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李懷禎滿心歡喜：“這就是你的大道！你要好好悟！”

李懷禎不由想起了當初去迷霧峽谷途中興趣大發，幫人算命來獲得心理上的愉悅的滿足感。

“現在的人呀，告訴了孩子什么對，什么不對，可又不讓他說。這限制了他們塑造大道的歷程，注定一輩子成為了平庸的人！”

“好比我當初才九品境界時去了迷霧峽谷歷練，路上租了一間破房子，幫人看命玩玩。”

“有一天，一個婦女帶孩子來算命，一進我的門小孩就指著我的房子說這太簡陋了！又破又小，他的娘親急忙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再說了！”

時知雨、茯苓打斷李懷禎：“這是怕引得你不開心！”

“之后你就不給他們算命了！”

“我是那種狹隘的人？”

李懷禎矢口否認，繼續講述：“我打斷婦女，讓孩子接著說，畢竟守拙的意思就是理解，不爭對錯。誰還沒有從小孩過渡來的！”

“你看，這個婦女教了孩子關于簡陋、破小的定義，卻不讓孩子說，這打擊了孩子的塑造大道的積極，再后來的日子里，不難斷定這個孩子毫無作為，哪怕有，也得不到真正的樂趣。”

“就算是怕惹怒我，也應當可以觀察我的神情，再做打算，可這婦女顯然沒這打算，我算了一下這孩子的命，果然注定碌碌無為。”

茯苓說道：“難道就無法更改了？孩子沒有錯呀！”

時知雨說道：“是呀，這樣看來出生在這種環境孩子沒錯呀，不幸出生在這種環境就這么注定孩子的命不是太殘忍了！”

“對！”

李懷禎解釋：“大道無情，以萬物為芻狗，萬般唯有讀書，它是最快速了解萬物的方式，當你讀萬卷書，有了自己的理解，就能塑造起來自己的大道了。”

“從而改命！”

“哪怕不能改命，你也能最大獲得心里上的愉悅，死而無憾！擁有了自己的大道，那就是最好的東西！”

“至于我，顯然已經擁有了，甚至為之深信不疑，已經到了想要掙脫輪回世世代代保存我的記憶、我的大道的地步！”

“也就是說想要永遠記住我？”

時知雨開始打笑道：“你放心，我的大道也有你！”

李懷禎：“···”

茯苓說道：“我懂了！”

“先天不可改，后天仍可改變！先天好比天，環境好比地，而人就是指自己了。”

“當你有了這個念頭，地、人二者加起來，便大于天，有這想法，并且有能力做到，就能改命！”

“哎呀呀！”

李懷禎如獲稀世珍寶！

李懷禎的眼神閃爍著光芒，仿佛看到了人生中最美的藝術品。那份狂喜無法用言語表達。

隨即李懷禎壓抑住激動，還是說道：“對了，又不完全對！”

“你認知還不足以讓你塑造大道！”

“你可知道為什么我要殺那群人？”

隨即擺出了一副得意的模樣。

好家伙，什么都讓你知道了，還要我這個師傅干什么！

“因為他們不符合你的大道？”

“你不是說過了···”

茯苓說道，臉上浮現出疑惑不解。

“我說過？”

李懷禎訕訕一笑，顯然忘記了，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當然···不止這些！”

李懷禎隨即一副正經地說道：“他們作惡太多，這只是其一！”

“其二，他們之間都是平庸之輩，哪怕有一個人表現出對死亡的淡然，我也會救他上來，因為他塑造出了自己的大道。可惜沒有！”

“也有可能是對生活失去了希望！所以對死亡無所畏懼。”

時知雨插進一句話來。

“不！心死的人跟心中有大道的人眼神不一樣！”

李懷禎解釋道：“眼神能看出一個人很多信息。”

“好比多年陋習，散發出猥瑣，而且眼珠渾濁，看著讓人不舒服，心死的人，遭受多年折磨，心靈創傷之苦，散發出滄桑。多年善良、每動一次善念，相都在變化！慈悲之人散發出純粹、圣潔、正氣。”

“多年勞作之苦，則脊椎、腰椎變型，散發出蒼老、佝僂相。多年的精神貧瘠，散發出平庸無奇，多年內外雙修，物質精神雙豐滿，則散發出精致，貴氣，柔和。”

“多年的悟道，散發出智慧的感染力與穿透力等等！”

“呀！”

時知雨驚呼：“你好厲害！這些東西哪怕我哥哥、沈知秋他們也未知道！”

李懷禎嘆了一口氣：“他們那種境界，這些東西估計早知道了。”

“不過呢！肯定沒有我講得好！”

李懷禎把溫潤的目光灑在茯苓身上：“所以，你是多么幸運，能遇到我！”

言語間，茯苓居然察覺出了一絲羨慕。

“是呀！師傅，你講的太好了！”

“可是，關于那些孩童的死，你還沒解釋！”

茯苓依舊不依不饒，試圖探究到底。

李懷禎難為情并且無趣的笑了一下：‘這個么···’

“一來，他們欺壓過你！我是你師傅，自然看不得！二來，生活在這種環境，你指望他們長大能善良？”

“我已觀察過每個人的面相，無一不是散發著邪念、平庸無奇，這樣的人活下來不知帶給多少人災難！”

“哪怕有一個人散發出純粹、圣潔、正氣，我也會救下她，如同你這般···”

“可就你一個呀！”

說完，李懷禎忍不住失聲痛哭！

“師傅！”

茯苓眼中閃過一絲淚光，它輕聲喚道：“師傅。”

她扔下手中的劍，這是李懷禎贈與她的，也就是他的佩劍。

“自己的煉制的佩劍，不值幾個錢，收下吧！”

茯苓飛緊緊抱住李懷禎，聲音顫抖：“師傅，我錯怪你了！”

“我真的不該這么想你，我錯了！原諒我！”

李懷禎撫摸茯苓，緊緊依靠，淚水在月光下閃爍。

時知雨看著李懷禎的詭計得逞的面容，原本愧疚的神情瞬間清醒！

“好呀！你真是跟我哥與沈知秋他們學壞了！”

“都上癮了！上次在村子戲耍了還不盡興！”

“這次我都被你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