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嚴(yán)梟和江蝕,因為爭奪蒲團(tuán),大打出手,互不相讓。
在斗狠!
嚴(yán)梟:“一個蒲團(tuán)而已,你有必要下這么重的手么?”
江蝕:“什么蒲團(tuán),這是阻道之爭,你阻我武道一途,你說我為何下下重手!”
嚴(yán)梟:“笑話!按你這么說,我是在爭道,反倒是更有理由了。”
江蝕憤憤道:“廢話少說,還是手段上見真章吧。”
“不然就是個笑話?。 ?/p>
你來我往,拳拳護(hù)搏,二人皆沒討到便宜。
不過,那個三角眼的嚴(yán)梟,倒是老六的招式不少,之前,拳腳來往,他沒占任何優(yōu)勢,甚至胸骨斷了一根,但使出下三路的招式后,反倒是占據(jù)上風(fēng)。
二人斗了兩百多回合,終于是,嚴(yán)梟一個撩腿,將江蝕放倒在了地上。
一只手,探過去,扣住了江蝕的脖頸。
冷冷道:“還爭么?”
江蝕的漢服已經(jīng)凌亂,額頭豆大的汗珠直接就滾落下來。
咽了口吐沫后,忙道:“好,我把蒲團(tuán)讓給你!”
嚴(yán)梟聞言笑了笑,這才警惕的松開手,然后,快步去到蒲團(tuán)上,坐了下來。
見狀,江蝕松了口氣,但心里還是有些不甘心。
爭道!爭道!
這或許是武道一途中,必會經(jīng)歷的事。
不爭,又如何傲立巔峰。
“這三角眼,我不是對手,但是其他人,未必就比我強(qiáng)??!”
“那個黑衣的小子,看著俊朗,卻能輕易擊敗三角眼,他不好惹。”江蝕說的黑衣青年,指的自然是陳宇。
而就在江蝕尋覓蒲團(tuán),眸光銳利,如豹子一般,尋覓自己的目標(biāo)時。
墓穴門口。
一道身影,施展[穿墻術(shù)],進(jìn)到了墓穴中。
“這就是....太虛墓的內(nèi)部?”來人手里提著一桿槍,不是別人,正是楚問槍。
楚問槍環(huán)顧一周,目光隨及落到了高臺上。
很快,觀察了一會兒后,他便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朝高臺走去!
又來了一個人?
有幾個半沉浸式參悟的學(xué)生,眉頭皺了皺。
而那個剛剛坐定,身上有傷的三眼角,回頭,就見到楚問槍走了過來。
楚問槍還很客氣的和那個江蝕搭話,但是對方眼神之中滿是警惕,壓根就沒理會他。
“陳哥!”楚問槍喚了一聲陳宇,但陳宇也沒與他說話。
楚問槍又在那杵了一會,似乎也明白了什么。
“蒲團(tuán)有限,我得找個蒲團(tuán)才行?!彼哉Z。
然后,眼睛就盯住了那個嚴(yán)梟。
客氣的開口道:“同學(xué),既然你沒參悟[晶石碑]上的功法,不然把蒲團(tuán)讓給我,如何?”
啥?
在跟自己說話?
嚴(yán)梟一臉的氣惱,心里郁悶至極。
為啥不找別人,自己沒參悟功法的樣子,這么明顯?
還是說,自己長得像個軟柿子。
可剛才,自己一點也不軟,那個漢服小子,還不是敗在了自己手里。
想到此,嚴(yán)梟冷冷道:“我在參悟功法,沒空!”
“啥?沒空?”楚問槍一愣。
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他不喜歡爭,甚至于,在天元武校[精英班]的時候,都沒上過比武臺。
這時,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是陳宇的聲音,提醒道:“楚問槍,別愣著,看誰沒在參悟,會是在參悟,也沒進(jìn)展,就把他搞下來?!?/p>
“人下來,蒲團(tuán)就是你的了,不然,你干站著,可是沒有一點機(jī)會,人家不會平白無故把蒲團(tuán)讓給你??!”
陳宇的提醒,讓稍稍有些木訥的楚問槍,心里恍然。
“我是為菩提花而來的,我爹爹需要[菩提花]治傷?!?/p>
“這[菩提花]必有我一朵!”
想到此,楚問槍手里的長槍一橫,直指蒲團(tuán)上,受傷的嚴(yán)梟,肅聲道:“同學(xué),戰(zhàn)吧!贏了,蒲團(tuán)歸我!”
艸!還是被選中了。
滿心氣結(jié)的嚴(yán)梟,站起身,從腰間抽出戰(zhàn)刀,惡狠狠道:“小子,是你要戰(zhàn)的,到時候,斷胳膊斷腿,也是你自找的!”
