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兩分滿分,就連選考的英語也是滿分,這兩分扣在語文,教育部那邊說扣在作文分上。”
傅青山把激動的手自然垂放到腿兩側,咧著嘴笑,“她是省城高考狀元,教育部和省城日報會安排記者來采訪我媳婦兒。”
傅青山坐回位置上嘚瑟著,“聽教育部的說,我媳婦兒這成績甩了第二名一大截。”
嚯!
整個辦公室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知道喬辛夷厲害,但是大家沒想到會這么厲害!
“傅青山,你媳婦兒這成績能上京大吧?”方團長問。
“嗯,她就是沖著京大計算機系去的。”喬辛夷成績都出來了,所以傅青山就不用藏著掖著怕人家說他吹牛了。
就喬辛夷這個成績,京大清大什么專業都是任由她選擇。
甚至是人家學校都搶著要她。
“你小子什么運氣啊,羨慕死人了!”王營長捶了傅青山肩膀一下。
大家能不酸嗎?
年紀輕輕上過軍校的營長,前程似錦。
娶個媳婦兒還這么厲害,板上釘釘的京大大學生,高材生啊!
最可氣的是,就連生孩子也是龍鳳胎。
“不和你們一群大老爺們聊了,我得回家一趟和我媳婦兒說一聲,讓她趕緊準備接受采訪。”傅青山理了理襯衫的下擺,腳底抹油似的突出重重包圍跑了。
留下辦公室一群羨慕得快要得紅眼病的大老爺們一邊嘆氣一邊搖頭一邊念叨比不過真的比不過。
傅青山是一路跑著回去的,傅臨舟和傅澤雨在外面玩,看到叔叔跑著回家,兩個孩子一邊追一邊喊跟著跑回去。
傅青山聽到兩個孩子喊叔叔,但依舊頭也沒回跑回家。
沖進家門,還沒看清楚喬辛夷在哪里,進門就喊,“媳婦兒!你的成績出來了!你是省高考狀元!一會兒記者要來家里采訪你,你快準備準備!”
幾個嫂子這會兒都在喬辛夷這里,傅青山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
一句高考狀元,把所有人驚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傅青山快到門口了才注意到家里有人,想到他媳婦兒最近經常和很多嫂子一起嘮嗑。
他立刻收住臉上過于張揚的表情,減慢腳步,兩手背在身后,端著這副沉穩的架子邁著自認為沉穩的步子走了進去。
“嫂子們都在啊。”傅青山笑著和客人們打了聲招呼,說完話,腳步又恨不得和飛似的走到喬辛夷身邊。
“教育部那邊親自打來的電話,媳婦兒,你是這個!”傅青山給喬辛夷豎起一個大拇指,要是不有外人在,他這會兒能直接抱起喬辛夷轉圈圈。
“辛夷,恭喜你啊!你太給我們家屬院長臉了!”呂嫂子第一個回過神,站起來就道喜,“哎呦喂,說出去高考狀元是我朋友,我臉上都有光了!”
“我和高考狀元坐一起聊天呢!”張小玉看了看屋子,加了句,“我在高考狀元的家里坐著呢!”
傅白露也從廚房跑出來,手里還拿著鍋鏟,大聲問,“狀元的意思就是第一名對吧?”
見傅青山點了頭,傅白露拿著鍋鏟就在廚房哈哈大笑,“我們傅家祖墳冒青煙了!竟然娶了個女狀元!我…我…我過幾天必須回去給青山媽燒個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青山媽!”
傅臨舟和傅澤雨這兩個短腿小屁孩這個時候才回到家。
進門就聽到女狀元,兩個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喬辛夷,然后哇一聲大叫就朝著喬辛夷撲了過去。
“嬸嬸你好厲害啊!嬸嬸是女狀元!嬸嬸你快抱抱我!”傅臨舟扒拉著喬辛夷的胳膊原地跳。
“嬸嬸考了第一名!”傅澤雨也伸手朝著喬辛夷要抱抱。
喬辛夷仗著力氣大,一手一個直接摟起來抱住,給兩個孩子麼嚒兩下。
“行了嘛?”喬辛夷笑問著。
“嬸嬸,行了!快放我下來!”傅臨舟滿足了,從喬辛夷懷里下來,立刻拉著弟弟往外跑。
出了大門就開始一邊跑一邊大喊,“我嬸嬸是女狀元!我嬸嬸考了第一名!”
傅澤雨緊跟,“我嬸嬸是高考狀元!我嬸嬸第一名!”
這個年紀孩子的聲音簡直有魔法攻擊的能力,扯嗓子這么一喊,好像能傳出個十里八村的距離。
喬辛夷一個趔趄差點栽地上去,要知道這兩個孩子下了地是要去外面這么吹她,剛才就該抱著這兩個孩子不放。
“你別不好意思,小舟和小雨說的是事實,又不是吹牛,你考第一名是真的!”呂嫂子拍拍喬辛夷胳膊,“傅營長不是說一會兒有記者要來家里采訪你嗎?
你趕緊去化個妝,換身漂亮的裙子,必須讓大家看看咱這里的高考狀元不僅考試厲害,還長得美!”
“趕緊去,再不去一會兒你就抽不出空了!”張小玉也連連催促,“寶寶有我和呂嫂子幫你看著,你放心打扮!”
喬辛夷也沒扭捏,去洗了把臉就回房間換了一身新裙子,還畫了個淡妝。
等她忙完打開房門出來,看到家里站著得用密密麻麻的人形容,直接愣在那。
“咱別在屋里擠,屋里有小寶寶,小心嚇到孩子,都去院里站著。”呂嫂子攔著不讓更多人往這里擠。
大家都知道喬辛夷是省高考狀元特地來看熱鬧的,大家沒有壞心眼,聽到呂嫂子說人多會嚇著孩子,就立刻轉身去了院子。
喬辛夷剛要出去和大家打招呼,就聽到最外面的人喊著,“前面的人讓一讓,記者同志來了!”
后面的人這么一喊,前面的人迅速讓開一條道。
喬辛夷站在屋檐下,一抬頭就這么對上了林所長那張帶著一絲尷尬的臉。
喬辛夷發誓她真不是故意的,但實在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呦,林所長,你怎么上我家來了?”喬辛夷看著舉著相機的前林所長笑的那叫一個明媚。
另外一個拿著紙和筆的錢記者一聽扭頭問,“林記者,你和我們省高考狀元認識?我們出發前在單位的時候怎么沒聽你和書記說?”
錢記者心里嘀咕,既然是熟悉的人,林記者這么空著手過來,他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錢記者心里是真看不上這個被硬塞過來的同事。
他打聽過,這個新同事履歷不好看,聽說是憑一己之力一星期就干倒一個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