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你干嘛！”

蒼梧老祖眼見李懷禎打算把沈知秋的尸體也埋入，瞬間不滿：“你在做什么！”

“啊！”

李懷禎疑惑不解。

蒼梧老祖繼續說道：“這方地域實力最強勁的幾人，共幾位，我也不清楚，每一個都神秘，每一位都是掌管無數心法奇術的人物，沒人能夠凌駕于他們之上，他們就是最強存在。”

“你說過了！”

李懷禎打斷他。

“他們當中有一人為當世最強，你可知道？”

“哦？”

李懷禎勾起了興趣，聽得入神，眼巴巴望著蒼梧老祖。

“沈知秋是也！”

蒼梧老祖不裝了，化成沈知秋的模樣。

李懷禎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凝固，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自己喉嚨發緊，嘴唇微微顫抖，完全傻眼了。

“那我師傅呢？”

“死了。”

李懷禎大腦一片空白，仿佛被人當頭一棒。

他反復揉了揉眼睛，再次傾聽確認，但結果依然沒有改變，他呆坐在第上，身體微微發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是他自己不想活而已。”

沈知秋扶起李懷禎，小心小心翼翼說道：“你可知他看到了什么，才讓他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

李懷禎望著他：“什么？”

“他看到了因果！”

“楪無虛告訴我，自從他與蒼梧老祖回來后，就沾染上了某種詭秘力量。”沈知秋注視李懷禎，“他能看出每個人身后的場景。”

“他看到我身后有個小孩捏死了一只螞蟻。”

“所以呢？”

沈知秋嗓音壓到不能再低，道：“所以我會死！”

“太扯了！”

李懷禎壓根不想，道：“你怎么能相信這種事？”

“一只螞蟻，換你一條命？”

說到這，李懷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道：“你的命如此不值錢嗎？”

“你懂什么！”

沈知秋腦海中突然浮現不少畫面，伸手按住李懷禎，道：“他說的是真的！”

“對！”

李懷禎懶得理會，雖然楪無虛死了，至少沈知秋還活著，想到這，心情不免有些好了起來。

“對了，你怎么逃出來的！”

沈知秋娓娓道來：

楪無虛雖然自極北之地沾染上了不明力量，也因此迷上了占卜之術。

姜青黎也是占卜的集大成者，他早算出沈知秋有次一劫，特意教會他隱藏死穴，就是改變面相。

不僅如此，時知雨也改變了面相，不是單純的面相，而是氣韻。

楪無虛太過絕望，認為命不可改，這樣做，躲避因果只會沾染上更大的因果，沈知秋傳音給他，楪無虛也不可肯做出改變。

至于蒼梧老祖，自然是沈知秋變換的，腰間的水晶劍故意露出，嚇跑了孟沅。

孟沅想不明白，沈知秋怎么知曉自己的秘密，哪怕沈知秋作為林月遲，他的弟子，也沒透漏過。

“許負，你果然沒死！”

“你怕是告訴了姜青黎、沈知秋我的秘密，才得以逃脫我的死穴之術，想必姜青黎如此執著天墟晶，是去救你的！”

孟沅想明白什么，身形閃爍，很長一段時間不打算出來了。

······

“哦！”

李懷禎笑了笑，道：“孟沅這死穴之術確實厲害，聽他的語氣三品修士都必死無疑，只是破解之法如此簡單！”

“對，我教你一套改變氣韻的奇術。”

“孟沅這家伙小心謹慎，施展這死穴之術只怕是得當面才能按照你的面相制造出死穴，你不必擔心。”

“嗯。”

李懷禎點了點頭，道：“只怕孟沅已然制造出了我的死穴，我現在改變氣韻還有用嗎？”

“沒有。”

沈知秋實話實說：“你得早做打算，盡量突破至一品亦或是二品，才有一絲生機。”

察覺沈知秋的笑意，李懷禎無可奈何道：“我知道了，你早已為我改過氣韻了。”

“可你為什么不強行為楪無虛改！”

“你實力太低了，為你改變氣韻比他容易多了。”

沈知秋嘆息，取出一封信，遞給李懷禎，道：“這是姜青黎臨走時給你的，我要去守著時知雨了，保重。”

······

親愛的李懷禎

提筆寫下這封信時，我的心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時間總是過得太快，仿佛昨天我們還在一起談天說地，今天卻不得不面對分別。我知道，離別是人生中無法避免的一部分，但真正面對時，依然感到萬般不舍。

還記得我們初次相遇的場景嗎？你是多么單純！

那些日子，你一怒沖冠為書生真是令人驚訝，做了詞、與那位女子的詞中意真是有趣，神墓之中，碎了你的佛珠，是我的主意，斷了你走第三條的想法。

至于你的水晶劍，是長生殿的東西，玄水真人來自長生殿，宋柚應當說過。

宋柚對你還是不錯的，幻術、血衣、蛻骨面具，都是其他人一輩子得不到的。

唉，你那幼稚的、單純的心，在上玄大陸很吃虧呀，雖然你在朱仙鎮戲耍那個少爺很是得心應手，頗有幾分沈知秋的風格，可是面對孟沅、沈知秋這等圓滑之人，你被耍的團團轉。

如今，你要踏上新的旅程，去追尋屬于你的遠方，雖然心中充滿不舍，但我更愿意為你送上最真誠的祝福。我知道，未來的路上或許會有風雨，但我也相信，你一定能夠憑借自己的勇氣和智慧，走出屬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至于時知雨，自有沈知秋照顧，別擔心。

而許夙鳶，應當也是長生殿的人，接近你出于什么目的，我也不清楚，最好離她遠點。

離別并不意味著結束，而是新的開始，希望我們即使相隔千里，也能像從前一樣，分享彼此的喜怒哀樂。

只要你敢想，無論何時，只要你需要，我都會在你身邊，傾聽你的故事，陪伴你走過每一個重要的時刻。

好了，這里有一小塊天墟晶，我把他給你，你滴一滴玄水即可前往上界。

最后，愿你在新的地方一切順利，健康平安，愿我們的友誼像陳年的酒，越久越醇厚。

期待下一次見面時，我們都能成為更好的自己。

永遠的朋友，

姜青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