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知過來就聽到兩人的話,頓時兩眼放光。
“你們都已經說開了?我還說來找你們說這件事情呢?!?/p>
其實從內心上來說,他對皇上也是不滿意。
你說你一個皇上,怎么還能讓一個小農女屢次三番的救呢?
你的那些明衛暗衛都是吃干飯的嗎?
平時看著耀武揚威,一個接一個的在跟前晃。
到了關鍵時候怎么就得靠他家妹子了?
這不純粹就是逮著他家妹子一個人坑嗎?
尤其是這次制冰,他家妹子買硝石你就賣給她就得了。
怎么還能強行入股,分走她三萬多兩銀子?這不就是擺明了坑人嗎?
所以,既然皇上能夠坑他家妹子,他家妹子雖然不能全部找回來,找一點點安慰也是應該的。
不得不說,王學知就是個妹控。
不管啥事兒都是他家妹子有理,他家妹子是對的。
比如說春季狩獵,大薅一波羊毛,他早就想到了。
害怕汪三這個人嘴巴不牢固,并沒提。
這不,得了空便來找他妹子商量,看能不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把那只羊毛薅禿了。
一來就聽到他們在說這件事情,立馬參與了進來。
沒想到汪三看著大大咧咧不靠譜的樣子,還蠻聰明的,居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王學知此人,別看只有十八歲,心思相當的活泛。
而且特別的沉穩,有什么從來不會表露在臉上。
如果他想要算計一個人,表面上一點不會顯露。
說不定還會跟你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結果卻算計得你大褲衩都不剩一條。
這一點汪三是深有體會。
他就被陰過好幾次,而且還說不出理由,讓你只能吃啞巴虧。
所以從內心上來說,汪三還是有點害怕王學知的。
不是害怕跟他打架什么的,就害怕他耍心眼子把他媳婦算計沒了。
要知道,他這一輩子最在乎的兩個人,就是他娘和王曼。
王曼比他娘都還要勝一籌。
要是沒了她,這日子就甭想過了。
聽到王學知的話,汪三立馬警覺。
“大舅哥,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學知上前把汪三巴拉得離王曼遠了些:
“都多大人了,整天纏在曼丫身上,像什么話?”
汪三……?
說話就說話,你這是干啥?
曼娘是我媳婦,我還不能挨她近點了?
但是這話他不敢說,要不然又要被陰。
趁著王學之不注意,悄悄又往王曼跟前挪了挪。
接收到王學知瞪過來的眼神,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作罷。
兩人的舉動,王曼自然是知道的,笑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大哥的想法,莫不是跟我們一樣?”
王學知又給了汪三一個警告的眼神,這才轉頭笑道:
“對,我的想法跟汪三差不多?!?/p>
他不光是想報復皇上坑他家妹子,也是被上次的收獲給震驚到了。
王曼就跟一只偷油的小老鼠,嘻嘻笑著招手:
“來來來,咱們好好密謀一下,看怎么能在短時間內打到最多的獵物?!?/p>
她喜歡打獵,更喜歡賣了獵物的銀子。
所以兩人的提議無疑是提到她心坎里去了。
商量完后,王學知又提議讓封寧一起。
提到封寧,王曼就忍不住打趣起來:
“大哥,你跟封寧怎么樣?。坑袥]有進展?”
王學知紅著臉點頭。
這次去秘密訓練,本來他是不用去的。
但是封寧老爹覺得王學知當他的女婿,能力有點不足。
害怕他以后護不住他家閨女。
便讓邱將軍一起帶去幫忙訓練一下。
哪怕不能升官發財,能夠保住自己一條小命,不讓他家閨女當寡婦就行。
見他點頭,王曼也很高興。
她喜歡封寧,兩人的脾氣都差不多。
屬于那種喜歡習武,花花腸子又不多的人。
三人說得差不多,看到江宛玉來,王學知便拉著汪三離開了。
江宛玉是來找王曼說衣服一事。
因為大年三十,又要說參加宮宴的事情了。
從內心上來說,王曼是拒絕的。
去年第一次參加宮宴,就搞出那么大的陣仗。
這會兒她心里都還有點后怕。
現在又要說宮宴的事,她的心很忐忑,生怕又發出逼宮這件事情來。
那她到底是出手呢還是不出手?
話說皇帝老兒也太菜了點吧,哪有當皇帝這么沒用的?
其實王曼想多了,哪個當皇帝的沒有一點后手。
之所以發生宮變那件事情,那是皇上搞錯了對象。
該防的他沒防到,不該防的他防得十分緊。
害怕人家歷王有什么不臣之心,恨不能派人二十四小時監視。
結果人家壓根就不來京城,縮在他的一畝三分地上當土皇帝,過得逍遙又自在。
最不該防的康王卻是那個最大的危險,差點把他從龍椅上拽下來。
別說王曼后怕,就是皇帝現在想起,都還心驚膽戰,后怕不已。
這恐怕就是他這一輩子中最大的敗筆吧。
吸取了教訓的皇帝,現在可以說是睡覺都睜著一只眼。
絕對不允許發生過的事情再發生一次。
現在的北幽國除了天災和外地騷擾,是不會再出現內斗的。
王汪三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
有了去年宮宴的事情,他說啥也得跟在王曼身邊。
哪怕王曼要去皇后宮殿,他也在外面守著,哪兒也不去。
不管王學知怎么拖拽,他就是不走。
江家人也拿他沒辦法。
這事被皇上知道了,也是哭笑不得。
揮揮手隨他去了。
到了宮宴大堂,汪三又要挨著王曼坐,不肯去男賓那邊。
搞得好多人都嗤之以鼻,哪有這樣不知規矩的,簡直是丟臉。
更有文臣說要彈劾他,還說這樣的人不配為官。
氣得江老爺子差點破口大罵:
“你彈劾個屁呀!他又不是官員,也沒有一官半職在身,你彈劾啥?
再說了,他挨著自家媳婦坐,這有錯嗎?”
眾人一想也是啊。
這人以前是個混混,現在雖然去了兵營,也沒有官職在身,他們根本就彈劾不著。
如果讓皇上把他從軍營里弄出去,恐怕汪三還求之不得呢。
他們除了嘆息,不恥,只能當笑話看了。
最后還是皇上看不過去,給他倆單獨安了一張桌子。
離男賓有些距離,離女眷也有些距離,隨他兩人折騰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