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記里,詳細記錄了錢萃林如何仗著富家子弟的身份,在學校里橫行霸道。
他尤其喜歡打籃球,平日里不僅巴結(jié)校霸,更是把籃球場變成了他肆意羞辱他人的場所。
而他的那些校霸跟班,更是助紂為虐,把江若妍當作籃球架來做投籃練習。
當然,日記的內(nèi)容也不止如此……
被籃球擊中有多痛他是知道的,年輕時他就被一個學長失手砸到過腦袋,那疼的是真沒話說,而這幫畜生居然把女兒當做取樂的工具!
看著這些文字江玄仿佛能看到女兒那無助的眼神,聽到她微弱的哭泣,還有那些人對若妍的哄笑。
心中對那些人的恨意又深了幾分。
除此之外,日記中還多次提及這幫畜生是怎么對付她的,他們不僅讓江若妍當做提供玩樂的工具,還警告過江若妍不許躲,不然就把她衣服都扒了綁在學校門口,讓全體師生都看看她有多不要臉。
這樣的羞辱,江玄又豈能忍受?
他從來不知道女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猶記得女兒是住在學院里的,一直以來他都在忙工作,鮮少去學院看她,雖然那時候有注意女兒手臂上有傷,但她只是說不小心摔得。
他好恨自己,為什么那個時候沒有看出來?如果當時有多關心他也許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
看著女兒用血和淚寫下來的日記,江玄的眼眶不禁濕潤了,心中那股壓抑到極致的憤怒如洶涌的潮水,幾乎要將他徹底淹沒。
“若妍,爸爸對不起你……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啊!”
江玄聲音哽咽,喃喃自語道,眼中滿是懊悔與自責,仿佛有一把鋒利的刀,在不斷地剜著他的心。
他的聲音無比低沉,帶著無盡的痛苦。
在那之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便開口對著體內(nèi)那若有若無的惡靈喊道:“惡靈,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女兒的魂魄召回來?
哪怕只是讓我看看她,和她說說話也好!我真的太想她了!”
惡靈那陰森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若是全盛時期自然可以做到,但現(xiàn)在……別說讓你們見面,就是把她的靈魂招來都夠嗆。”
江玄聽聞惡靈之言,心中的希望如泡沫般瞬間破碎,可那股對女兒的思念與愧疚卻如熊熊烈火,在他胸膛中瘋狂燃燒。
他雙眼赤紅,周身的氣息變得愈發(fā)狂暴,暗金咒焰不受控制地從他體內(nèi)噴涌而出,將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在一片詭異的金芒之中。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收集一些惡魂,助前輩早日恢復巔峰。”
惡靈感受到他周身那愈發(fā)狂暴且壓抑的氣息,竟也忍不住發(fā)出一陣低沉的咆哮,似是對這即將到來的血腥復仇充滿期待:“如此那最好不過,那你現(xiàn)在有主意了嗎?”
江玄雙眼赤紅,宛如從九幽地獄爬出的魔神,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笑意:“是啊,既然那幫畜生這么喜歡玩籃球,那就讓他們玩?zhèn)€夠!”
江玄的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帶著一種決絕和瘋狂。
他身形一閃,瞬間消失在房間中。
下一刻,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伽萊學院的大門口。
學院那宏偉的大門在他眼中,此刻就像是一座通往地獄的入口。
正值放學時分,學員們?nèi)齼蓛傻刈叱鲂iT,當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江玄,都不禁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江玄卻無視了他們的存在,他徑直向前走去,眼神緊緊地鎖定在籃球場上。
那里,正是錢萃林和他的校霸跟班們經(jīng)常出沒的地方。
女兒在日記中提到過,他們特別喜歡在學院里打籃球,尤其喜歡在放學的時候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江玄邁開大步,繼而朝著籃球場走去。
伽萊學院籃球場上,幾個充滿活力的學生正在打籃球,其中一個帶著頭帶,健步如飛的男人正是江玄要找的人。
錢萃林身形矯健,在球場上如魚得水。
他靈活地穿梭在對手之間,一個假動作晃過防守球員,果斷傳球給隊友。
隊友帶著籃球快速奔跑,紅色籃球服的人見狀立馬追了過去。
那人再一個巧妙的轉(zhuǎn)身,把球傳回給錢萃林。
錢萃林接過球后,如猛虎出山一般高高躍起,一個勢大力沉的扣籃,籃球重重地砸進籃筐,引得周圍幾個跟班一陣歡呼。
幾人累的氣喘吁吁,錢萃林落地后,用毛巾擦拭著額頭的汗液,拿起礦泉水就咕嚕嚕地喝了起來,然后沖著身邊的人說了句:“繼續(xù)!”
