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來的時候兩輛車不同,回去的時候足足四輛車。
野豬一臺車,古董和金條另外一臺車,至于剩下坐著軍人的……依舊是開的風(fēng)馳電掣。
陳綿綿坐在第三輛車上,看著第二輛車廂里,軍人們被顛起來又落下,還有死死攥著護(hù)欄才不會掉下去的樣子,忍住不笑,是她最大的素質(zhì)。
“咳咳,他們這樣沒事么?”
真怕他們一個不小心被甩出去。
“嗨,沒事的,我們都皮糙肉厚的,那就能折騰壞?!?/p>
司機(jī)依舊是錢旺,這次他身后的車廂里都是金條和古董,開車別提多穩(wěn)了。
“野豬開快了會暈車,古董會摔碎,但他們銅皮鐵骨的,擁有鋼鐵般的意志??!”
陳綿綿抽了抽嘴角,好吧,在戰(zhàn)場上,他們是最好的生死伙伴,在平時,最大的危險就是來自是戰(zhàn)友……
開車回到軍區(qū)的時候,陳綿綿還有點(diǎn)恍惚。
不知不覺這就離開半個月,看著熟悉的大門,再看看熟悉的軍區(qū)大院,陳綿綿跳下車,深吸一口氣,真好,又回到主場了!
“肘(走),帶著這些好東西去辦公樓溜達(dá)一圈去!”
陳綿綿弄回來這么多好東西,不讓楚錚、蘇春生他們瞅瞅,那如同錦衣夜行,毫無成就感。
錢旺樂呵呵應(yīng)答一聲,招呼后車跟著,就慢慢在陳綿綿的身后開著,頗有種給她壓陣的感覺。
軍區(qū)路過的人,看到陳綿綿回來,都笑呵呵打招呼。
雖然她離開了半個月,可她的傳說一直流傳在軍區(qū)之中。
尤其是前兩天她找到287顆毒氣彈的事跡,早就被傳回來,還搗毀了竊取國家情報的小日子窩點(diǎn),解救了眾位專家人才……
“陳隊(duì)長回來了!”
陳綿綿的軍籍其實(shí)就是普通的小兵,但誰也不敢因?yàn)樗龥]軍銜就怠慢她。
于是干脆都和軍犬隊(duì)的人一起叫她隊(duì)長。
“對呀對呀,我回來了,”陳綿綿笑嘻嘻地和他們打招呼“我這就帶著一車金條和一車野豬找宋軍長報道,你們慢慢訓(xùn)練哈~”
聽著陳綿綿的話,眾人瞪大眼睛!
一,一車金條,還有一車野豬???
等車子過去后,眾人果真在最后一輛車廂里,看到膘肥體壯的野豬,尤其還有一個暈車,伸出帶著獠牙的大腦袋往外噴射嘔吐物。
“我滴媽媽呀,陳隊(duì)長也太厲害了,這么多野豬哇!!快快快,我有預(yù)感又有熱鬧了!”
訓(xùn)練完休息的軍人嗅到了熱鬧的味道,趕緊狗狗祟祟地跟上。
其他還要訓(xùn)練的只能依依不舍地離開,臨走時還讓去看熱鬧地回來和他們分享。
陳綿綿知道有人跟著,她依舊慢悠悠往前走,碰到人就主動打招呼。
“呦~大家好呀,我回來了,呀!你們怎么知道我立功了,還帶回來一車金條和一車野豬哇,哈哈哈哈,都是我們軍犬隊(duì)的……”
“大家好呀,你們知道宋軍長在不在辦公樓呀,我回來找他報告呢,就是不知道這一車金條和一車野豬放哪,好苦惱哦~”
一路從軍區(qū)大門,到辦公樓,陳綿綿這一路說的,嗓子都啞了。
她趕緊喝了半壺水,潤潤嗓子,剛要喊,就聽見懷里的小狼崽們嗷嗷叫。
知道這是要喝奶的時間,就順便把母豬和小野豬崽崽們給放下來,直接在空地臥倒。
母豬這邊哼哧哼哧地喂奶,陳綿綿抬頭往樓上看,深吸一口氣。
“宋軍長,我陳綿綿回來啦,快來看我給軍犬隊(duì)帶回來的好東西!”
這熟悉的喊聲,下一秒,整片辦公區(qū)的窗戶都打開,伸出好多腦袋。
宋初六那張老臉尤其開心,看著樓下神氣揚(yáng)揚(yáng)的陳綿綿,還有兩輛大貨車,雖然知道她滿載而歸,但還是忍不住把一張臉笑成菊花。
“綿綿丫頭回來啦~我這就下來!”
宋初六把手里的筆一扔,樂呵呵就往外跑,這健步如飛的速度,警衛(wèi)員差點(diǎn)沒跟上。
除了宋初六,楚錚他們當(dāng)然也看到陳綿綿那嘚瑟的樣子。
本來這半個月軍區(qū)難得安靜,她這剛回來,估計(jì)又不會消停了。
“呦~這不是我后姥爺么,半個月不見,有沒有想您孝順的后外孫媳婦兒啊,有沒有想給我錢的沖動?”
陳綿綿在樓下看到楚錚,就像是沒察覺他陰沉的老臉?biāo)频模瑲g快地?fù)]舞著手臂。
本來不想下去的楚錚被點(diǎn)名,煩躁地翻了個白眼,帶著蘇春生他們下去。
他要是不下去,鬼知道陳綿綿這個瘋子又會給他安什么名頭,讓他大出血。
等幾人下去的時候,陳綿綿和宋初六已經(jīng)在品鑒古董了。
帝王綠的觀音像,渾圓飽滿富有光澤的東珠項(xiàng)鏈,甚至還有兩個唐三彩的樂俑,在現(xiàn)代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聽取臥槽一片的。
這些都聚集在一起,可想而知其中的價值。
“按照約定,我拿完屬于我的,其他的都?xì)w軍犬隊(duì)所有。
對了,我給我們軍犬隊(duì)每人一個金條,還有一個銀元寶,宋軍長應(yīng)該不會介意吧?”
