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重重的敲門聲響起,我很快就從盤坐當中回神過來,我朝著門口看去。
我原本以為敲擊的是我睡覺的門,可結果不是。
敲門的聲音像是從道觀大門外傳來的。
我一看天色,似乎也到了拂曉時分。
我開門,看到高空之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我帶著好奇的心,朝著門口走去,想看看這大清早的到底是誰在敲門!
此時黃皮子他們都還沒睡醒。
眼看著我要到了門口,敲門聲音卻忽然消失不見。
耳邊只剩下安靜,我沒著急開門,站在門后面,問道:“請問門口是誰?”
我的聲音落地,卻沒有得到回應。
這讓我心思忍不住沉了沉,整個人,一下也多了幾分緊張。
猶豫了幾秒,我看外面還是沒有任何動靜,也就不再猶豫,往前走去,就將道觀的大門給打開了。
打開之后,我看到門口出現了一把菜刀。
這把菜刀是生銹的菜刀,我心想,誰啊,大清早的居然在道觀門口放了一把菜刀。
我感覺一陣莫名其妙。
我朝著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人影,正要轉身進入道觀,突然,一道聲音在耳畔響起,“小哥,請留步。”
這一道聲音帶著很濃重的方言。
聽著讓人覺著怪怪的。
我回頭看去,就看到了身后站著一個年歲三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身材不高,大概一米七的樣子。
他背上背著一個箱子,腰間也別著好幾把菜刀。
不過他腰間別著的菜刀,卻不像地上放著的那把菜刀銹跡斑斑,相反磨得锃亮。
一看就知道是幾把好刀。
我扭頭看著中年人,中年人也看著我。
不多時,他朝著我“嘿嘿”一笑,“小哥,碰見了就是緣分,你這么著急進去干啥?”
這家伙笑得不正經,讓我覺得心里有些不安。
更何況,還是在烏鴉山這種地方,尋常人是不可能進入此地。
我心里對眼前這個中年人,下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我頓住腳步,卻沒有說話。
他倒是沒有耽擱,蹲下身子就將地上的生銹的菜刀撿起來,“小哥,你看我這把刀,多好,多亮,這把刀賒給你怎么樣?”
他一臉笑嘿嘿的樣子說道。
我聽到這話,忍不住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他。
這把破菜刀,居然還賒給我?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再說一些什么?”
我盯著他手中的菜刀看了一眼,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他自己掂量一下手中的菜刀,是什么貨色,這種次品,就算是白送給我都不一樣。
還賒給我。
我要這樣一把刀干什么?
我心里呵呵一笑。
中年人聽我這么說,倒是一點都不慌,相反給人的感覺,還很鎮定,“小哥,你不要先著急拒絕,聽我說完再拒絕也不遲。”
“你說。”我看著中年人。
我倒是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花樣來。
“小哥,我這把刀,賒給你現在不用你給錢……”
“大哥,我說句心里話,你這把生銹的刀你就算白送給我,我也不會要的,你還是另外找人吧。”我也沒什么多余的心情,和他繼續耗下去。
轉身又要走,可沒想到中年人很快就追了上來,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
我一顆心頓時就警惕了幾分,“你干什么?”
中年人立即松開我的手,“小哥,你先聽我說完,你再考慮要不要可以嗎?”
我見這家伙一直點頭,就說道:“你說吧。”
我心里已經想好,不管這家伙接下來說什么,反正我不要這把刀就可以了。
“小哥,我現在說一件事,如果準的話,你付錢,如果這件事沒發生,這錢你就不用給我了,這把菜刀隨便你用,如何?”
我對這把菜刀實在提不起興趣,但是我對這中年人說的這個條件,倒是還有幾分興趣。
“菜刀就算了,你說事情吧。”我說道。
中年人聽我這么說,倒是也不氣惱,緩緩和我說道:“小哥,你不要看這把菜刀生銹了,可真用起來可以說是削鐵如泥,對付一般的精怪邪祟之類的不在話下。”
他說著話,拎著菜刀在手上耍弄了幾下。
菜刀在他手里像是“活”了過來。
伴隨著他揮舞了幾下,我都看到了幾道殘影。
旋即,他拎著菜刀,就對著旁邊不遠處的樹木斬上去,我原本以為這把刀砍那棵樹,基本上是等于廢了。
但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菜刀砍在樹上,想象中的畫面沒出現。
相反是樹木,直接就被砍斷了。
這一幕,算是讓我蒙圈了!
這一把生銹的菜刀居然如此凌厲,我開始覺得這把菜刀切菜都費勁,砍別人一刀,最致命的傷害,可能就是會增加別人的破傷風的概率,讓別人死于非命。
現在看來,這把菜刀,并不是我想的這么簡單。
中年人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一般,這會“嘿嘿”一笑,“怎么樣?小哥,我這把刀沒讓你失望吧。”
我點點頭,“你這把刀的確不錯,不過我還是不需要。”
“不需要沒事,你不需要,別人需要,反正又不要你給錢,免費的,你就試試吧。”看著他一臉殷切的樣子。
我腦子轉動了幾下,稍微思量了一番,我說道:“你先說事情吧。”
“好。”中年人也不再啰嗦。
他開口說道:“我說七日內,這座道觀,就會請神入觀。”
中年人說完這話,我蒙住了幾秒。
我詫異地看著他,他卻一副神色鎮定的樣子。
當時我們和無頭神像打賭的時候,四周應該沒有旁人吧。
這家伙是怎么知道我和無頭神像打賭的內容。
不對勁!
當然了,這家伙也可能是藏在四周,然后一路跟隨我們來這,趁著我們在道觀休息,就拿出了這樣一把菜刀來。
我覺得眼前的中年人,目的和動機不純。
并且他說的這個事情,我覺得有可能百分之百會發生。
如果我這家伙賭這件事,那我輸定了。
我盯著他,“大哥,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