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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灑在地面上,貝塔緩緩?fù)7€(wěn)車子。
瑪?shù)贍栠_從后座跳下來,她今早出門匆忙,領(lǐng)帶歪歪斜斜地套在脖子上,顯然這個小姑娘還沒學(xué)會自己系領(lǐng)帶。
“等等。”貝塔拉住要跑開的瑪?shù)贍栠_,蹲下身與她平視。手指靈活地解開歪斜的領(lǐng)帶,重新為她系好。
“你好啊,瑪?shù)贍栠_的叔叔。”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貝塔轉(zhuǎn)頭,看見那個叫明迪的女孩正背著書包站在一旁。他記得這個熱心的女孩,開學(xué)第一天就是她帶著自己和瑪?shù)贍栠_熟悉校園的。
“早上好,明迪。”貝塔回應(yīng),他起身從副駕駛?cè)〕霈數(shù)贍栠_的書包,幫她背好。
明迪看著他們:“以前都是我?guī)同數(shù)贍栠_系領(lǐng)帶的。”
“謝謝你。”貝塔輕輕拍了拍瑪?shù)贍栠_的肩膀。
明迪露出笑容:“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她牽起瑪?shù)贍栠_的手,兩個小姑娘有說有笑地朝校園走去。
瑪?shù)贍栠_和明迪手挽著手走在前面,貝塔保持著兩步的距離跟在她們身后。今天是學(xué)校的家長開放日,作為瑪?shù)贍栠_的家長,貝塔自然要出席。
這些天,貝塔都會收看新聞,同時通過渠道與幾個可靠的情報販子保持聯(lián)系。
整個西方情報界亂成了一鍋粥。法國牽頭組建了國際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西班牙、捷克、芬蘭、英國和美國都派出探員參與。
但令他稍感意外的是,這個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的目標(biāo)清單上并列著三個名字:以遠程狙擊聞名地下世界的“β”,代號“豺狼”刺殺德國總統(tǒng)候選人的殺手,以及某個至今身份成謎的神秘人物。
在這種形勢下,貝塔明智地選擇蟄伏。
這些天他除了補覺就是進行恢復(fù)性訓(xùn)練,連瑪?shù)贍栠_都要忙著完成課業(yè),他反倒成了家里最無所事事的人。直到今早照鏡子時,他注意到自己腹部線條變得模糊,這才發(fā)現(xiàn)連日懈怠已經(jīng)讓身體機能開始下降。
貝塔的目光掃過明迪周圍,發(fā)現(xiàn)這個活潑的女孩身邊始終沒有家長陪同。他環(huán)視整個禮堂,確實沒有疑似明迪家長的人在場。貝塔體貼地沒有開口詢問,他不想因為冒昧的問題觸及女孩可能的傷心事。
前方傳來笑聲,明迪和瑪?shù)贍栠_的周圍已經(jīng)聚集了五六個同齡女孩。她們像一群云雀,時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時而爆發(fā)出笑聲。
貝塔不得不應(yīng)付起其他家長的寒暄。有成雙入對的夫婦,有代表公司高管出席的秘書,也有幾位獨自前來的家庭保姆。
貝塔游刃有余地和幾位熱情的學(xué)生媽媽談笑風(fēng)生,他恰到好處的幽默感,配合舉手投足間流露的富家子弟氣質(zhì),很快贏得了這群已婚女士的好感。
她們被逗得花枝亂顫,時不時發(fā)出愉悅的輕笑聲。
一位身材火辣的拉丁裔媽媽主動靠近,她穿著緊身包臀短裙,身材曲線火辣,踩著細高跟鞋,濃密的黑發(fā)披散在肩頭,說話時帶著哥倫比亞口音:“嗨,我是格洛麗亞·德爾加多,曼尼的媽媽。”
她伸出手,指甲涂著鮮艷的紅色:“你看起來就是個成功商人,我丈夫是做櫥柜生意的,不知道你有沒有客戶需要?”
貝塔微笑著握住她的手,彬彬有禮地回應(yīng):“薩龍·威克,收藏品商人。”
這是他的真實身份,檔案里連超速罰單都屈指可數(shù),更別提任何可疑記錄。
他解釋道:“主要是藝術(shù)品和古董,偶爾也涉獵些……稀有品。”
格洛麗亞眼睛一亮:“聽起來比櫥柜有意思多了。”
她輕輕碰了碰貝塔的手臂,語氣帶著調(diào)侃:“下次拍賣會,記得給我留張邀請函。”
貝塔低笑一聲,微微頷首:“榮幸之至。”
就在這時,一個略顯發(fā)福的男人擠進兩人之間。他頭頂微禿,約莫五十多歲,挺著個啤酒肚,顯然平時沒少享受美食。
他先是把格洛麗亞擠到一旁,才轉(zhuǎn)身握住貝塔的手,刻意用力上下?lián)u晃:“杰伊·普里契特,普里契特櫥柜公司執(zhí)行總裁,格洛麗亞的丈夫,曼尼的父親。”
貝塔低頭瞥了眼對方青筋微凸的手背,感受到這位年長丈夫試圖展現(xiàn)力量的舉動。他暗自好笑,典型的“老夫少妻”組合,這位丈夫的危機感要從毛孔里溢出來了。
“薩龍·威克,收藏品商人。”貝塔從容地抽回手,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剛才您的妻子在詢問合作可能。不過...”
他故作遺憾地聳聳肩:“恐怕我們很難達成合作。畢竟我經(jīng)手的都是獨一無二的收藏品,而非...”
他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工業(yè)化量產(chǎn)的櫥柜。”
杰伊還想找回面子,格洛麗亞就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硬生生將他拉開。她回頭朝貝塔投來一個歉意的微笑,隨即用西班牙語低聲念叨自己的丈夫:“Cari?o, estás siendo grosero y paranoico...(親愛的,你講點禮貌好嗎......)”
她的語調(diào)帶著幾分無奈。杰伊被她拖著走,嘴里還嘟囔著抗議,但終究抵不過妻子的強勢。
貝塔目送這對夫妻走遠。他們的夫妻感情很不錯,貝塔能看出來。
瑪?shù)贍栠_興沖沖地拽著明迪跑到貝塔面前,兩個女孩臉上都帶著興奮的紅暈。
“嘿,薩龍!”瑪?shù)贍栠_仰著臉問:“明迪邀請我周末去她家附近玩,你能帶我去嗎?”
貝塔笑了笑:“當(dāng)然可以,具體是哪里?”
明迪接過話茬,語氣像在討論去游樂園:“就在我家附近的那座廢棄鐵路橋下面。我爸爸經(jīng)常帶我去那兒玩。”
她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補充道:“那里開槍的時候完全聽不到槍聲。”
貝塔的眉毛跳動一下:“...什么?”
“特別安全!”明迪誤解了他的遲疑,認真地解釋道:“我爸爸總帶我在那兒練習(xí)射擊,從來沒有警察來過,我現(xiàn)在能打中30碼外的可樂罐!”
瑪?shù)贍栠_在一旁點頭附和,完全沒意識到這番話有多不尋常。
貝塔的目光在兩個女孩之間轉(zhuǎn)了一圈,嘴角微微抽動。看來這個周末,他得好好會一會明迪那位“有趣”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