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拿出裝甲車,實則只是想看看那車到底還能不能派上用場。
為何要看它是否能用?
月紅回過神來,便知自己下意識的在為去望鄉(xiāng)縣,提前做著準(zhǔn)備。
她輕輕點了點頭。
“昨晚那輛車可比馬車實用多了,它不需要人伺候吃喝。
車的后廂有供人休息的地方,非常適合咱們到時長途跋涉。
這輛車突然出現(xiàn)在清水縣,固然會讓很多人當(dāng)稀奇之物來看待。
但見識過了,他們沒準(zhǔn)也能接受,畢竟這是實打?qū)嵉臇|西。
早些拿出來也好,省的到時候沒人知道怎么操控?!?/p>
“不用吃喝,還能干活....”
暗香輕聲念叨著,一時竟不知從何問起。
她很想問那個會說話的人藏在哪,不會餓死嗎?
但她本能的覺得這樣問會顯得很傻,那個會說話的多半不是人..
“姐姐,那攔路虎靠著什么一直能跑動,難道要用銀錢來.....”
暗香滿臉疑惑,腦子里想到了有錢能使鬼推磨。
就如柳宅里的仆從,徐嬸將他們買下時,把銀子給了牙行。
這幾個仆從自己并沒有得到銀子。
他們在柳宅干活,主家自然要給他們月錢,才能調(diào)動他們做事干活的積極性。
這在國公府也是一樣的。
不同等級的丫鬟,月例也是不同的。
在這一點上倒是不分活契死契,主家對待下人都會做到賞罰分明。
遇到那種經(jīng)常做事出錯的,月例被扣的倒欠主家的都有....
月紅這時也在想著該怎么給妹妹介紹太陽能。
但隨即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她可沒忘記她當(dāng)初與老爹和妹妹說的是。
【那些都是空間里原本的東西?!?/p>
甚至還編造了一個紅寶石金步搖作為媒介的說法。
而她,應(yīng)該不知道那些東西是干啥的才對。
思及此,月紅佯裝不懂的說道。
“且讓老爹先練習(xí)著,那攔路虎真要是不能用了。
我再將它收進(jìn)空間,沒準(zhǔn)它回去吃飽喝足了,就又能出來干活了?!?/p>
月紅說完,暗香連連點頭。
“行,它要是在姐姐空間里吃銀子,咱們再想法子多賺一些就是了。
我這邊又存了有五千兩銀子了,不如拿給姐姐放進(jìn)空間供養(yǎng)它吧?”
月紅....
沒想到妹妹會對自己如此揮金如土....
“不用不用,攔路虎它真的不吃銀子,妹妹倒是提醒我了。
你娘過來了,要不我把你存在我這的銀子先給你,你將這些銀子拿給你娘。
讓你娘也嘗嘗一夜富足的滋味,以后再也不用為手上銀子不多而犯愁了?!?/p>
暗香連忙搖頭。
“這可不行,我娘問我這些銀子怎么得來的,我說打劫了悍匪,洗劫了銀樓,我娘還不得把我往死里罵啊....”
“噗嗤”聽了好一會的陸沉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倆倒是聊的愉快,我聽著還挺好玩。”
月紅和暗香同時回頭看向陸沉。
“大哥,你過來也沒個聲音,就不怕嚇著我姐?”
暗香忍不住小聲抱怨。
“哪是我走路沒聲音,分明是你們聊的太投入了。
好了,小妹你去前院看看吧!幾個穩(wěn)婆帶來她們認(rèn)識的...奶娘過來,你姐就不去見生人了?!?/p>
“好的!”
