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皇宮的護山大陣泛起陣陣漣漪,金色的光芒變得忽明忽暗,仿佛風中殘燭。
白衣少年的血紅長劍與懋清的金龍?zhí)撚凹ち遗鲎玻恳淮谓讳h都震得地面龜裂。
持玄銀劍如游龍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間,劍光過處,曼陀羅狀的傷口在敵人身上綻開,可倒下的黑衣人又被詭異黑霧籠罩,轉(zhuǎn)瞬重新站起。
“這些人被邪術(shù)操控,普通攻擊沒用!”嘉道一邊指揮劍陣抵御黑衣人,一邊大喊。
他的劍尖已染滿黑血,手臂被劃出數(shù)道傷口,鮮血順著劍柄滴落。云舒咬著牙,將長劍舞得密不透風,護在天凌和青書身前。
此時兩人正埋首在臨時搭建的藥爐旁,青書將最后一株千年人參投入鍋中,額頭的汗珠大顆大顆砸在地面:“天凌師兄,解藥還差最后一步!”白衣少年突然騰空而起,血紅長劍直指蒼穹:“血蓮陣法,啟!”剎那間,玉皇宮上空烏云密布,一輪血色圓月從云層中浮現(xiàn),月光如血雨般灑落。
地面上,無數(shù)血色蓮花破土而出,花瓣上流轉(zhuǎn)著詭異的符文,根莖相互纏繞,將整個玉皇宮包裹成一座巨大的牢籠。
懋清感覺體內(nèi)真氣運轉(zhuǎn)變得遲緩,金色龍影也黯淡了幾分。他抬頭望向血色圓月,只見月輪中央,一個巨大的曼陀羅虛影緩緩成型。
持玄銀劍刺入一名黑衣人的咽喉,卻被對方臨死前揮刀劃傷手臂。她強忍著疼痛,躍到懋清身邊:“這陣法在抽離我們的力量,必須盡快找到陣眼!”就在此時,玉皇宮的鐘聲突然響起,沉悶而急促。
一名弟子渾身是血地跑來:“稟掌門!后山禁地傳來異動,似乎有人在強行破解封印!”懋清神色驟變,玉皇宮后山封印著上古時期鎮(zhèn)壓的魔頭殘魂,若被開啟,后果不堪設(shè)想。
他當機立斷:“嘉道,你帶人守住后山;云舒,協(xié)助天凌和青書煉制解藥;我和持玄去破陣!”嘉道領(lǐng)命而去,云舒握緊長劍:“師父放心!我定不會讓他們得逞!”她揮劍斬斷逼近的血色藤蔓,與幾名弟子組成防線,將藥爐護在中央。
天凌看著沸騰的藥湯,突然將自己的手掌按在爐壁上,鮮血滲入其中:“以血為引,或許能加快解藥成型!”青書大驚,卻見藥湯泛起奇異的藍光,解藥終于煉成。
另一邊,懋清和持玄在血色蓮花叢中艱難前行。每一朵蓮花都像是有生命般,噴出黑色霧氣阻攔他們。
持玄銀劍注入鎮(zhèn)魔鈴之力,劍光所到之處,霧氣消散,蓮花枯萎。懋清則運起混元掌力,將攔路的藤蔓震碎。
兩人配合默契,朝著陣法中心的血色祭壇靠近。祭壇之上,白衣少年正閉目念咒,周身環(huán)繞著九條血色鎖鏈,鎖鏈另一端連接著血色圓月。
他聽見腳步聲,睜開眼冷笑道:“來得正好!就讓你們親眼看著玉皇宮如何覆滅!”話音未落,九條鎖鏈如靈蛇般射向懋清和持玄。
懋清金龍?zhí)撚芭叵希中y劍劃出銀色光弧,斬斷其中三條鎖鏈。
戰(zhàn)斗愈發(fā)激烈,懋清感覺體力漸漸不支,傷口處的鮮血染紅了戰(zhàn)甲。持玄也已氣喘吁吁,銀劍揮舞的速度明顯減慢。
白衣少年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血紅長劍揮出一道巨大的血色光刃:“去死吧!”千鈞一發(fā)之際,云舒的身影如閃電般沖來,長劍橫在兩人身前,硬生生接下這一擊。
“云舒!”持玄驚呼。只見少女嘴角溢出鮮血,卻仍倔強地站著:“師父,我……我沒事。天凌長老他們已經(jīng)將解藥分發(fā)給弟子們,大家的力量正在恢復!”果然,玉皇宮內(nèi)傳來陣陣歡呼聲,原本虛弱的弟子們在服下解藥后,重新振作起來,與黑衣人展開反擊。
懋清和持玄對視一眼,眼中燃起希望。他們雙手交疊,金色與銀色光芒交融,在空中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陰陽劍。
“陰陽合璧,破魔!”兩人齊聲大喝,陰陽劍朝著白衣少年和血色祭壇斬去。
白衣少年臉色大變,全力催動陣法,血色鎖鏈瘋狂舞動,試圖阻攔。但在眾人的合力下,陰陽劍勢不可擋。
劍光閃過,血色鎖鏈寸寸斷裂,白衣少年的血紅長劍也被斬斷。祭壇轟然倒塌,血色蓮花紛紛枯萎,天空中的血色圓月逐漸消散。
白衣少年不甘地怒吼一聲,化作一縷黑煙想要遁走,卻被嘉道的劍陣困住。
“想逃?沒那么容易!”嘉道長劍一揮,劍陣光芒大盛,白衣少年在光芒中發(fā)出凄厲的慘叫,最終灰飛煙滅。
玉皇宮的護山大陣重新亮起耀眼的光芒,將殘余的黑衣人盡數(shù)擊退。這場驚心動魄的破陣之戰(zhàn)終于落下帷幕,玉皇宮內(nèi)一片狼藉,卻難掩眾人劫后余生的喜悅。
懋清和持玄看著滿身傷痕卻依然堅守崗位的弟子們,看著并肩作戰(zhàn)的江湖同道,心中滿是感動。
然而,他們知道,只要江湖還有貪欲與邪惡,守護的使命就永遠不會結(jié)束。
而在這場戰(zhàn)斗中,新一代的弟子們已經(jīng)成長起來,玉皇宮的未來,必將更加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