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嵐那‘求救’的聲音可謂凄慘,但劉克的注意力嘛……
懂的都懂,至少現(xiàn)在,是放不到張楚嵐身上的。
剩下的幾人,互相看了一眼,便也運起手段,準備‘跨’過這障礙。
鄧有福、鄧有才兩兄弟,各自擺了個架勢,身上旋即黑氣四溢。
待那黑氣穩(wěn)固后,他二人簡簡單單做了個跳遠的姿勢,便直接竄蹦出四五十米遠,直接到了峭壁對面。
那掰蒜瓣的老妹兒倒是省力氣,僅摟著鄧有才的脖子,便也跟過去了。
鄧有才這邊落了地,先是回頭和徐四、徐三打了個招呼:“四兒,三兒!咱們后面見!”
說罷,他怪笑著對旁邊的劉克與二壯擺了擺手,便和‘老妹兒’與‘兄弟’一同走開了。
劉克面皮薄,被鄧有才的怪笑提了個醒,連忙把還攬在高鈺珊腰間的手抽離,終止了揩油行為。
隨后,為轉(zhuǎn)移話題,他趕緊清了清嗓子,問向高鈺珊道:“看他們用的手段是出馬仙么?”
高鈺珊看了他一眼,抿著嘴笑了笑,隨后柔柔地道:“是的,他們都是正宗‘仙家’手段?!?/p>
劉克被她看得有些尷尬,便連忙接問道:“難道還有不正宗的?”
聽到這個問題,高鈺珊也不禁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當然有……”
“沈城巔峰時,得有幾十萬出馬仙兒,但大多都是普通人用來‘坑蒙拐騙’的牟利手段?!?/p>
“騙子的演技精湛,把控心理的能力也強,‘客戶’又看不明白?!?/p>
“最終,劣幣驅(qū)逐良幣,把真馬仙兒給逼得沒了營生,如今就只能接圈兒內(nèi)和熟人的活兒了。”
……
鄧有福、鄧有才兩兄弟那一手冒黑煙的超級跳,讓張楚嵐在心中直呼離譜。
他是實在沒想到,隨隨便便從草叢里鉆出倆人,就能有這般實力。
可還沒等他驚訝多久,又有一家三口,打打鬧鬧地跳飛了過去,完全沒把這‘麻繩’與峭壁當回事兒。
張楚嵐:“……”
徐四見張楚嵐這表情,也是覺得有趣,便說道:“行了,楚嵐,上繩子吧!你徐四叔叔給你保駕護航。”
最后,徐三和馮寶寶、徐四和張楚嵐,兩人一組,各挑了一條麻繩走了上去。
徐三和馮寶寶那邊倒好說,有徐老三的念動力把持著,繩子不會晃,兩人走得也輕松。
張楚嵐就土了些,他把四肢都掛在了繩子上,被前面的徐四看護著緩緩挪行,大氣都不敢喘。
磨蹭了得有十多分鐘,才算是過了這令人眼暈的峭壁。
……
當然,‘過索橋’期間也發(fā)生了點兒小插曲。
一個搭鷹腳飛行的小子,在‘沖線’時刮帶來一陣風,影響了麻繩上馮寶寶的平衡。
就在馮寶寶左右搖擺穩(wěn)重心時,一位紅發(fā)男青年,腳踏兩把飛刀扶了她一把,并把她送到了對面。
有趣的是,這位青年在‘助人為樂’后,竟還對馮寶寶放起了狠話。
待張楚嵐他們都過了峭壁,等了半天的劉克,便和高鈺珊一同迎了上來。
劉克先是簡單介紹道:“她叫高鈺珊,是東北區(qū)的公司員工,也是我的……好朋友?!?/p>
高鈺珊沒說話,只是向著眾人微微點頭。
隨后,劉克沒管徐四那擠眉弄眼的搞怪模樣,而是回頭指了指,問道:“那個紅頭發(fā)的,是誰啊?”
