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欣喜,可待淡藍色刀氣消失殆盡。
自煙塵之中,卻悄然探出一條壯碩到遠超常人的,青筋鼓漲如游龍般的恐怖臂膀。
伴隨著驚天霹靂般的急速,孟傳眼神冷冽,一掌扣住許諾面門。
將其狠狠貫在那白玉石磚之上。
轟?。?!
“許師兄,讓我看看你還有何等手段?”
孟傳的甕聲自許諾頭頂傳來,他掙扎的抬起眼皮,卻看到什么!
一絲絲白煙氣息,緩緩從孟傳身上彌散開來,朝著擂臺之上四面八方蔓延。
伴隨著硬功全部催發(fā)的“過載”狀態(tài),周身氣息悉悉索索的,攢集成一處厚重云團。
感受到手下有反抗之力傳來,孟傳整條臂膀勁道暴吐,龐大如山岳般的重壓再次傳來。
嘴角扯出一絲獰笑,孟傳此刻的表情,絕對是一位純正大反派!
“還不服?給我——??!”
嘶?。?!
伴隨下壓動作,周身云團被擠得崩解成一圈,自孟傳為中心驟然擴散到整個擂臺。
洶涌拍打到四周的無形防護罩,發(fā)出激昂的驚濤拍岸之聲。
“臥槽!”
眼前這一幕,徹底震驚四方。
“這他娘的是武者嗎,真的不是武道家?”
觀眾席望見這恐怖一幕,禁不住喃喃自語。
“我的老天孟傳,孟傳怎么”
孟依依瞠目結(jié)舌,自己的弟弟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孟傳周身氣霧繚繞,肌肉虬結(jié)如龍,青筋在過載狀態(tài)下暴凸跳動。
那條扣住許諾的臂膀比常人粗壯數(shù)倍,皮膚因氣血奔涌,附帶甲胄泛著紫紅光澤。
蒸騰的白煙隨著呼吸從毛孔噴薄而出,將碎裂衣襟吹得獵獵作響。
當云團被震散時,她清晰看到弟弟周身被刀氣攻擊的痕跡。
那浮現(xiàn)出蛛網(wǎng)般的暗紋,如同被一層無形甲胄所阻隔,堅不可摧!
在觀眾席的驚呼聲中,孟傳俯身姿態(tài)宛若云中探爪的兇獸,每一寸肌肉都蓄滿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一息之后,隨著場上一切情況塵埃落定。
“孟傳,勝?!?/p>
裁判護持住許諾,擋下了孟傳的最后一擊。
這一掌若是壓下來,許諾的光頭,恐怕要變成一張二維平面圖了。
許諾掙扎的挺起身,擦過嘴角血跡,單刀顫抖著哆嗦?lián)蔚亍?/p>
“我原本與你一樣,十八歲意氣風發(fā)進境九關(guān),可直到如今,我依然卡在此境。
身邊的人一個個超越我,可我氣血未滿,連追逐那一絲氣感的機會都沒有?!?/p>
孟傳能感受到他聲音中傳來的挫敗,但這些都與他無關(guān)。
有著無數(shù)特質(zhì)的加持,再憑著自己堅持與努力,他只會走的越來越快,站的越來越高。
“許師兄,你已經(jīng)勝過尋常人許多了,切莫迷失自信,還需堅定本心。”
許諾一怔,還未等回話,胸口向周身傳來隱隱的陣痛感。
他干裂的嘴唇開合,卻疼的說不出話,即刻被趕來的醫(yī)護人員,拉到臺下緊急處理。
孟傳的拳勢太過厚重,恐有內(nèi)傷,復活賽怕是無法參加了。
他的超新星賽之旅,就此結(jié)束。
躺在擔架上,許諾撐著最后一口氣,說道:
“我想你一定準備著,明年的【武極真?zhèn)鳌堪桑?/p>
莫要得志,奉天本部的妖孽也不少,其不屑于此類比賽才沒有參加。
希望明年還能在奉天,和你再做過一場?!?/p>
說罷,許諾徹底陷入了昏迷。
“許師兄還是早日進境武道家為妙,切勿好勇斗狠??!”
隨即孟傳下場,并沒有在擂臺上過多停留。
因為還要給后面選手,留夠整備擂臺的時間。
“武極真?zhèn)魇巧???/p>
孟傳邊走邊想,暗自納悶。
北聯(lián)大永安分校從校長到老師,都期待著孟傳,能拿下明年的武極真?zhèn)鳌?/p>
卻唯獨忘了把這事兒告訴當事人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主持人的高亢之音:
“今天的第一場比賽就如此精彩絕倫,孟傳竟然毫發(fā)無損,擊敗了奪冠大熱門選手。
他用那雙鐵拳打破了所有質(zhì)疑,那么,請大家再來點歡呼聲送給他!”
許諾的路人粉在這一時刻徹底倒戈,紛紛隨著孟傳粉絲,發(fā)出山呼海嘯的喝彩聲。
“牛哇!這他么也太兇了!”
“看的好爽,感覺就這一場門票錢就值了?!?/p>
有路人粉發(fā)現(xiàn)了疑點:
“我倒有個疑問,之前在三秦賽區(qū),孟神是拳槍雙絕嗎?
明明是鐵拳王,為何叫鋼槍王?”