言罷,嚴(yán)梟直沖向楚問槍,楚問槍見狀,亦是出槍。
只是,斗了幾十招,嚴(yán)梟就感覺到了吃力。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敗在楚問槍手里的時候。
蓬!
站在不遠(yuǎn)處的那個江蝕,掄起手里的精鐵棍,就重重砸在了嚴(yán)梟的頭上。
偷襲?
嚴(yán)梟都懵了,不可思議的看向江蝕。
江蝕罵道:“你個老六,不是喜歡陰招嘛,小爺這一棍子算不算陰招。”
“王八蛋!”
在嚴(yán)梟有氣無力之時,江蝕走過去,從對方兜里摸出那塊[命牌]直接捏碎。
“不——”嚴(yán)梟回光返照一般,叫道。
但,刻有他名字的命牌,已經(jīng)碎掉了。
緊接著,命牌之中浮現(xiàn)出一個小型的陣法,印到了嚴(yán)梟的身上。
他的身體快速的消失,被傳送出了[太虛遺跡]。
這下,終于安靜了。
這一幕,把楚問槍都給看呆了。
心說:“你們倆,到底誰是老六?”
見楚問槍看向自己,江蝕苦笑了一下,收起精鐵棍,干巴巴道:“同學(xué),你放心,我馬上就走!”
“我承認(rèn)我的悟性不高,剛才那門功法,把我難住了。”
“蒲團(tuán)是你的了??!”
江蝕朝楚問槍微微躬身,楚問槍面寬心厚,正要抱拳回禮。
這時,陳宇的聲音傳來:“小心!”
也就在陳宇聲音落下之時。
那個轉(zhuǎn)身要離去的江蝕,猛地回身,手里的精鐵棍,朝楚問槍的頭頂砸去。
我干!
什么情況?
楚問槍得到提醒,忙把長槍攔在身前,饒是如此,還是被對方這一突然的偷襲,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擊不成。
那個江蝕神色頓變,惡狠狠的瞪了陳宇一眼,發(fā)現(xiàn)對方似乎還處于深度參悟的狀態(tài),可是,他是怎么察覺自己會偷襲的。
難道對方的精神力,連某些細(xì)小的動作,或是心里神態(tài),都能捕捉到不成?
“混蛋!你討打。”楚問槍生氣了。
覺得對方就是純純的老六。
于是二話不說,提槍與之戰(zhàn)了起來,原本實力就不如嚴(yán)梟的江蝕,這一刻,心里也慌了神,再加上,楚問槍的槍法確實精湛。
只不過十幾個回合,那個江蝕的手臂,就被楚問槍的長槍扎傷。
“哎呦!”江蝕悶哼一聲。
而楚問槍,已經(jīng)抽身而上,槍鋒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怒道:“捏碎[命牌],不然,我就把你的四肢廢掉!!”
楚問槍很生氣,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心懷善意,往往被辜負(fù)。
凡是冷酷一點,更能免去許多的是非。
“兄弟,同學(xué)....咱們能商量商量不,我可以離開太虛墓,我絕不打你的主意了,成么?”
但楚問槍的回答,很是果斷。
“不行!天王老子來,也不行。我說的!!”
別說,這話還挺霸氣。
被楚問槍,冷眼盯著的江蝕,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摸出自己那塊[命牌],直接捏碎。
他沒想到,對方反應(yīng)這么大。
怪自己碰到了釘子。
片刻后,江蝕也被傳送出了[太虛遺跡]。
“呼!”楚問槍出了一口氣,感激的朝陳宇抱了抱拳。
然后,在那個空出的蒲團(tuán)上坐定。
陳宇這邊。
其實,別看他的狀態(tài),像是在沉浸,但推演狀態(tài)下的他,是可以隨時退出的。
且推演,并不影響,他對周圍事物的感知。
甚至于,因為精神力的強(qiáng)大,雖閉目,但蒲團(tuán)上的七個人的一舉一動,包括眉毛的顫動,他都能注意到。
“余下的六個人中,只有那個趙雨婷和另外那個大耳垂的同學(xué),在沉浸參悟功法?!?/p>
“另外四人,有兩人似乎參悟出了一點眉目,但也僅此而已,不然,也不會臉上露出捉急的神色?!?/p>
“至于剛坐下的楚問槍,和另外一個,則是游離的狀態(tài)。”
“特別是那個女生,完全就是在裝出一副參悟的狀態(tài),該是之前怕那二人針對她,不過,其偷偷睜眼,偷瞄的樣子,還挺俏皮的?!?/p>
“但在此自欺欺人,這樣真的好?”陳宇暗暗自語,倒也不會去點破。
他推演的同時,調(diào)出了個人面板。
眼見[點幣]那一欄,只剩下了六十多萬點幣,頓時有些懵逼。
“這?”
“推演這門天階功法[幻刀神訣]也太費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