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沐、明熙的名字,還是他二叔給起的。”
“家里不少東西,都是他們叔侄倆給添置的。”
清黎對秦二叔印象挺好的,畢竟性格爽朗,給錢大方的主,誰不愛呢?!因此多說了兩句。
“我說你怎么突然想起給兩個孩子改名,都不等我回來一起幫忙想。”江星河下午的時候還奇怪來著,如果是學(xué)長二叔代表秦家出面要求,便不奇怪了。
畢竟兩個孩子之前的名字,確實挺隨便。
秦二叔又是長輩,看不慣兩個孩子頂著那樣一個名字,算是情有可原。
突然,清黎想到給兩個孩子改名,江星河作為孩子的舅舅應(yīng)該在場才對。
只是她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加上有原主對秦家的超厚濾鏡,清黎現(xiàn)在才有點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貌似、其實、可能、大概被秦家欺負(fù)了。
自己一個小年輕沒想到那些,秦二叔不可能……
呃……
想到秦二叔那大大咧咧,有點粗枝大葉,堪稱豪爽的性子。
清黎一時間也不確定秦二叔是沒想到,還是故意為之了。
江星河見清黎臉色不對,忙問:“怎么了?”
“就是突然想到兩個孩子改名不算小事,按道理你作為孩子的舅舅應(yīng)該在場,但是當(dāng)時我沒想起來,秦家那邊也沒提起。”
“至于孩子的親爺奶,按照當(dāng)時秦二叔的說法是暫時聯(lián)系不上,然后由他和孩子的祖爺爺想了幾個名,讓我從中挑選。”
“而且一直到現(xiàn)在,秦家除了秦二叔,其他人都沒露過面。”
清黎不確定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又或者星際人不計較這些,只能說出來讓她哥這個星際原住民參考參考了。
江星河一個異能者,又是個男的,平日哪里關(guān)注這些。
聽到清黎的話,不禁愣住了,與自家妹妹面面相覷。
“呃,應(yīng)該不至于吧?!”
江星河雙親走得早,后面雖然被清黎的父母收養(yǎng),但是這種事他又沒經(jīng)驗,完全處于兩眼一摸黑的狀態(tài)。
清黎抬手扶額,還想說出來讓江星河這個星際原住民幫忙分析分析,現(xiàn)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之前清黎沒往秦家人的態(tài)度上想,直到江星河剛剛問起秦家人的態(tài)度,她才想到秦景珩的父母與爺爺,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露面。
倒不是說秦景珩的父母與爺爺一定要過來看孩子。
清黎沒那么玻璃心,只是覺得縱然暫時無法見面,知道兩個孩子的存在,難道不應(yīng)該通個視頻,看看兩個孩子嗎?
還是說,其實秦家并不重視兩個孩子?
在原主上一世的記憶里,明明秦家看起來很重視兩個孩子。
總不能因為上一世秦景珩嘎了,這一世人沒嘎,從而導(dǎo)致秦家對兩個孩子不如上一世重視吧?
江星河見妹妹臉色古怪,擔(dān)心她在鉆牛角尖,連忙勸道:“別想那么多,學(xué)長家除了他二叔,其他人都在軍部身居要職,沒空很正常。”
清黎撇撇嘴,“可能吧。”
不過清黎也不糾結(jié),事情已經(jīng)過去,再想無益。
是否故意欺負(fù)人,日后留意一下便知。
她又不是原主,會在意未曾謀面的秦家人的態(tài)度。
秦家愿不愿意接受她都無所謂,又不在一起生活。
好相處就多處處,不好相處就眼不見心不煩,還能受了委屈不成?
清黎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到腦后,見事情解釋得差不多了,于是決定戰(zhàn)略性撤退:“哥,事情都說清楚了,你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
咱們就散了吧!!!
江星河心想哪里說清楚了,“等一下!”
“嗯?”難道自己還漏了什么沒講?
江星河見她這樣,不禁感到一陣頭疼,“就算你和學(xué)長是合作養(yǎng)娃,兩個孩子現(xiàn)在才幾歲?等到他們長大還要十幾年,難道你們兩個打算這樣稀里糊涂地在一起?”
甭管學(xué)長的家人是什么態(tài)度,至少該有的儀式不能少,不然他妹妹成什么了?
清黎水眸微微睜大,“昂?不然呢?”
難道還要搞個婚禮,告訴兩邊的親朋好友不成?
雖然在法律上,秦景珩成了她的配偶,但是一來他們不是小情侶,二來又有原主和孩子夾在中間,清黎對于婚姻還真沒有多少想法。
除了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震驚了兩天,之后發(fā)現(xiàn)日子如常,清黎也就淡定了。
只當(dāng)兩個孩子多了一個人養(yǎng),自己多個靠山,能躺得更舒服。
要說其它的想法還真沒有。
主要清黎覺得自己一窮二白,除了兩個孩子,沒啥可讓人家圖謀。
縱然早有預(yù)感,可看到清黎耿直地承認(rèn),江星河仍舊感到心累,擺手道:“算了,你去睡吧!”
妹妹根本沒開竅,他還是直接找隊長談吧!
“哦……”清黎如獲大赦,趕緊溜了,“哥哥晚安!”
雖然不知道江星河為什么看著自己的眼神那么一言難盡,不過這一關(guān)應(yīng)該算是過了,還是趕緊溜吧!
省得等會她哥又想起什么,追著她問個沒完。
江星河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一會呆,起身準(zhǔn)備回房睡覺,視線不經(jīng)意間瞥到墻上陌生的裝飾,驟然想起歹徒的事還沒問。
江星河在去樓頂把妹妹揪下來問清楚,還是先放過她之間而猶豫不決。
猶豫了片刻。
算了,明天再問也不遲。
溜掉的清黎正為自己蒙混過關(guān)而竊喜,根本不知道自己險些又被拎下樓解釋那些入侵者的事。
次日一早,清黎把兩個孩子送上校車,轉(zhuǎn)頭便去了后勤部。
嗯,自己這是去工作,才不是不敢回家。
坐在家里等人的江星河左等右等,始終等不回清黎,按捺不住出門一看。
發(fā)現(xiàn)停在前院的懸浮車不在了,打開光腦正要問問清黎去哪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在三分鐘前發(fā)了一條消息:
——哥,我去工作了,么么噠~~~
江星河看著那一條消息,直接氣笑了。
自己妹妹現(xiàn)在是個什么性子,難道他還不清楚?
往常送完孩子還要回房補眠的人,不到十點絕對不起床的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勤奮了?
要不是心里有鬼,至于一反常態(tài)?
“行,我倒要看看你晚上回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