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安姑娘還真是活潑,只是這話被外人聽去,難免讓琳瑯姑娘難做…”
銀安剛剛不過是發(fā)表一下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她是真的這樣感覺,但是經(jīng)過大人這么一提,她才知道,這話確實不是能亂說的,“大人,我知道了。”
縣衙里的人收到銀安送來的涼茶,還是大人花自己的私房錢給他們買的,心中更是感動,他們何德何能,有這般好的縣令,之前那個縣令不僅在外搜刮民脂民膏,連他們的俸祿有時候都要克扣,著實不是人。
分涼茶之前,銀安還問了每個人的身體狀況,火重的給一杯綠豆沙茶飲,濕熱的給一杯紅豆綿綿茶…
“銀安姑娘,這茶也太好喝了些。”
“那個殺千刀,居然要冤枉琳瑯姑娘的茶有毒,簡直是瘋了,銀安姑娘放心,就大麻子做的那些事情,死一萬次都不夠。”
入夜,石頭與石驚天一身黑衣,隱入暗中。
“主子,你是說皇上的人真來查我們了?”他們行動做得那么隱蔽,又怎么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京城的鐵匠王胡子被抓了,在他住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靈臺縣特有的靈芝草。”石驚天沒想到幾年過去了,盛皇比當(dāng)初更是瘋狂,寧殺過,勿錯過,“人已經(jīng)到靈臺縣了,只不過現(xiàn)在他還沒懷疑到我們身上。”
王胡子為他們做了不少兵器,因王胡子的母親病重,石驚天托人尋了靈芝送去,卻沒發(fā)現(xiàn)成了關(guān)鍵線索。
不過是一味藥,盛皇就杯弓蛇影。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仙來客棧,也不知道怎的,這人都喜歡住這里。
石頭與石驚天爬墻直接翻到房頂,來到探子的客房,掀開瓦片查看這里面的情形,探子本身身手不弱,他二人格外小心。
兩站站定卻發(fā)現(xiàn)屋頂一直黑貓正死死盯著他們,把他們當(dāng)做與自己奪食之貓。
“要我說皇上也太小題大做了,那人是死了,可這不是也沒查出做了些什么,不過是從鋪子里流出了一些兵器,就要他們查個底朝天,連他病重的老娘都不放過。
憑著一株靈芝,就一會咱們趕到千里之外的靈臺縣。”其中一個探子,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連日的奔波,再加上今日一整日在靈臺縣走動,根本查不到任何東西,難免有些抱怨。
“這些話,切忌再說,小心你的狗命!”另一個男子坐上桌前,寫著什么,接著又將寫完的東西放進竹筒,招來信鴿。
“你做這些無用功做什么,本就是沒有的事情,他非得查,如今朝堂之上的人,哪個不是被他虛假的面目所欺騙的?”
另一個沒再說話。
石頭這才緩了一口氣,幸好他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主子,還好,咱們的尾巴剪得夠干凈。”
石驚天點頭,“走!”
可是就當(dāng)兩個人要走之時,那貓沖上了,石頭腳下一滑,那動靜立馬引起兩個探子的注意。
石驚天拉住石頭才沒讓人滑落,手中的瓦片又往黑貓身上打去,黑貓從屋頂上落了下去,兩個人探子提起手上的劍沖了出來卻發(fā)現(xiàn)一直貓從屋頂落下,撲騰了幾下,死了。
“哥,你未免太大驚小怪,不過是一只貓罷了。
石驚天也拉著石頭往縣衙走,論武功或許探子不是石驚天與石頭的對手,可若是盛皇的探子死在靈臺縣沒有回去,那后續(xù)的麻煩只會更大。
石驚天二人躲進路旁的雜物堆,黑衣人就在跟前,二人屏住呼吸,越是這個時候,兩人的越要隱藏自己的惡氣息,不為別的,就為了他們一直做的事情,他們也不能暴露。
“哥,哪來的人,就你不放心…”那懶散探子又有些不滿。
可另一個探子仍然不放心,提起劍在雜物堆里刺了幾劍確保無人,才往另一個方向走去,“貓最擅長游走屋頂,絕不會無緣無故地跌落。
兩人仍在路上查探,石頭剛松了一口氣,卻見一旁的石驚天冷汗直冒,唇色發(fā)紫,主子竟是被那人的劍刺破了皮,傷口發(fā)黑,顯然是中了劇毒。
石頭不敢耽擱,背起主子,此地離縣衙還有些距離,要是路上被他們二人發(fā)現(xiàn),之前他們做的事情就前功盡棄。
石頭雖然憨但是不是蠢,越是危險,他越是冷靜,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尋一處地方,先給大人解毒,抬頭一看正是團圓涼茶鋪。
石頭敲著門,琳瑯睡眼惺忪,一開口卻見石頭面色焦急,一身黑衣,背上的人已經(jīng)昏迷不醒,她便知道事情有異,“進來再說。”
石頭沒有猶豫,“琳瑯姑娘,我們被惡人追殺,千萬不能讓人發(fā)現(xiàn)我們。”
琳瑯二話沒說,讓石頭將石驚天放進自己的房中,他們鋪子不大,除了前面的門面,后院就三間屋子,總不能讓人送到銀安和她娘的房里,雖然于理不合,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這是怎么了?”琳瑯也發(fā)現(xiàn)石驚天昏迷不醒,沒有知覺。
“大人中了毒…”石頭掀開主子的袖子,正是白日里石驚天手上的地方,又被人刺傷,此時傷口發(fā)黑,一看這都便是不一樣,再過幾個來回指不定石驚天就要去閻王那里報道了。
“你有沒有信得過的大夫?”琳瑯知道必須馬上動手處理,不然石驚天性命不保。
“有是有,可那惡人正在街上尋我們。”石頭欲哭無淚,大人不會就這樣英年早逝吧…
琳瑯又翻起她的藥盒,雖然她不懂這是什么毒,但是她認得清熱解毒的草藥,不管怎么先給石驚天用上。
琳瑯割開傷口,擠出毒血,又敷上草藥,只是現(xiàn)在只是治標不治本。
“大夫在哪里?我去尋!”初夏的夜還有些冷,琳瑯披上一件青色的披風(fēng)準備出門。
“姑娘,我們已經(jīng)太過麻煩你了,人,我去請!”
“不必,不怕被惡人尋到了?我是女子,便是尋到了,我也有說辭,大夫在哪里?”琳瑯不是怕事的人,玉面縣令是什么人,她知道,她口里的惡人,定是十惡不赦,不過她也不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