其身旁之人是孟傳的死忠粉,熟練打開手機相冊視頻,點開其對決馬紫燕的那一場比賽。
“看吧,看完你就懂了。”
片刻后,那人徹底服了。
果真是【鋼槍王】。
堅硬,無需多言!
與此同時,在觀眾席的最上方,坐著兩位氣勢肅穆人影。
其背部并沒有靠著柔軟后背,反而如蒼松一般挺拔直立。
“此子不錯,可堪大用。驪山分校即將建成,正需一位門面擔當?!?/p>
身邊人淡淡說道:
“劉大校,我聽聞這孩子被那【無雙飛將】看重,恐怕不會輕易放手?!?/p>
“指揮此言差矣,我們中央軍校此次改制,是抱著極大決心的。
此等人才,當然是要靠誠懇打動了。金誠所至,金石為開?!?/p>
原來這二人,便是來自于上京城【中央軍?!康膶⒐佟?/p>
“我倒是覺得,我們從封閉式的中央軍校,瞬間轉(zhuǎn)為【中央軍部特等武道大學】,步子邁的是不是有點大。”
劉大校思考片刻,淡淡說道:
“天魔界情況嚴峻,四方聯(lián)大加上道門二派佛門三家形勢逼人,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那被稱之為指揮的人默默無言。
哪怕是軍校,依然是武力說的算,指揮的了什么。
“聽從校長的吩咐即可,我們此番,也是為了大楚好.”
那指揮點頭,片刻后說道:
“我這邊有【瀚海】的朋友內(nèi)部消息,其已經(jīng)與這孟傳,簽了對賭性質(zhì)的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
若是完成,便是按照【破曉啟航】級別走?!?/p>
劉大校嘩然:
“他一個武者,連武道家都不是,簽破曉啟航?”
這幫大公司的破曉啟航合同規(guī)格之高,即便是身處軍校他也有所耳聞。
“對賭贏了才能簽,但確實夠震驚的了。
而且我那朋友還有些小道消息,稱孟傳已經(jīng)和北聯(lián)大簽了【免試宗師班】合同,我估計.”
劉大校面色一沉,頃刻后緩緩說道:
“為何如今四方聯(lián)大能騎在咱們頭上,從中便可窺得一二。
免試宗師班都做得出來,那我們也該下場了。
你來準備審批材料,我去通知財務科準備違約金,他們不要臉,我們也不要臉?!?/p>
那指揮聞言一怔,隨后稱是。
另一邊,孟傳已然回到候場區(qū)。
羅貫云滿臉笑意正抱臂等待。
見到孟傳,手中指尖彈出一絲真罡,繞著孟傳周身流轉(zhuǎn)。
體外無形甲胄視若無物,隨后這罡氣便隱入毛孔無影無蹤。
孟傳感受到周身傳來的舒適感,疲憊一掃而空。
“不錯,一點兒傷都沒受,你小子現(xiàn)在身板真夠硬的?!?/p>
羅貫云撫掌大笑。
“哈哈,放心吧師父,這一號種子選手我當定了!”
羅貫云繼續(xù)說道:
“剛才瀚海的人還給我發(fā)消息了,把你是好一頓夸。
本來那余晨光耷拉個臉,瞬間精神的不行。
但接下來還是那句話,不可大意。那天王之孫比起你這輪的對手,只強不弱。
論身板可能不如你,但那天王拳法不知有何奇妙,還是要謹慎些好。”
“明白。”
孟傳點頭,他希望那個叫做絕明的小僧,能跟鄭澄澄先對上。
看看圓滿級的一流硬功,能不能撬開其,一直隱而不發(fā)的拳勢。
不遠處,正準備上臺的絕明小僧突然喉頭瘙癢,瞬間打了個噴嚏。
一旁的小師弟湊上前,關(guān)切問道:
“師兄,身體不適?”
“非也.”
絕明自己也納悶是為何。
從他自幼習武,開始展現(xiàn)硬功天賦時,從來沒有感冒之類過。
他重新定住心神,準備上臺與那持巨刃的選手過招。
他對孟傳剛才的表現(xiàn)并不感冒。
“許諾這人看著勢重,實際上卻是花架子。
如此**,小僧也能達到。還是那鄭澄澄比較棘手.”
若是許諾得知,這和尚如此評價他,定然要從擔架上跳起,掐著他的脖子大喊:
“你他娘的試試!”
身板硬只是孟傳的優(yōu)點之一,能抗能打才是最變態(tài)的。
那一堆特質(zhì)招呼在身上,誰能抗的住啊.
絕明僅僅用了不到五分鐘,展示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后,輕松打敗對手。
隨著一場場比賽進行,今天的最后一場。
終于輪到武當王燁,大戰(zhàn)許諾的同學黑絲妹。
孟傳跟著師父走到趙老道身旁,三人津津有味的看起來。
不出孟傳和趙老道所料,只有羅貫云面色狐疑。
臺上,王燁靠著行云流水的身法,連劍都背在身后沒有用。
雙手搓揉武當太極勁力,圍著對手上上下下,繞來繞去.
那妹子手中三節(jié)棍甩的噼啪作響,就是打不到王燁分毫,任由其轉(zhuǎn)、繞、纏
這是整個北地賽區(qū)自開賽以來,最持久的一場比賽。
足足將近七八百招,黑絲都快被盤包漿了。
羅貫云都看傻了,這尼瑪現(xiàn)在道門都是這個作風?
“趙老道,你這徒弟看著不像個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