陳綿綿大大方方將自己做的事情匯報出來,宋初六不在意地?fù)]揮手。
“這點(diǎn)小事以后你不用告訴我,如果沒有你,軍犬隊(duì)哪有這么多好東西,別說你一人分一個,哪怕一人分一箱,我也不會有怨言的。”
宋初六雙眼放光地拿著金條,扭頭看到楚錚過來,頓時笑的更開了。
“哎呀,楚副軍長,快來看,這都是綿綿丫頭的戰(zhàn)利品。
要不說還得多謝楚副軍長提議,讓軍犬隊(duì)自營,不然這些可就得充公了!”
楚錚看著那些晃花眼的金條和古董,再聽著宋初六的話,真想扇自己兩嘴巴,媽的,當(dāng)初他是腦子里裝屎了么,怎么就能提出這么弱智的要求。
現(xiàn)在好了,軍犬隊(duì)接連立功,眼看著富得流油,他們卻個毛都分不到。
“是呀,綿綿丫頭是能干的!”
楚錚咬著后槽牙夸獎陳綿綿,眼睛里的羨慕嫉妒恨都要溢出來了。
“哎呀~謝謝后姥爺?shù)目洫?,我會繼續(xù)努力的,不會讓宋軍長失望的~”
陳綿綿裝作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下一秒一拍大腿,從車廂里掏出來將近二十斤腌好的咸豬肉,遞給宋初六。
“宋軍長,這是我們在山里獵的野豬肉,媽呀,得有一千多斤,這實(shí)在是吃不完,我就給腌了一部分帶回來。
您別嫌棄少哈,等回頭我出任務(wù),再給您弄兩只狍子回來嘗嘗鮮?!?/p>
宋初六瞪大眼睛,看著手里沉甸甸的野豬肉,這也太多了!
“這也太多了,我拿兩斤,剩下的你帶回家吧!”
聽到這話,陳綿綿闊氣地?cái)[擺手。
“我家里留著呢,足足五十斤呢,連排骨帶后鞧,回頭我媽包了豬肉餃子給您送去一些嘗嘗?!?/p>
野豬肉這年頭可是好東西,陳綿綿怎么能不想著給自家留。
宋初六一聽既然家里更多,那就不推辭了,美滋滋交給警衛(wèi)員,回頭還炫耀似的看向楚錚。
“她后姥爺呀,你瞧瞧,綿綿這丫頭就是孝順,哎呀,給我這么多東西,給你們一定更多吧~”
楚錚冷著臉哼了一聲,陳綿綿不往他家門口潑大糞就不錯了,就是給他了,他都得懷疑里面放毒藥了。
“既然她安全回來,那我們就先走了,以后不要這么大張旗鼓的,做人就該低調(diào)些!”
看著楚錚那一臉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便秘表情,陳綿綿渾身舒爽,面上卻有些為難。
“后姥爺,您是不知道,我也想低調(diào)呀,可實(shí)力不允許??!”
說話間,晃了晃手里的金條,那光芒在陽光照射下,差點(diǎn)閃瞎了楚錚他們的眼睛。
蘇春生面對一堆金銀財(cái)寶,又想起自家被陳綿綿搶得就差去要飯,心頭不爽,忍不住嗆聲。
“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陳綿綿聞言斜眼瞄了蘇春生一眼。
“有的人連小人得志的機(jī)會都沒有,除了長一屁股痔瘡,也就只能躲在一邊汪汪叫了!”
不等蘇春生反駁,突然就傳來充滿憤怒的吼叫。
“誰特娘的把我兒子拐到軍區(qū)當(dāng)飼養(yǎng)員的,趙明志,你給老子出來,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
說話間,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怒意的車軸漢子跑過來,從五官輪廓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趙明志的直系親屬。
他罵罵咧咧的話中,讓陳綿綿知道原來趙明志過來加入軍犬隊(duì)是偷跑出來的。
就連轉(zhuǎn)軍籍都是瞞著家里的,等趙大強(qiáng)出任務(wù)回來,兒子他媽的成了北部軍區(qū)的人。
打聽一圈下來,聽說是養(yǎng)動物,那不就是飼養(yǎng)員么?
他,西北軍區(qū)師長趙大強(qiáng),兒子跑北部軍區(qū)當(dāng)飼養(yǎng)員??
這不是打他的臉么??
于是趙大強(qiáng),直接驅(qū)車三天三夜,殺過來。
陳綿綿看著氣勢洶洶的人,知道現(xiàn)在說啥都不討好,扭頭看到站在邊上的蘇春生,趕緊伸手指認(rèn)。
“是他,是他,就是他,是他把趙明志拐來的,把人騙來還讓那孩子吃不飽,穿不暖。
手里捧著窩窩頭,菜里沒有一滴油……”
面對陳綿綿的無中生有,蘇春生瞪大眼睛。
“我沒有,不是我……唔唔……”
陳綿綿怎么可能讓蘇春生說完,伸手拿個銀元寶就塞他嘴里了,不大不小正好卡住。
“爸爸哎,你搶了不言那么多功勞,也該到償還的時候了,你和趙明志父親都是師長,民兵也是病,他不會打死你的……”
陳綿綿沖著說不出話的蘇春生擠眉弄眼一番,在趙大強(qiáng)挽著袖子,舉起沙包大的拳頭沖過來的時候,一腳把人踹出去。
“去吧,爸爸獸,你要是殘了,我讓后媽來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