當中,海軍艦長一類的軍官,必須是閩省人。
歷史上常志清讓他率領海軍去堵截某些軍隊南下,他卻以其他理由拒絕了,在一旁旁觀。
對于這種有案底的人,現在即使成立了海軍部,張元初也不打算給撥軍費。
海軍是要振興,但卻不是某一個人的海軍。
張元初現在要做的是是以權壓權,限制陳厚甫,直到找到一個可以替代陳厚甫的人,才會放權!
陳厚甫一進門就堆起笑臉,中山裝筆挺,皮鞋擦得锃亮:“司令大忙人,我這當海軍部長的要是再不來,怕是要喝西北風了。”
“陳部長客氣了!”張元初遞過一杯茶:“聽說你要搞海軍軍工?”
“可不是嘛!”陳厚甫坐下就直奔主題:“海軍部剛成立,軍費卻沒著落。現在國家統一了,咱也該著手建海軍工廠了,不然拿啥跟小鬼子的軍艦較勁?”
張元初心里暗嘆:果然來了。面上卻笑道:“軍費的事兒你也知道,現在陸軍整編、空軍擴編都是吞金獸,海軍暫時只能維持原樣。
不過你放心,皖中工業區和淮南工業區正在搞重工業,將來造軍艦的鋼材、發動機都管夠,現在先培養點人才,別著急下餃子。”
陳厚甫的笑容僵了僵,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司令,咱海軍現在連條像樣的驅逐艦都沒有,再不動手,怕是要落后三十年啊!”
“落后?”張元初突然嚴肅起來:“陳部長,不是我卡著軍費!你也知道,閩系海軍過去啥樣,艦長必須閩省人,高層全是老鄉會。
真要打起仗來,我能放心把艦隊交給私人武裝?現在先著手培養一些人才吧,剩下的等未來再說!”
這話戳到了痛處,陳厚甫當年那點軍閥做派,張元初心里門兒清。
陳厚甫咳了兩聲,語氣軟下來:“司令說得對,卑職告退!”
說完就離開了統帥部,張元初的眉頭皺了皺。
目前海軍部的部長是陳厚甫,副部長則是青島系的沈從章,現在他還需要一些時間!
就在天朝處于逐步改編中時,西方的戰火進行的如火如荼。
花旗國這回玩起了騷操作,國會山那幫老爺們敲敲打打修正了中立法案。
明面上喊著“中立”,暗地里給商人們開了扇門縫,允許向交戰國賣非武器物資。
這事得從一戰說起,打完仗后花旗國跟歐陸一樣得了“戰爭 PTSD”,孤立主義冒頭,說什么“兩大洋護體,咱可不摻合歐陸破事兒”。
還翻出舊賬:“一戰死了五萬人,咱圖個啥?”
這說法擱經濟大蕭條的三十年代特別有市場,老百姓兜里沒錢,國會議員們鐵了心搞“家里蹲”。
一門心思撲在修水管建電廠上,直到羅瘸子上臺才把經濟剎車踩住。
35年日耳曼國擼袖子擴軍,高盧雞和米字國躲在墻角打哆嗦,花旗國一看苗頭不對“新一輪撕逼要開始了!”
賓夕法尼亞州有個議員靈光一閃,抄起筆就寫提案:“我們立個規矩,不能給倆以上打架的國家賣槍,免得被拖下水當冤大頭!”
這提案跟長了腿似的,順著密西西比河漂遍全國,次年中立法案正式落地,軍火商們當場哭暈。
敢把步槍賣給交戰國?監獄豪華套餐等著你!
可到了歐陸開打,花旗國的民用企業坐不住了:“不是!我們賣的糧食、布匹也算軍事物資?這不坑人嘛!“”
國會被吵得腦仁兒疼,直到十一月終于松了口:“得得得,未加工糧食、民用帳篷這些不算軍事物資,賣吧賣吧。”
這一松綁,花旗國商人眼睛都綠了,輪船滿載著鋼材、橡膠往歐陸跑,妥妥的“戰爭財起跑線”
而扶桑這邊剛被張元初揍得鼻青臉腫,上百萬大軍打了水漂,陸航戰機折了三千多架,正躲在島上舔傷口呢。
一看歐陸戰火熊熊,立馬想起一戰發橫財的老套路,扭頭就找米字國、高盧雞套近乎,把日耳曼晾在一邊。
日耳曼國陸軍本來就瞧不上扶桑,現在看他們跟“老對頭”勾肩搭背,氣得直拍桌子:“我們元首還想著結盟呢,你們倒好,跑去抱敵人大腿?”
兩國關系瞬間降溫,小鬼子才不管這些:“先讓老子回血再說!”
再說天朝這邊,張元初搞的關稅壁壘把花旗國惹毛了,大使詹森幾次上門找茬,都被“事務繁忙”擋了回去。
趕巧花旗國忙著賺歐洲的錢,這事就這么不了了之。
張元初趁機悶頭發展,短短半年就把軍隊整得明明白白。
兩百二十個步兵師嚴陣以待,空軍玩起了下餃子。二十五個空軍師,輕中重轟炸大隊加起來上百個。
還搞了十二個海航師守海岸線,岸防炮跟下蛋似的安在關鍵位置,專治小鬼子海軍偷襲。
經濟上更是熱火朝天,皖中工業區的循環體系像滾雪球,從江南滾到華北,民營資本跟打了雞血似的復蘇。
老百姓兜里有點錢了,送娃上學的越來越多,教育總算開了個好頭。
重工業更是狂飆,淮南、郃肥、鞍山等地冒起座座鋼鐵廠、機械廠,煙囪咕嘟咕嘟冒黑煙,跟過年放鞭炮似的熱鬧。
【有寫的不好的地方,諸位彥祖可以直接評論,我每天都會翻評,看到就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