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她的反應(yīng),男人滿意的左手扶胸,身體前躬,點了點頭。
然后進(jìn)行了一個簡短的自我介紹。
“您好,美麗的向?qū)В医腥鳎窳Φ燃堿-,職業(yè)……目前是一名黑市的地下拳手。”
拳手么?
聽起來似乎與他身上這一套奢靡yin谷欠的穿搭不太符合。
不過也沒什么。
季紫很快回過神來,作出一個請的姿態(tài),讓他坐下。
上次顧尋來安撫室看過后,替她重新找人布置了一下,房間內(nèi)的風(fēng)格也改成了她喜歡的簡約風(fēng)。
大體以黑白兩色為主色調(diào),搭配著兩個銀色沙發(fā)。
沙發(fā)的質(zhì)地整體偏柔軟,是那種可以讓身體完全被包裹,深陷的觸感,安全感拉滿。
但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去,卻又很容易因為其金屬的配色,先入為主的以為很硬。
等坐下時,又會感受到與意識中截然不同的反差感。
這是季紫在書里新學(xué)的。
安撫哨兵之前,得先讓他們信任自己,尤其是深度安撫。
建立合理的信任感,能讓向?qū)г谶M(jìn)入哨兵的精神圖景中避免掉百分之三十的麻煩事。
果然,坐下后的塞恩,表情變得松散慵懶了很多。
事實上,季紫一直在學(xué)著觀察他的面部表情。
他的臉型瘦長,五官較為集中,面部的留白很大,淺綠色的眉毛搭配著狹長的眼,竟然真有幾分蛇的面相。
加上他總是不自覺地微微張口,露出猩紅的舌尖舔舐空氣。
像是某種生物習(xí)慣般。
“我最近精神力不太穩(wěn)定,醫(yī)生建議是不能做深度安撫。”她先給塞恩打了個聲明。
男人的臉上流露出一抹失落,稍縱即逝。
“可惜,不過表層安撫也不錯。”
季紫嗯了聲,“把你的精神體放出來吧。”
一條足有兩三米長的綠色眼鏡蛇破虛而出,化為實影。
身軀粗壯,體表的鱗片呈現(xiàn)出一種獨特的金黑色,并伴隨著不規(guī)則橫紋,每一片鱗片都閃爍著濕潤冷質(zhì)的光芒,猶如寶石般耀眼。
頭部是典型的橢圓形,兩側(cè)鑲嵌著一對幽黑的眼珠,冒著陰毒的冷光。
猩紅的蛇信子沖著她所在的方位吐了吐,接著便急不可耐地,蜿蜒來到腳邊。
“不能咬我哦。”
“哦對了,再變小些。”
小家伙眨巴了兩下眼睛,似乎是在應(yīng)答,身體也盤旋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成幾厘米的長度。
她這才將手伸到了它的面前,小家伙見狀,毫不猶豫地扭著身體纏繞上來。
冰涼堅硬的觸感,讓人愛不釋手。
隨著她的撫摸,小家伙頭部微微昂起,將身體一圈圈的盤繞起來,立在她的膝蓋上。
標(biāo)志性的眼鏡狀斑紋若隱若現(xiàn)。
尖尖的蛇尾越翹越高,看得出來是處于一種極度興奮的狀態(tài)。
而它的主人——
似乎,就沒那么放得開了。
雙手緊握成拳,放在膝蓋上,雙眼緊閉的塞恩,表情似在痛苦隱忍。
季紫抽閑看了他的本體一眼,“放輕松,我又不會吃了你。”
本想借用玩笑的口吻,讓他卸下一些防備心。
但那個咬得極輕的“吃”字,卻莫名激起了塞恩體內(nèi)的結(jié)合熱。
他并不是什么沒有接觸過向?qū)У奶?男哨兵。
事實上,他擁有著很豐富的被安撫經(jīng)驗。
每場比賽都會有豐厚的金幣獎勵,所以他擁有足夠的經(jīng)濟條件,可以去到白塔的更高層——那群真正的A級向?qū)兡抢铩?/p>
雖然每次都會被那些高階向?qū)儯岢龅囊鬅o語到。
但對于塞恩來說,那些條件就跟撓癢癢一樣簡單。
可是。
從沒有哪個向?qū)瘳F(xiàn)在這樣,讓他激動的身體微顫。
這還只是表層安撫?
十五分鐘后。
季紫的手都有些擼酸了,捏了捏手肘,她將小蛇歸還原主。
蛇尾戀戀不舍的勾上了她的小拇指。
“好啦,別撒嬌了。”
小蛇這才老大不情愿地回到主人身邊。
與此同時,塞恩也睜開了眼。
一雙宛若綠寶石般晶瑩剔透的眼眸,逐漸變回了淺褐色。
“怎么樣?感覺好點沒有?”
塞恩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幽深的與她對視。
【沒有。】
【反而更累了。】
“嗯?”她微微皺眉。
塞恩突然有一種被人窺探到了內(nèi)心活動的羞恥感。
飛快地攏上散開的衣領(lǐng),他站起身來。
臉上再次擠出那個標(biāo)志性的假笑,“美麗的向?qū)В兄x您的安撫,下次再見。”說完準(zhǔn)備離去。
季紫雙腿交疊,脊背向后靠了靠。
笑而不語的等待著,像一位經(jīng)驗老道的狩獵者。
下一刻。
走到門邊的塞恩果不其然的停下腳步。
“對了,其實今天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雖然這請求聽上去有些無禮。”
“說說看?”
塞恩被她看得渾身再度一熱,手腳都有些不自然了。
緩和了一會兒。
才表情嚴(yán)肅的說道:“三天后,黑市會有一場關(guān)于我的挑戰(zhàn)賽,獎品頗為豐厚,我想邀請您幫助我,一舉奪下這次比賽。”
季紫:“為什么會是我呢?”
她明明風(fēng)評很不好,況且白塔里也擁有很多優(yōu)秀的向?qū)А?/p>
為什么會偏偏找上自己呢?
她真的很好奇。
塞恩思考后回答,“大概是因為,某一次在白塔電梯里相遇后,我發(fā)自己很喜歡您身上的味道。”
她的味道?
她連沐浴露和洗發(fā)水都是無香味型的。
是喜歡她的向?qū)匚兜腊桑?/p>
有關(guān)于這個,季紫已經(jīng)詢問過好幾個來做安撫的哨兵。
大家的回答無疑都是,不自覺中就被她的向?qū)匚兜牢袝r還會輾轉(zhuǎn)難眠,比吸了du還難受。
導(dǎo)致于她自己都開始懷疑,自己的向?qū)氐降资鞘裁次兜赖模?/p>
晚上收工回去問問顧醫(yī)生吧?
沒準(zhǔn)他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
想到這兒,季紫咂了咂嘴,“讓我想想吧,我暫時對你口中的這個拳擊賽沒什么興趣。”
塞恩極力的爭取道:“獎品非常豐厚,我愿意將贏下的獎勵分您一半。”
一半么?
看出她仍在遲疑。
塞恩提出要加她為通訊好友。
“晚上我可以回黑市拍給您看,都是些白塔見不著的東西,還有精神力營養(yǎng)劑,這和醫(yī)療室那些正經(jīng)醫(yī)生研制出來的藥劑完全不同。”
“精神力營養(yǎng)劑?”
“對!您不是精神力不太穩(wěn)定嗎?這東西可以溫養(yǎng)精神力,不少向?qū)榱说玫剿踔吝€會花大價錢雇傭那些高級哨兵去掠奪。”
季紫:“那你,打得過那些高級哨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