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河印象中,自從父母過世后,妹妹總是怯生生的低著頭,害怕見到生人,在自己跟前稍微好點(diǎn)。
“我在天遠(yuǎn)星都能帶江小坤去安全區(qū)的垃圾場翻垃圾,在這里還有你照看著,怎么都比天遠(yuǎn)星強(qiáng)吧?”
清黎不是想要賣慘,只是她到底不是原主,突然性子大變總要有個理由和借口。
江星河倒吸一口冷氣,完全無法想象膽小怯懦的妹妹在什么情況下,才被逼得帶孩子去安全區(qū)外撿垃圾為生。
難怪,妹妹連招呼都不打就帶孩子來投奔他,是怕說了以后,他這個哥哥不同意嗎?
心中一邊暗暗自責(zé),一邊對江家又恨上幾分。
不對……
“你怎么不直接聯(lián)系我?”來之前不聯(lián)系他就算了,怎么下飛船還不跟他聯(lián)系?
“你光腦一直打不通呀!”清黎一臉無辜,“還好我記得你的戰(zhàn)隊(duì)?!?/p>
“我忘了,E425星比較特殊,和星網(wǎng)不互通。以前我能跟你聯(lián)系,還是跟后勤去隔壁星球打的光腦?!?/p>
江星河這才想起來,懊惱地一拍腦門,“而且我光腦前段時間壞了,新光腦還要等兩天才能拿到?!?/p>
現(xiàn)在用的是臨時光腦。
江星河很是自責(zé),怎么偏偏這么巧,自己光腦壞了呢?
不過即使沒壞,妹妹想聯(lián)系他,他也不能第一時間收到信息。
“哥,你沒必要自責(zé),父母去世后你已經(jīng)盡自己最大的能力撐起這個家,是我不爭氣,才被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jì)。”
這是清黎的真實(shí)想法,但凡原主爭氣一點(diǎn),哪怕只是在江星河回去看她時,鼓起勇氣把大伯一家怎么算計(jì)她欺負(fù)她的事告訴她哥。
都不會落哪怕重生了,仍然不敢面對上輩子對她敲骨吸髓的一家子。
反而信起旁門左道,跟自己這個異世靈魂做交易。
清黎想不通,原主連死都不怕了,怎么還怕那一家子。
“哥,我不是賣慘,實(shí)在是被逼得沒辦法,大伯一家死死扒在我身上吸血,恨不能敲骨吸髓。在天遠(yuǎn)星,我和兩個孩子活不下去?!?/p>
江星河深吸一口氣,把心里那股怒火壓下去,“哥知道了,你和孩子安心住下,哥哥的補(bǔ)貼夠養(yǎng)你和孩子。”
“謝謝哥?!鼻謇璋蛋邓闪艘豢跉狻?/p>
來之前她還擔(dān)心對方,不愿意接收她們母子三個。
江星河收到緊急集合令,跟清黎說了一聲,急匆匆關(guān)門離去。
只是江星河大概想不到他黑著臉把一個嬌滴滴,年輕漂亮的女人帶回家,尤其這個女人帶著兩個孩子找上門會傳出什么流言蜚語。
一路上,看見的人不少,消息轉(zhuǎn)過幾手,自然而言變了味。
清黎打開門,看到門外面帶不善的三個女人,愣了一下,“你們是……”
左邊的女人叫唐茵,一頭齊耳短發(fā),穿著簡單的紅裙,挽著中間女人的手臂,似乎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
她目光似看什么臟東西,快速在清黎臉上看了一眼,“長得也就這樣,我還當(dāng)是什么天仙呢?”
右邊的女人穿著性感的修身長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長發(fā)盤起別著幾朵含苞欲放白色花兒,手里拿著一個精致的包包。
周曉君把玩著包包的流蘇,似不屑又似譏諷,透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隨性,“我看吶,是戰(zhàn)隊(duì)里女人太少,那些男人只要看到個母的都覺得眉清目秀?!?/p>
對此,清黎面無表情地吐出一句,“有?。 ?/p>
說完,毫不猶豫將門甩上。
任憑門外的女人把門鈴按爛,把手敲斷,全當(dāng)作沒聽見。
她又不是犯賤,沒甩她們一耳光,都是考慮到自個武力值偏低,家里還有孩子。
門外,唐茵和周曉君不敢置信的瞪著那扇緊閉的房門,鼻子都快氣歪了。
“她居然說我們有?。浚 ?/p>
“不是!她一個三兒哪來的底氣?”
“就憑人家?guī)е⒆拥翘萌胧伊藛h!”
唐茵還是氣不過,上前使勁拍門。
“不行,她必須出來說清楚,她和江星河是怎么回事?后勤的小張說,那兩個孩子和江星河長得可像了。”
周曉君伸手去按門鈴,眉頭緊蹙,“要不是這女人帶孩子找上門,誰能想到江星河一個濃眉大眼的能一邊吊著舒蕓,一邊跟其他女人鬼混!”
在按過門鈴,拍過門,都沒人打開后,兩人扭頭看向一語不發(fā)的傅舒蕓。
“舒蕓,你倒是說句話呀!真是急死個人。”唐茵是個急性子,聽說有三兒帶孩子找上江星河,立馬和周曉君找地來,給傅舒蕓站場子。
誰想到了地方,正主卻一聲不吭。
“茵茵,曉君,算了!”傅舒蕓看了眼緊閉的房門,眼眶泛紅,她深吸一口氣,“星河現(xiàn)在出任務(wù)不在,等他回來我會找他問清楚。”
唐茵不甘心,“難道我們就這么放過她?讓她帶著孩子舒舒服服地住在這里?”
從聽到消息后,傅舒蕓一直苦苦隱忍情緒終于崩潰,“江星河不在,人家又不開門,我能怎么辦?砸門進(jìn)去嗎?”
吼完,傅舒蕓懊惱地抓抓頭發(fā),“抱歉,我現(xiàn)在心情不太好?!?/p>
傅舒蕓不想再留在這里鬧笑話,明明昨天江星河還帶她看房子,問她喜歡什么樣的布置,要按照她的喜好修改。
今天卻物是人非,房子里住進(jìn)了另一個女人。
唐茵懊悔地跺跺腳,不放心地追上去。
見兩個好友都走了,周曉君回頭看了眼依舊紋絲不動的房門,只能無奈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