暗香應(yīng)了一聲就往前院走去。
她雖然不太清楚什么樣的奶娘合適。
但去打聽打聽她們的其他情況還是可以的。
老爹說了,清水縣北城區(qū)那邊的人全部得否決了。
畢竟抓獲仇老賊的那段時間,北城區(qū)死了不少男人。
他們留下的遺孀可不能混進(jìn)柳宅。
徐嬸本來還想再給家里添幾個仆從。
也因為神武閣的仆從都分去了好幾家牙行,才暫時沒去買仆從。
總之,姐姐和孩子的安全始終得放在首位。
暗香走后,月紅才關(guān)心的問起陸沉看過信沒有。
“看過了,母親在信里說西北邊境敵軍得到了補(bǔ)給。
北帝國派來一名新的主將向我朝西北邊境發(fā)起了戰(zhàn)事。
朝廷收到鎮(zhèn)國大將軍八百里加急戰(zhàn)報。
派了運糧官運送一萬石糧草從京兆押運至西北邊關(guān)。
京城這邊,圣上龍體時好時壞、沒個定數(shù)。
朝中資歷深厚的老臣們不得不聯(lián)名上奏。
懇請圣上盡快冊封太子,確立儲君之位 。
當(dāng)前朝堂局勢亦是波譎云詭,各方勢力暗地里蠢蠢欲動?!?/p>
陸沉扶著月紅往四號院子走去。
“母親還在信里隱晦的感嘆,我能離開軍營,離開京城,以游歷之名來找你是好事....”
月紅心中一緊。
“如此說來,朝中局勢越發(fā)混亂,鎮(zhèn)國公府也未必能置身事外?”
陸沉心下嘆息。
鎮(zhèn)國公府若是普通的勛貴公爵,或許還能在這風(fēng)云變幻之際,閉門謝客,以求自保。
可父親鎮(zhèn)國公乃是當(dāng)朝鎮(zhèn)國大將軍,手握重兵。
加之鎮(zhèn)國公府又是九皇子至關(guān)重要的外戚勢力。
在這奪嫡之爭中,又怎可能獨善其身。
陸沉不由得想到了遠(yuǎn)在京城燕王府的表兄軒逸啄。
他這會應(yīng)該與另外幾位皇子表面上兄友弟恭,私底下各自施展手段暗中角逐吧!
“夫君?”
月紅在廂房的軟榻上坐下,見陸沉不搭話,不禁更加擔(dān)心。
“無事,母親還在書信里問起你的近況,她和大嫂去了慈云寺為我們即將出生的孩兒祈福?!?/p>
陸沉微笑著答道。
如今無官無職一身輕,又遠(yuǎn)離京城,想再多也是徒勞無功。
且夫人隨時都會臨盆,最重要的是讓夫人安心待產(chǎn)。
月紅微微淺笑,手不自覺地?fù)嵘下∑鸬母共浚壑袧M是溫柔。
“母親和大嫂有心了,有她們來自千里之外的祈福,想必咱們的孩兒定會順順利利的出生?!?/p>
陸沉走過去,輕輕將她擁入懷中。
“可惜京城路遠(yuǎn),書信往來太慢,我寄出的第二封信她們暫時還沒收到吧!”
月紅聞言,在陸沉的胳膊上輕輕拍了拍,笑著說道。
“夫君你就不擔(dān)心易老爺子把錯了脈。
聽說是雙胎就寫信告知了家中親人。
到時我若只生下一個孩兒,豈不是會叫他們白高興一場。”
“怎會,夫人你這孕肚比尋常孕婦大許多,易老爺子行醫(yī)多年,經(jīng)驗老道,斷不會看錯?!?/p>
陸沉輕輕摸了摸月紅的肚子,眼神滿是溫柔與期待。
“況且雙胎也好,單胎也罷,只要你和孩子平平安安,便是為夫最大的心愿?!?/p>
月紅撇撇嘴,忽略掉他的甜言蜜語。
“夫君怎知我的孕肚比尋常孕婦的大,莫不是你去看過別人的了?”
陸沉微微一怔,隨即輕笑出聲,抬手輕輕刮了刮月紅的鼻尖。
“夫人這是吃的哪門子飛醋?我在另一桌吃飯也時刻留意著夫人。
請來的三個穩(wěn)婆都說,你這孕肚比尋常孕婦的大,瞧著就是雙胎。”
月紅不吭聲了,依偎在陸沉懷里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最近也有著自己的小煩惱。
雙胎固然好,可她也是血肉之軀??!
隨著腹中孩兒一天天長大,她的肚皮上不知何時就有了妊娠紋。
但凡是女子,總是愛美。
這妊娠紋的出現(xiàn)讓她有些失落。
絞盡腦汁也想不到空間里有什么可以幫著去除妊娠紋的膏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