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球球哭得聲嘶力竭,如同死了爹娘。
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糊滿了整張臉龐,身體劇烈地顫抖著。
傅球球的父母一見兒子哭成這樣,又見他身上帶著淤青,頓時心疼壞了。
見其他人拉著孩子想要走,傅球球的母親——陸秀秀,立馬不樂意了。
“都不許走!你們孩子欺負了我家球球,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傅球球的父親——傅錦,站在門口攔著不讓眾人離開。
清黎快步上前,將疑似被眾人嚇到不知所措的兒子抱入懷里,抬手輕拍他后背,柔聲安撫:“安沐不怕,媽媽來了。”
原本只是裝哭的秦安沐,委屈涌上心頭,豆大的淚珠不停地從臉頰滾落,“嗚嗚,媽媽!”
剛剛傅球球拿玩具砸他的時候,他真的嚇壞了。
傅錦怒氣沖沖地質(zhì)問秦景珩:“秦景珩,我特意把孩子帶來陪你家孩子玩,你女兒就是這樣待客的?連個玩具都不讓我孩子玩?還讓他滾?”
“不素這樣的……”小魚站出來,想要解釋,可惜人小言輕。
“爸爸,傅球球把我娃娃都砸到地上了。”秦明熙紅著眼睛,委屈地縮在爸爸懷里,氣呼呼地告狀。
秦景珩看一眼地上,扔得到處都是的娃娃,當即冷下臉,“傅錦,你家孩子教養(yǎng)有待加強。”
清黎瞥了一眼被扔的到處都是的玩具,臉上神色頓時冷了下來,“你們兒子到誰家作客都這樣霍霍?可真是令人大開眼界。”
兩個孩子平日對玩具有多愛惜,她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只是不小心的也就罷了,如今明顯是故意為之,怎能不讓人生氣?
陸秀秀抱著兒子,冷嘲熱諷:“不愧是偏遠星來的,真當人人稀罕你家孩子那點玩具?今天要不是看在秦家的面子上,請我都不來。”
清黎立馬反唇相譏:“呵!你倒是出身高貴,但是有什么用?”
“眼盲心瞎,連事情最基本的起因經(jīng)過都不問,就一口一個偏遠星來的。”
“怎么?偏遠星來的喝你家營養(yǎng)液了?還是你耳朵聾了?沒聽到所有孩子都在指責你孩子使壞?”
陸秀秀沒想到江清黎一個偏遠星來的女人,居然還敢反駁自己,心里氣到不行。
“你、你家孩子沒吃虧,欺負了我家球球,還有理了?”
要不是知道孩子沒有受到欺負,清黎都想扇對方幾巴掌。
媽的,到底誰在不講理?
難怪都說每個熊孩子身后,必然有對熊家長,今日居然讓自己遇上了。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說我兒子欺負你兒子,你要不要睜大眼睛看看你兒子幾歲?我兒子幾歲?”清黎冷笑一聲,繼續(xù)道:“那么大個體格,居然還能被我兒子欺負,說他是廢物你還不樂意。”
陸秀秀怎么可能愿意承認自己孩子是個廢物,連個小他兩歲的孩子都打不過,立刻氣急敗壞地說,“你家孩子才是廢物!要不是你兒子和其他孩子合起伙來欺負我家球球,他怎么會打不過你兒子?”
其他孩子的家長一聽,當即不樂意了,想到剛剛進來看到的那一幕,立馬反駁:
“你家球球是個什么性子,你做父母的心里一點AC數(shù)都沒有?”
“以前聽說你家球球如何霸道欺負人,我想著一個幾歲的孩子能有多壞,沒想到呀?jīng)]想到!”
“才幾歲大,就敢摳人眼珠子。”
“再不好好管教,怕不是要養(yǎng)廢了!”
陸秀秀沒想到其他孩子的父母,為了維護自己的孩子竟然合起伙來指責她家球球,當即氣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秦安沐發(fā)泄完,吸了吸鼻子,抱著媽媽的脖子開始告狀:“媽媽,傅球球想要你送給我和妹妹的新年娃娃,我們不同意,他就砸玩具,還拿玩具砸我和妹妹。”
被爸爸抱著的秦明熙懵了,傅球球拿玩具砸她了嗎?她怎么不知道?
“秦家小弟弟、小妹妹拒絕了傅球球,讓他玩其它的娃娃和玩具,但是傅球球不樂意。”
“我們玩得好好的,傅球球突然發(fā)瘋。”
“秦家小妹妹哭著說要去找她爸爸、媽媽,傅球球就拿玩具砸她。”
“沒砸到又去砸秦家小弟弟。”
幾個孩子七嘴八舌地說著。
雖然傅球球誰都沒有砸到,但是這事誰都沒說。
秦景珩、清黎兩人越聽臉色越黑。
原本嚷嚷著秦安沐欺負傅球球,要他們給個說法的傅錦夫妻,眼神閃了閃。
對于自己兒子霸道的性子,兩人多少還是知道的,但是兩人堅決不承認自己孩子有問題。
“一個娃娃罷了,你家孩子也太小氣了!給我家球球玩玩怎么了?”
“要是你女兒把娃娃給我家球球玩一會,他們豈會鬧起來?”
總而言之,千錯萬錯都是秦家兩個孩子的錯,他們孩子沒錯。
眾家長:“???”
這是什么歪理邪說?
清黎、秦景珩被傅球球父母的蠻不講理給氣無語了。
什么鬼?
他們倆個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陸秀秀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振振有詞地說:“難道我說錯了嗎?要是你女兒心胸豁達一點,會有后面的事?”
清黎發(fā)現(xiàn)人在無語時,真的會笑。
清黎懶得繼續(xù)跟傅球球父母扯皮,朝站到一旁的兩個傭人招手,“你們兩個,把傅球球砸的玩具統(tǒng)計一下,然后把賬單發(fā)給傅先生。想來傅先生傅夫人絕對不會連這點玩具、娃娃錢,都不愿意賠給我這個偏遠星來的。”
陸秀秀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眼,“你有沒有搞錯?我們上門做客,孩子被你家孩子欺負了,你們不給個說法,不道歉就算了,居然還想讓我們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