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仿佛這籃球場就是他的私人領地。
“林哥,真要打滿三小時啊?我不行了……實在是打不動了。”竹竿男癱坐在地,球服后背洇出大片汗?jié)n。
錢萃林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拍了一下那人的后腦勺,嘴里不自覺的叫罵:“真沒出息,這就累了?換人!”
話音剛落,便有一群替補球員小跑著上場,他們眼神中帶著對錢萃林的敬畏,迅速融入了這場看似普通的籃球賽。
新一輪比賽開始,錢萃林帶球突破,引得場下跟班們一陣陣喝彩。
“林哥,你這69號球服,有啥特別的含義不?”竹竿男喘著粗氣,一臉好奇地問道。
錢萃林嘴角勾起邪笑,眼神之中帶著意味深長和玩味:“因為69是個非常美麗的數(shù)字,它代表著一種極致的享受,哈哈哈,你們這群小屁孩還不懂呢!”
此言一出,場邊幾個老司機立刻哄笑起來,那笑聲中滿是猥瑣欲放蕩,引得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微妙。
江玄站在不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他站在梧桐樹陰影里,看著錢萃林第三次用籃球撞向替補隊員的膝蓋,就像若妍日記里寫的,那個畜生總把籃球當兇器。
中場休息時,錢萃林將礦泉水瓶捏成扭曲的形狀,唯有惡靈在體內(nèi)發(fā)出興奮的震顫。
江玄嗤之以鼻,“69號?真適合你們這群發(fā)情的畜生。”
周身環(huán)繞著一層若有若無的暗金咒焰,普通人雖然看不到這詭異的景象,但卻能感覺到一股令人膽寒的壓抑氣息撲面而來。
錢萃林和他的跟班們正沉浸在籃球的樂趣中,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當江玄走到籃球場邊緣時,他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錢萃林,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在那之后,幾人繼續(xù)打球。
幾個回合后,竹竿男一個用力過猛,失手把球打了出去。
那籃球不偏不倚,如炮彈般朝著江玄飛來,伴隨著風聲呼嘯。
江玄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神冰冷地盯著那幾個在球場上肆意妄為的家伙,仿佛這飛來的籃球不過是一只無關緊要的蒼蠅。
“嘿,接球啊!”
竹竿男看到江玄站在那里,還以為他是來撿球的,扯著嗓子喊道,那聲音里滿是輕蔑與不在意。
就在籃球即將砸到江玄臉上的瞬間,他終于動了。
只見他輕輕抬起右手,看似隨意地一抓,那高速飛行的籃球便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他的掌心,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巨手鉗住一般。
錢萃林和他的跟班們停下手中的動作,紛紛投來詫異的目光。
“喲,還挺會裝逼啊。”
錢萃林把毛巾一甩,大步朝著江玄走來,眼神中滿是挑釁。
他身后的一群跟班也跟著起哄,嘴里不干不凈地罵著:“喂,我說大叔,你是活膩了吧,敢來林哥的場子撒野。”
他單手托著球,暗金咒焰在掌心吞吐如活物,將橡膠表面灼燒出焦黑裂紋,錢萃林和他的跟班們只注意到了面前出現(xiàn)的男人,至于那裂紋自然是看不到的。
江玄緩緩抬起頭,那雙猩紅瞳孔里翻涌著血海,額間浮現(xiàn)的咒文如同活物般蠕動。
江玄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錢萃林被這眼神看得心里一陣發(fā)毛,但他仗著自己人多勢眾,還是強裝鎮(zhèn)定地說道:“怎么,啞巴了?把球還給我們,然后趕緊滾蛋,不然有你好受的!”
