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了!前兩章又卡審核了)
關東軍司令部
田村義富聲音嘶啞地匯報道:“今日空戰,我軍出動一千三百架戰機,僅三百余架返航......”
話未說完,便被梅津美治郎揮手打斷。
梅津美治郎盯著墻上的天皇畫像,臉色非常陰沉。
一天的時間內就損失上千架戰機,這誰受得了?而且這不僅是一場空戰的失利,更是制空權的徹底淪喪。
石原莞爾看著梅津美治郎臉上的憂愁,就明白他在想擔憂什么。
曾幾何時,關東軍上下皆視航空兵為輔助力量,如今才明白失去制空權,便如同老虎被拔去利爪。
當第九戰區的重型轟炸機將盛京機場炸成火海之時,關東軍的敗局便已注定。
“司令官!前線急電!支那軍隊大規模空襲,各師團請求空中支援!”就在這時,一名參謀跑過來大聲說道。
梅津美治郎的軍靴猛地踹在桌腿上:“沒支援!跟他們說沒支援!扶桑帝國的軍人連這點空襲都扛不住,還何談征服天朝?傳我的命令,繼續進攻!”
磯谷廉介見狀,連忙朝參謀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發電報,別在盛怒的司令官面前觸霉頭。
等參謀跑出去,他才湊近梅津,沉聲說道:“梅津君,陸航剛折了上千架飛機,支那軍這會兒大規模轟炸,怕是有詐啊!”
“有詐也要打!”梅津一拳頭砸在了地圖上,東北三省的輪廓被砸出個凹痕“才打兩天就認慫,天蝗陛下和帝國的臉往哪兒擱?”
想起扶桑軍部的晉升表,梅津的眼神就熱得像火。
陸軍大將、陸軍次官,再往前一步就是陸軍元帥,這仗輸不起。
石原莞爾坐在角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他早看透了梅津的心思,這家伙哪里是為了天蝗和帝國的顏面,分明是拿士兵的命給自己鋪晉升路。
可多說無益,戰爭機器一旦啟動,誰也拉不住。
此時的前線陣地上,雖已是傍晚,但轟炸機依舊如火如荼的將重磅航彈,傾瀉在了小鬼子頭上。
51師團長新田佑介仰頭望著天空,喉嚨里像塞了土一樣難受。
三天前他還有兩萬多人馬,可隨著傷亡報告如雪花般飛來,剩下的不到一萬。
“師團長閣下!”參謀長田島真輝的聲音帶著哭腔“我們師團快打沒了!再這么下去,明天連軍旗都沒人扛了!”
昨天部隊的攻擊沒有任何的進展,士氣嚴重下降不說。今天再次進攻,結果又是損失慘重。
這傍晚還遭受了第九戰區的轟炸,田島真輝都不知道這一次轟炸過后,他們師團還能剩下多少人。
新田沒吭聲,只是默默的看著前方正在燃燒陣地,眼神中出現了些許恐懼。
六月六日,早晨五點
天色已經大亮,太陽已經開始從地平線出現。
醒來的士兵在無所聊賴的抽著煙,享受著他們自認為生命力的最后時光。
前兩天的進攻讓他們知道,天朝第九戰區的火力非常兇猛,往往被命令去打先鋒的部隊,幾乎都沒有回來。
誰也不知道今天會不會被派去打先鋒,所以這些小鬼子的士氣都有些低落。
戰爭最害怕的就是接二連三的失敗,因為這會讓部隊的整體士氣,下降到一種無以復加的地步。
現在小鬼子就是這種狀態。
而第九戰區的陣地上卻是另一番景象。
炊事班的鐵鍋咕嘟咕嘟煮著面湯,士兵們捧著飯盒蹲在裝甲運兵車旁,包子里的油星子比天上的星星還少,但沒人抱怨。
畢竟全軍這么多部隊,要是吃頓肉,這要吃掉多少?
至少以現在張元初的財力還不可能供應全軍大肆吃肉,只能偶爾打打牙祭。
當然,吃飯的功夫,手里也沒閑著。
坦克師里,班長王大狗拍了拍裝甲車“老張,檢查下咱的鐵王八別回頭趴窩了。”
轉身又叮囑:“小陳,把迫擊炮擦亮點,今兒要讓小鬼子嘗嘗咱們的鐵西瓜。”
坦克兵陳鐵柱鉆到坦克底下,扳手敲得叮當響:“班長放心,這玩意兒比我娶媳婦那會兒還經造。”
后方的機場上,一架架重型轟炸機已經加載好油料和彈藥,正在跑道上滑翔。
機庫內還有一些輕轟以及俯轟被拉了出來,地勤人員正在緊張的加載油料和彈藥。
在這看似平靜的早晨卻是一番大戰即將到來的景象,第九戰區在差不多將小鬼子的航空兵給吃掉后。
終于要在今天發起反擊,正式打響收復東北的號角。
早上五點三十分,兩個轟炸大隊,一百多架B29重型轟炸機已經趕到了熱省前線,高度已經控制在了千米左右。
沉重的發動機轟鳴聲,已經讓所有小鬼子處于一種恐懼當中。
此時在后方,第九戰區的重炮師也已經褪去了炮衣,黑洞洞的炮口高高揚起。
“轟!轟!轟!”
重磅航空炸彈像下餃子似的砸向小鬼子陣地,大地抖得跟篩糠似的。
九戰區的重炮師也跟著湊熱鬧,幾百門重炮齊齊怒吼。
兩種爆炸聲攪在一起,炸得人耳朵發麻,爆炸掀起的濃煙像遮天蔽日的黑鍋蓋,把清晨的天空捂得嚴嚴實實。
“他娘的,空軍弟兄們這回可把小鬼子炸慘了!”吳德水舉著望遠鏡,鏡片上蒙了層灰,也不知道是硝煙還是土面子。
身邊的警衛員遞來塊擦槍布,吳德水胡亂抹了兩把,又瞇著眼往陣地上瞅“你瞧這煙冒的,跟咱老家過年放鞭炮,啥都看不見!”
陣地上的小鬼子可遭老罪了,有的被炸得斷胳膊斷腿,躺在地上哭爹喊娘。
有的抱著被炸爛的槍,瞪著眼珠子喊“天皇陛下”,可聲音比蚊子還小。
那些當官的之前喊的“玉碎沖鋒”這會兒全成了放屁。
在這鋪天蓋地的轟炸里,能保住小命比啥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