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哥,我這次過來是想找?guī)讉€瓦泥匠幫我裝修一下店鋪,不知道你有沒有認識的人做這個。”冷若璃直接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大小姐,做這個你就找對人了,別看我斷了只胳膊,腿腳不太方便,但是蓋個房子我還是能干的,你鋪子裝修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我?guī)湍阏胰恕!壁w元青笑著說。
“好的,那就麻煩趙大哥,等你找好幫工之后,明天就到城中的錦繡閣成衣店找我,工錢我出雙倍。”
冷若璃說話的聲音,如山上流淌下來的泉水聲那般好聽。
“大小姐,冷將軍幫了我們這么多,我們不能要你的工錢。”趙元青誠懇的推辭道。
“趙大哥,工錢的事你不能推辭,這是另一碼事。”冷若璃一臉認真的說。
君墨寒把她帶到這里,不就是想要幫這些曾經(jīng)為國守衛(wèi)疆土的傷殘兵嗎?更何況這些人還曾是她父親的部下,她能幫助他們一點是一點吧。
趙元青不溢于言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好了,趙大哥,你就先去找好你的伙伴們吧,我明天早上在錦繡閣等你們。”
冷若璃的眉梢眼角處都掛上了笑意,嘴角的弧度那么明顯,讓趙元青夫婦感到冷若璃特別的輕易近人。
少頃,趙元青夫婦倆人熱情的目送君墨寒和冷若璃離開。
上了馬車,君墨寒隨手從馬車的靠枕底下拿出一本前朝顧長生大將軍寫下的兵書,據(jù)說寫的相當不錯,可他還沒有認真看過。
而冷若璃則是坐在一旁呆呆的發(fā)愣,但她的神識早已飄進了她的空間實驗室。
猝然,馬上來了個緊急剎車,如果不是君墨寒反應的快,一把抱住了冷若璃,她差點就一頭撞到馬車壁上。
君墨寒劍眉緊蹙,心中有些煩悶,語氣有些不悅的問道:“夜一,怎么回事?”
“王爺,是夜三急急忙忙的攔下了我們的馬車。”夜一頂著一頭冷汗,硬著頭皮回道。
聞言,君墨寒思索了幾秒,跟在他身邊的這些侍衛(wèi),都是他親自訓練出來的,如果不是發(fā)生了他們都處理不了的緊急情況,他們絕對不會這么冒失的攔下他的馬車。
“夜一,讓他上來匯報。”
“好的。”
馬車外,夜一給夜三使了一個眼神,夜三立即飛上了馬車,他撩開了馬車簾,走進馬車內(nèi),一身藍色束腰窄袖勁裝顯得風塵仆仆,衣服上還沾有泥土和血跡,頭發(fā)也有些凌亂,滿臉的疲憊又有些擔憂。
夜三雙手抱劍向君墨寒恭敬的行禮道:“啟稟王爺,我們把楚神醫(yī)帶回王府了,可是在回京的路上夜總領為了救楚神醫(yī),他的一條胳膊被殺手給砍斷,因失血過多已經(jīng)昏迷過去了,而楚神醫(yī)也是受傷慘重,此時氣息微弱。”
“隱總領見府中的兩位大夫束手無策,便親自進宮請張院判,同時吩咐屬下前來找王爺。”夜三眼眶紅著說。
前兩日,君墨寒為了給冷若璃逼出體內(nèi)的鐵掌毒,動用了七成的內(nèi)力,從而激發(fā)了他的狼毒發(fā)作。
因為他府上壓制狼毒的藥,又被楚銘軒帶走,所以他不得不派夜影去鬼谷取藥。
原本從京城到鬼谷去回只是一天一夜的路程,可是這一次,夜影一去就是幾天,他就隱隱約約覺得鬼谷可能是出事。
君墨寒:“夜一,馬上回王府。”
夜一:“是,屬下遵命!”
夜三轉身退了出來,與夜一和夜五他們坐在前頭趕馬車。
這時,君墨寒睜著狹長得紫眸緊盯著冷若璃看。
“女人,你也跟我去一趟王府吧,興許你能幫得上忙。”
聞言,她白了一眼君墨寒,一臉淡漠的望著他:“王爺,我不叫女人,我有名字。”
冷若璃的嗓音溫涼冷靜。
君墨寒:“……”
君墨寒抬手尷尬的摸了摸自己鼻子,可是不叫她女人,他又該叫她什么?
正當君墨寒處于尷尬時,轉眼間,君墨寒的馬車就到了冷王府。
馬車才剛停下,君墨寒就一把攬住冷若璃的細腰,也不管她如何尖叫,他就施展起輕功,腳尖一踮,立馬往王府飛去。
猝不及防間,君墨寒就帶著冷若璃來到夜影的房門口,隨即,把她輕輕的放下。
等冷若璃站穩(wěn)之后,氣得她當即破口大罵:“君墨寒,你有毛病啊!動不動就把別人擄走。”
頓時,空氣中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隱藏在暗中的隱衛(wèi),真心為冷若璃捏了一把汗。
這個冷姑娘膽子真大,連他們家王爺都敢罵,難道她沒有聽說過王爺“冷煞閻羅”的外號?
但,讓隱衛(wèi)們感到十分意外的是,君墨寒聽到她的罵聲居然不生氣,更沒有一腳把她踹飛出去,只是挑了一下眉眼說:“你走的太慢了。”
“……”
跟這個男人說話真累,看他多次救過她命的份上,這次就不跟他計較了。
屋內(nèi)聽到聲音的隱塵和一名侍衛(wèi)立即走出來迎接君墨寒和冷若璃。
兩人都是滿臉擔憂。
“屬下拜見王爺,冷姑娘!”
君墨寒朝他們擺了擺手。
“受傷的人呢,我進去看看。”冷若璃撇了一眼君墨寒沒好氣的說道。
隱塵用手朝著房內(nèi)指了指:“都在里面。”
冷若璃立即抬腿就走進房間,房間里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就單單聞到這股血腥味,冷若璃就猜到這兩人傷的很重。
也不知君墨寒讓他的手下干麻去,怎么受傷這么嚴重。
此時,張院判和冷王府里的兩名常住大夫,正在手忙腳亂的給床上的那名傷者止血,木盆子里裝滿了一盆又一盆的血水。
地板上也鋪滿了稻草灰,應該是用來沾血,去血腥味的。
但張院判和兩位大夫的做法好像沒有什么多大的用處,傷者依然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