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珩高高興興地跑回自己的院子,將地上種的奇花異草連著土地一起撬起。
走時路過掌門的玄天院后院處,順手將常來擼毛的九色仙鹿母子,以及院里種植的幾樣珍奇靈植一并薅走,這才滿意地乘著大白往紫玉峰去。
仰躺在閣樓上的歸墟仙尊只覺沒有了姜珩的玄天峰,是一派的祥和寧靜。就連平時惱人的鹿鳴和守花靈鳥驅趕其他偷果子的飛鳥聲都比平日淡去不少。
“哎~這才是清凈的養老生活嘛......嗯?等一下?莫非!姜珩!!你這臭丫頭——”
姜珩來到紫玉峰師尊為她準備的住處時,早已將歸墟老頭的咆哮拋至腦后。
只見白玉石砌成的閣樓屹立在她面前,在陽光照射下閃閃發光。
頂是琉璃瓦,墻是白玉墻,柱是雕龍柱。
樓閣飛檐翹角,檐下掛著一排排晶瑩剔透的琉璃風鈴,風過處,清脆悅耳的鈴聲回蕩在庭院之中。
樓閣的門窗皆為鏤空雕花,窗欞上的圖案是繁復的纏枝花卉,以銀線勾勒,再鑲嵌上各色寶石,紅的如血,藍的如海,綠的如翠,使得整個樓閣在莊重之中又透著靈動與奢華。
閣樓頂端掛著一個牌匾,寫“邀月閣”三個字。
她仰頭看著面前的瓊樓玉宇,雕欄畫棟,艱難地咽下一口口水。
這是紫玉峰人人都有的,還是獨獨為我建造的?
修仙界效率就是高哈。
再看周圍,水榭歌臺,有碧波蕩漾的池塘,里面養著九瓣金蓮。
花圃中滿庭芳菲,還有各色靈蝶飛舞其中。
木制長廊蜿蜒而出,環繞著潺潺的流水。水流清澈見底,水底鋪滿了圓潤的珍珠與彩色的寶石。
師尊,小姨父,有點夸張了哈。
澧蘭真君耳朵隱隱泛紅,不自然地以手掩唇,輕咳一聲:“這個......為師剛出關不久,只來得及稍稍布置一下,阿珩若有哪里不滿意,為師再為你添置。”
姜珩連忙搖頭擺手:“不必了師尊,弟子很滿意,非常滿意,超級滿意!謝謝師尊!”
澧蘭真君見她似乎是真心喜歡,也放下心來:“花圃中的小蝶妖是你的小侍婢,尚不能化形,但日常掃灑、端茶倒水,還算能干。讓她們幫你一起整理好你帶來的物品,為師先回紫玉院了?!?/p>
前十五年她在老頭子那里過的是什么泥里打滾的窮苦日子,她師尊也太壕了,此生無悔入他門下,嗚嗚嗚......
姜珩內心哀嘆自己前半輩子的貧苦,再打量這處院子,越看越喜歡。
大白自覺地飛到邀月閣頂,找個舒服的位置收攏翅膀站著小憩起來。
姜珩從芥子袋中開始取東西,將九色仙鹿母子安排在花圃,它們倆東聞聞西看看,滿意地發出一聲鳴叫,和姜珩一起吐槽老頭子那里的窮苦日子。
再令小蝶妖們將花圃旁的空地一并開墾,種上她薅來的仙草靈植。最后將帶來的衣服首飾、靈器法寶等等一并倒出,高興地滾到大床上躺平,任由小蝶妖們忙忙碌碌地收拾屋子。
躺著躺著,忽然想到什么,姜珩翻身坐起,跑到院子里喚來大白。
猶豫了一下,考慮到這時候老頭子應當還在怒罵她,于是乘著大白來到紫玉院找澧蘭真君。
一落地,姜珩仿若踏入了一個精雕細琢的奢華夢境。
這是一處華美至極的庭院。
上等的檀木大門,璀璨的銅質門環,蜿蜒的玉石小徑,精美的亭臺樓閣,精致的玉石花壇。
花叢間,飛舞著幾只彩蝶,更增添了庭院的生機與靈動。
這庭院,每一處角落、每一個細節都展現著無盡的奢華。
好好好,她可以確定了,這雕欄玉砌的瓊樓玉宇真是紫玉峰人人都有的。
他這樓閣比之她的邀月閣猶有過之。
先前師尊說他只來得及草草為她收拾住處,她突然信了一分。
她這師尊到底是干什么行當的?為何如此賺錢?。?/p>
澧蘭真君斜倚在一處花架之下,悠然地小憩。
姜珩帶著跳跳,風風火火地沖到澧蘭真君面前:“師尊,這是我此次任務抓到的虎妖,我瞧它修為不高,靈智卻不低,覺得它不普通,所以帶它來給您瞧瞧?!?/p>
澧蘭真君走上前來摸了摸乖巧坐著的大虎腦袋,抓起它的爪子捏捏,摸摸尾巴,“咦”了一聲,又重新將手掌蓋在它的頭頂上。
放出一絲靈氣探查后驚奇道:“這只虎妖,我觀其骨齡,似是出生沒幾個月?”
“!!”姜珩震驚地看著跳跳,“這還是個虎寶寶?”
澧蘭真君點點頭:“妖族的成長與人族有些相似,也有很大不同。除了活了很久或者巧遇機緣化妖,大部分妖族其實是生而為妖,乃妖族自己繁衍的后代。
一只妖的成長可分為幼生期、成長期、成年三個階段,幼生期的妖需跟在大妖身邊,其自身沒有任何戰斗能力,也無法使用法術,類似于人族的嬰兒。
在大妖的撫養下進入成長期的妖族,已經可以使用一些種族能力,肉身也成長到能獨立戰斗。當妖族步入成年,才算是進入到完整形態,可以完全繼承種族的天賦能力,運用所有能學會的法術,再不斷修煉提升?!?/p>
“妖族能修煉的上限,也如人族一般,人族講的是天賦,妖族講的是血脈優劣。
如你此次遇到的鼠妖,若非它是有主的,能順著契痕不斷得到主人靈力的回饋洗筋伐髓,否則一般來講,它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金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