江玄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將手中的籃球輕輕一捏。
“砰”的一聲,籃球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擠壓,在他手中瞬間爆裂開來,橡膠碎片四處飛濺。
“我操!”
錢萃林和他的跟班們都被這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瘦弱的男人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氣。
江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笑意,那笑容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他雙眼赤紅,死死地盯著錢萃林,渾身上下充斥著無盡的殺意:“你真是充滿活力啊,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打籃球,不過,和你這種畜生打球,可真是臟了我的眼。”
錢萃林原本正沉浸在籃球的樂趣中,聽到江玄這話,頓時不爽起來。
他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挑釁地看著江玄,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我擦,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是誰嗎?敢這么跟我說話,不想在魔都混下去了?”
他的狗腿子們見狀,也立刻接機捧了起來。
先前那個瘦得像竹竿一樣的家伙則是陰陽怪氣地說道:“大叔,你就別礙事了,難道想跟我們學生搶地盤嗎?也不看看自己多大歲數(shù)了,還學人家來籃球場,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此言一出,全場哄堂大笑,那些跟班們笑得前仰后合,眼神中滿是對江玄的輕蔑和不屑。
幾人還在說著閑話,數(shù)落著江玄沒有愛幼之心,不懂得尊重他們這些年輕人。
江玄卻沒有回答他們的話,只是緩緩向前走了幾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上,讓他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看著錢萃林,那眼神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球壞了,既然如此,就用你的頭如何?”
錢萃林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他雙手抱胸,上下打量著江玄,輕蔑地說:“就憑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還想用我的頭當球?我看你是活膩了!”
錢萃林壓根不把江玄當回事,他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張狂至極的笑容,眼神中滿是不屑與挑釁。
他雙手一揮,如同統(tǒng)帥千軍萬馬的大將軍,毫不猶豫的指揮著身旁的校霸:“上,給我狠狠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江玄一眼就認出了女兒日記里提到的校霸,這個畜生平日里耀武揚威,專門欺負弱小,在學院里橫行霸道,無惡不作。
江玄心中那股壓抑已久的怒火瞬間如火山般爆發(fā)。
他雙眼赤紅,仿佛燃燒著兩團熊熊烈火,周身的氣息變得愈發(fā)狂暴,暗金咒焰不受控制地從他體內(nèi)噴涌而出,將周圍的一切都映照在一片詭異的金芒之中。
就在校霸快要沖過來的那一刻,江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至極的笑意,那笑容仿佛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
他只是隨手打了一個響指,那清脆的聲響在空氣中回蕩,仿佛是死神的召喚。
校霸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地定住,就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動彈不得。
下一秒,詭異而恐怖的一幕發(fā)生了。校霸的整個頭顱如同璀璨的煙花一般,“砰”的一聲爆掉了。
鮮血和腦漿四處飛濺,濺在了周圍那些驚恐萬分的學員身上。
如此恐怖的場景讓所有學員都嚇得大叫了起來,他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恐懼與不可置信,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事情。
“啊啊啊啊啊!”
“這……這是什么情況!”
“殺人啦!殺人啦!”
學員們驚慌失措地四處逃竄,尖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整個籃球場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然而,還沒等他們跑出幾步,身體便像校霸那般直接爆頭。
那無頭的尸體在慣性的作用下還往前踉蹌了幾步,隨后重重地倒在地上。
一時間,籃球場上鮮血橫流,殘肢斷臂散落一地,宛如人間煉獄。
而校霸的無頭尸體卻被風刃切割成數(shù)段,風刃如同鋒利的刀片,在空氣中呼嘯而過,將尸體切割得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