徐四見賈正亮走遠,便沖著馮寶寶嘿嘿一笑,又對著劉克說道:“你忙著準備出國那陣子,張楚嵐和寶寶去【天下會】鬧了一番。”
“人家天下會的會長倒是沒介意,唯獨一個叫賈正瑜的,博出位時被寶寶打得很慘,落了面子?!?/p>
“剛才那個呢,就是他弟弟,叫賈正亮。我看那意思,是要在‘羅天大醮’上給他哥找場子。”
劉克看著賈正亮那踩著飛刀,如在空中‘滑冰’的身影,張開嘴‘哦’了一聲,只覺得那手段奇妙,像是在【御劍飛行】。
他嘆了口氣,摸了摸頭,遺憾地道:“我好像……錯過了挺好玩的事兒。”
徐四拍了拍劉克的肩膀,安慰道:“太陽底下哪有新鮮事?左右不過是你一拳、我一腳的小打小鬧罷了。”
“你要是想看,‘羅天大醮’上你能看個夠!”
隨后,見張楚嵐在地上緩過勁來了,徐四便猛抽了口銳克,說道:“走吧,咱們也去好好見識見識。”
哪都通幾人又走了二三十分鐘,才遙望見‘羅天大醮’的比賽場地。
這會場大概幾千平,與坑坑洼洼的山路不同,此處地面極為平整。中間是數(shù)座灰色土石與木料建搭成的擂臺。
等他們走到了廣場周圍,或許是制服形象太過明顯,立馬就鉆出些人找來攀談。
徐三、徐四被一幫不知名的‘中登’拉過去說笑寒暄。
張楚嵐和馮寶寶則被風莎燕、風星潼拉走‘敘舊’。
高鈺珊見電燈泡們都走利索了,心中暗喜,便又趁著機會,將劉克反拉出了人群。
“不往中心去看看么?”
聽到這話,高鈺珊忍不住抿起嘴來,直勾勾得盯著‘木頭’。
被盯得有些心慌,劉克連忙問道:“怎……怎么了么?”
醞釀了一小會兒,高鈺珊才夾出個溫婉不造作的清冽嗓音,用極為標準的普通話道:“人太多了,我有些發(fā)悶嘛?!?/p>
這個敷衍的回答其實經(jīng)不起推敲,但劉克聽著那柔柔的聲音,哪還有心思多想。
他懵懵地應(yīng)了一聲,便被高鈺珊牽著走了。
高鈺珊輕笑了一聲,便開路在前,一手撥開人群,一手拉著劉克往人群外走去。
‘老姐教的手段真好用!’
……
值得一提,二壯在出發(fā)前和自家老姐煲了一晚上電話粥。
所得法門極為精簡:學綠茶。
她姐姐的原話是這么說的:“對付直男,你學那些綠茶女的做派就好?!?/p>
當時,二壯反問道:“會不會……引他生厭啊?”
他姐姐沒有絲毫猶豫,冷笑著答道:“哼……在直男眼里,哪有什么綠茶女?都不過是些善解人意的好妹妹罷了。”
……
或許是沒了旁人礙事,原還處于面基狀態(tài)的兩位,心思也都放開了些,開始談天說地。
不得不說,比起賽博網(wǎng)絡(luò)中的‘神交已久’,面對面的交流的確更利于‘發(fā)散’荷爾蒙,氣氛有些融洽過頭了。
直到入場的異人越來越多,高鈺珊才想起了正事兒,抬起手指向了人群,挨個兒點著介紹道:
“右手搭了把扇子的叫蕭霄……擅長擤氣,能把人靈魂轟出體外。”
“拿殺豬刀的那位,叫馬三石,練的是庖丁解牛刀?!?/p>
“戴金絲眼鏡的,是【鐵算盤】丁驊騰,他這一門,專磨手上硬功,還能將算盤珠當暗器打出。”
“那個笑瞇瞇的,對,就是他,【變相川伶】,辰睿。這人愛耍陰招,還不承認,圈里風評很差。”
“她是白式雪”
“鐵馬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