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辭年點點頭,然后馬上垂下了頭,耳尖悄悄地紅了。
兩人沒再說什么,道別后,林聽夏終于能吃上飯了。
但是她是真沒想到,出來吃個飯,居然能有這么多意外。
她走進了一家粉店,旁邊是一家賣珠寶的,店面很大,擺出來的黃金首飾都很漂亮,在陽光下泛著光澤。
在等餐期間,旁邊突然傳來了巨大的動靜,還有眾人的尖叫聲跟喧鬧聲。
林聽夏停下刷手機的動作,她皺著眉,眼神里有些疑惑,發生什么了?
外面突然走出了一堆人,臉上都好奇的看著那家店,有些人還害怕的后退了兩步。
林聽夏走出門,打算也看個熱鬧,只是熱鬧沒看成,把人搭進去了。
她剛走出門,就見一個男人拿著刀朝她這邊沖了過來,手中還提著個包,看面相不像個好人。
后面還追著幾個人,嘴上都喊著。
“攔住他?。 ?/p>
“小姑娘,快攔住他??!”
林聽夏伸出手指指向自己,有些迷茫。
我?
你讓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生攔一個拿著刀的劫匪?
是你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
她這么一會兒已經看明白了,旁邊那家店明顯被搶過,亂糟糟的,里面的員工站在門口,臉上還有著驚懼,像是還沒緩過神來。
周圍的看熱鬧的群眾看見這個場景沒一個上前幫忙的。
不過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人手上拿著刀,萬一受傷了,你說算誰的?
趨害利弊是人之常情。
只是跟她一個只是想嗦粉的女生有什么關系?
她才不會上去逞英雄,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她往旁邊稍了兩步,讓了讓。
趕緊報警,讓專業的人來處理吧。
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那人以為她真的想要攔她,于是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然后將刀抵在了她的脖頸之處,只要她低下頭就會被刀尖劃到皮膚。
眾人一陣驚呼,身后追他的人都停下了腳步,臉上都帶著緊張的表情,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傷到了林聽夏。
林聽夏:“……”
懂了,今日不宜出門。
夠了。
我說夠了。
她只是想吃個飯而已,又是霸凌又是搶劫的。
京都這么亂嗎?
“你別沖動!”
“有事好商量,你先放開那個女孩子?!?/p>
“是啊,大哥,你搶劫跟傷人可不是一個性質啊?!?/p>
“……”
說不害怕是假的,林聽夏剛才在店里的時候將口罩帽子什么的都摘下來了。
現在的她只是穿著一身簡單的灰色防曬衣,白皙干凈的小臉被曬得有些紅。
額間沁出了微微細汗,她的身體緊繃著,不敢放松下來。
她緊張的咽了口口水,內心有些慌亂,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跟身后的男人談判。
“那個,你冷靜一下,我就是個路過的,跟我沒關系啊?!?/p>
大哥冷哼一聲,厲聲道:“別說話,跟著我走,我不會對你干什么,我只要錢而已。”
林聽夏聽到這句話連連點頭,但她不敢放松警惕,怕人等會就改變想法了。
太水逆了,怎么這么倒霉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
而在不遠處的二樓飯店,靠窗那一桌人正在說說笑笑的打鬧著。
“敘哥,還困呢?你昨晚又熬夜了?”
“還用說啊,看他那樣子不就知道了。”
“哈哈哈哈,敘哥你不行啊,以后找女朋友了怎么辦???”
“說什么呢?敘敘這看上去就是很有勁的那一掛啊?!?/p>
“……”
邊敘揉著太陽穴,閉著眼假寐,眉宇之間盡是倦意,眼下泛著淡淡的青色。
聽到幾人的調侃聲,他掀了掀眼皮,淡淡的開口。
“…閉嘴。”
幾人笑笑,又轉向其他的話題。
這一行人正是邊敘幾人跟其他的朋友。
謝婉凝不在,她不想跟一群男孩子待在一起,話題什么的都聊不到一塊。
邊敘昨晚跟林聽夏發完信息后,是真的睡著了,只是沒睡一會兒,被電話打醒了。
他接通后涼涼的說了一句。
“你要不要看看現在幾點了?”
他當時煩躁的不行,只是電話那頭的人很急,說他最新給的曲子那邊想改一點,改得更旋律柔和一點。
類似于情歌那掛的。
他說那個歌手想要官宣的時候發這首歌,現在的曲調有點激昂,不太合適。
邊敘:“……”
他當下的心情有些一言難盡,伸手打開了臺燈。
昏暗的暖光照在他的側臉,一半映入陰影之中,看不太清,有種神秘的美感。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頭疼,聲音還透著剛醒的暗啞,語氣不是很好。
“…當初確定的時候不說?!?/p>
“三更半夜讓我改,怎么?”
“我是他們play的一環嗎?”
電話那頭的貝鴻光完全不敢吱聲,他也是沒有辦法,那邊要得急。
主要是官宣沒幾天了,還得錄制做后期什么的,留給邊敘的時間就更不多了。
所以他才現在打電話給邊敘,他了解邊敘,他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這人肯定會答應。
而且他的效率極高,不出天亮改好的曲子就會發到他的郵箱。
果然那邊沉默了一兩分鐘,邊敘的聲音重新響起,這次已經有些清明了。
“天亮之前給你?!?/p>
“沒有下次?!?/p>
貝鴻光忙不迭應聲,不停答應道。
“我懂我懂,這次也是因為他之前幫過我們,所以我才答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換做其他人,我肯定不會同意的。”
邊敘低垂下眼,懶懶的應聲。
“嗯,掛了?!?/p>
他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揉了揉頭發,走到他專門制作音樂的房間。
然后搞到了早上七點,他發給貝鴻光后,躺到床上就睡。
睡到十二點就被裴時叫醒,讓他出來吃飯。
他第一次拒絕了,裴時堅持不懈的一直給他打電話。
“……”
邊敘后面困意消散的差不多了,只是精神不是很好。
說真的,有裴時這種朋友,是他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