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爛心爛肺的狗東西!”傅白露得知事情是孫彩蘭干的,已經(jīng)在家罵了兩個鐘頭了,罵到喬云柏回家吃午飯才停下。
“難怪我和媽前幾天遇到孫彩蘭的時候,她看見我們就和貓見了老鼠一樣跑得飛快,原來是做了黑心事見到我心虛了。”喬辛夷現(xiàn)在想起來那天孫彩蘭見到她就跑才知道她怕什么。
“媳婦兒,你先來吃飯。”傅青山把廚房留給喬辛夷的飯菜拿出來喊她吃飯。
喬辛夷應(yīng)了聲,先去洗了手。
她吃飯,一家人陪著她在邊上坐著。
“青山說你們下午要回部隊,你這是打算去找孫團(tuán)長?”傅白露問。
“大姐,事情鬧大了會不會給姐夫帶來不好的影響啊?”喬云柏有點擔(dān)心影響到傅青山。
“孫彩蘭都不怕影響到她爸,我們怕什么?這事我們占理。”
喬辛夷解釋,“今天我給了那兩個人渣兩巴掌,這事遲早會傳到孫團(tuán)長耳朵里,所以就要趁著這事才發(fā)生,我們就要去和孫團(tuán)長掰扯清楚。”
免得等喬辛夷一家回了京市,任憑孫彩蘭和小高兩張嘴把黑的說成白的。
想著孫彩蘭和小高下午還要上班,喬辛夷就沒那么著急回去,吃了飯午休了半個小時才和傅青山坐車回部隊家屬院。
但喬辛夷和傅青山著實沒想到孫彩蘭會連午飯都沒吃就跑回家屬院告狀了。
也如喬辛夷一開始所想,孫彩蘭那張嘴里沒有實話,真把黑的說成白的。
喬辛夷和傅青山剛進(jìn)家屬院沒走多遠(yuǎn)就和帶著女兒的孫團(tuán)長兩夫妻迎面遇上。
“傅青山!”孫團(tuán)長見到傅青山和喬辛夷表情不是很好,他目光盯著喬辛夷,指著孫彩蘭臉上的巴掌印,質(zhì)問道,“我閨女的臉是不是你打的?”
孫嫂子也擰著眉道,“喬老師,彩蘭有時候確實不太懂事,但我閨女有爸媽,她做錯事,我們當(dāng)爸媽的會教,不用你來替我們教女兒。”
“正好我們也打算去找你們。”孫團(tuán)長是男人,所以他主要還是對傅青山問責(zé),“既然你們來了,那……”
傅青山?jīng)]等孫團(tuán)長說完直接打斷他的話,“孫彩蘭和你們說我媳婦兒為什么打她了嗎?”
“因為她找你媳婦兒借錢。”孫團(tuán)長也察覺到傅青山態(tài)度不對,他便多問了句,“是這樣嗎?”
喬辛夷都聽笑了。
“孫彩蘭要非說是因為她找我借錢這事引起的,也不是不可以。”
喬辛夷問孫團(tuán)長,“你的好女兒和你們說她找我借多少錢了嗎?說了她找我借錢的原因了嗎?”
顯然孫團(tuán)長兩夫妻見女兒被打得臉都腫了,雖然覺得女兒找喬辛夷借錢這事太離譜,但在喬辛夷打人這事上,借錢就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了。
所以他們并未想起來問。
“彩蘭,你找喬老師借多少錢?”孫嫂子問。
孫彩蘭捂著臉光哭著,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答案來。
可見,她心里是知道一千二百塊錢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她心里什么都知道,但是她還是這么做了,做了還覺得理直氣壯。
“她不敢說,我來替她說。”傅青山聲音冷硬,“一千二百塊錢,借錢的原因是她要幫她對象大哥大嫂買工作。”
孫團(tuán)長和孫嫂子兩人眼神如刀子一樣射向自己的女兒。
“你找人家借一千二百塊錢?”孫團(tuán)長直接朝著女兒吼,“你腦子裝屎的?你找喬辛夷借一千二百塊錢給高家人買工作?我們孫家怎么出了你這么個蠢貨!”
一千二百塊錢啊,這個數(shù)就算是孫團(tuán)長都不敢找他親兄弟開這個口。
喬辛夷和她孫彩蘭什么關(guān)系?怎么他女兒就敢和人家開這個口?
“如果孫彩蘭找我媳婦兒借這個錢是因為急病要用錢救命,又或者是急需這個錢干點別的正經(jīng)事,我媳婦兒看在孫團(tuán)長和孫嫂子的面子上大概就借了。”
傅青山覺得有必要把孫團(tuán)長和孫嫂子忽略的事好好提醒一下。
“但是孫彩蘭偏偏是為了給她對象大哥大嫂買工作。”傅青山道,“我對象要是真把錢借給她了,孫團(tuán)長你們今天也得找我媳婦兒問責(zé)吧?”
孫團(tuán)長和孫嫂子沒話了,因為傅青山說對了。
正常人誰也不會借這個錢給孫彩蘭,除非是要看他孫家笑話的人才會故意借錢給孫彩蘭。
“我媳婦兒也認(rèn)為孫彩蘭做事太離譜所以拒絕她了,但沒想到孫彩蘭因此記恨我媳婦兒。”傅青山把孫彩蘭和小高干的那兩件見不得人的事說了。
他是一點沒給孫團(tuán)長和孫嫂子留面子,用詞沒有一點修飾和委婉,耿直得可怕。
傅青山話說完,孫團(tuán)長和孫嫂子簡直懷疑他們自己的耳朵,不敢置信地看向?qū)O彩蘭。
“你真的寫信舉報了喬老師的弟弟?不僅寫信到人家學(xué)校去舉報,還去公安局舉報了?”
孫團(tuán)長雖然還在問女兒,但是他心里清楚這多半就是喬辛夷打?qū)O彩蘭的真相了。
“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孫團(tuán)長呵了一聲,然后突然抬手直接扇了女兒一耳光。
這一巴掌下去,孫團(tuán)長沒有收著勁兒,孫彩蘭直接被扇得往后退了兩步然后跌坐在地上。
她的嘴角當(dāng)下就滲出了血。
孫嫂子心疼女兒,但也心疼丈夫,她站在那想去扶女兒,但最終又把手收了回來。
“如果你弟弟考上京大,但家屬院卻有人寫信到你弟弟的學(xué)校去舉報他,你猜我會怎么做?”
孫團(tuán)長問女兒,但沒有要她回答,“我會提刀把人剁了喂狗!”
這話是情緒沖散了理智,但卻是作為父親的真實反應(yīng),折射出的是身為父親遇上這種事最真實的情緒。
“你怎么有臉回來哭?怎么有臉回來在我們面前顛倒是非說人家無故打你?”
孫團(tuán)長氣血上涌,抽出皮帶就往孫彩蘭身上抽,“我怎么會生出你這種畜生?”
“你嫁了人所以你就叫高彩蘭了?你就是高家的人了?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爸嗎?”孫團(tuán)長怒吼著,“但凡你孫彩蘭還把我當(dāng)爸,你都干不出這種事來!”
傅青山和他是戰(zhàn)友,孫彩蘭在背后捅喬辛夷刀子,她把他這個爸放在何處?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