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皇上支撐了半炷香時間,太后也急得走過去抱住皇上安撫他,但最后,皇上還是被蠱蟲給控制了。
笛聲一停,皇上猛的坐地起,變得面無表情,他的目光也變得很呆滯,低垂著一顆頭顱,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沒了人的心智。
但只要寧王一吹響竹笛,皇上就會猛然抬起頭來,用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前方,眼里兇光畢露,充滿了滔天的憤怒和仇恨之色,顯得十分的陰森可怕,令人毛骨悚然。
就連太后看到皇上這樣的表情都感到害怕。
“皇上,你這是怎么了?”
太后關(guān)心的撫摸了一把皇上的臉頰,不料,她卻被皇上一把推開了。
導(dǎo)致太后徑直被他甩飛到地面上。而寧王卻陰森森的大笑起來。
“哈哈……”
“這種傀儡蠱果真比美人蠱好用。”
“寧王,你別傷害你父皇!”太后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緩緩地坐起來,大聲地朝寧王怒斥道。
“皇祖母,你放心吧,本王不會傷害他的,本王只想借助父皇的手處理掉別的兄弟而己,比如老大、老二、老五、老六……”
寧王邪惡地勾勾唇角,下一瞬,陰惻惻地笑起來。
“你真是個瘋子,那些人都是你的手足啊!你怎么能對他們下毒手呢。”
此刻,太后都被寧王的話給嚇到了。
現(xiàn)在寧王已經(jīng)徹底控制住了皇上,如果他真借皇帝的手把長刀伸向她的那幾個皇孫,后果真的不堪設(shè)想。
這讓他回想起當年她協(xié)助自己兒奪嫡的那一幕幕,但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年的事情還會在她下一輩兒孫身上重演。
蒼天啊!
這可怎么辦呢?
想當年他們母子雖然贏得了天下,但他們對先皇那些沒有謀反的子嗣,并沒有下毒手啊。
如果這個寧王贏得了天下,那就會是皇室的滅頂之災(zāi)。
寒兒、璃兒啊!
你們現(xiàn)在到底知不知道宮里出事了啊?
你們快點來救救你父皇啊!
隨后,寧王不管太后怎么斥責(zé)道,他都沒有搭理她。
于是,他又吹響了竹笛,坐在床上的皇帝突然從躺椅上站起來,目光駭人,面相兇狠地走到太后面前,抬腳就往太后的身上狠踹了幾腳,瞬間痛得太后撕心裂肺,慘叫連連。
“皇兒,哀家是你的母后啊!”
皇上聽到這句話后,微微一怔,目光有那么一瞬間變得正常了。
寧王見狀又吹響了竹笛,隨后,皇上的眸光又恢復(fù)了兇光,但他這次沒有再用腳踹向太后了,而是直接伸出胳膊,一拳揮向太后,太后當場吐了一口鮮血,差點沒暈死過去,臉色也變得蒼白。
末了,皇上又走到寧王面前,拱手恭敬道:“主人,傀儡奴愿為你馬首是瞻!”
一旁的太后聽到皇上說的話,氣憤得再次吐血,臉色白得就像一張白紙。
“哈哈……”
“傀儡奴,你做的不錯了,明日本王就看你的好好表現(xiàn)了。”
“好了,你現(xiàn)在就回到躺椅上歇著吧。本王也要出去了。”
說完,變成了傀儡奴的皇帝轉(zhuǎn)身回到躺椅上睡下,接著,他的眼睛也緊緊的閉上,就如同真的睡著一般,看都不看一眼被他打傷的太后。
隨即,寧王掃了一眼受了重傷趴在地上的太后,冷哼一聲也離開了密室。
這時,太后才從地上緩緩地坐起來,打開她左手戴著的白玉鐲開關(guān),跟著,她從白玉鐲里面拿出一顆解毒丸和治療傷勢的藥丸子,然后,太后果斷服下那顆治療傷勢的藥丸子,再把手上的白玉鐲恢復(fù)原狀。
她這個白玉鐲里面的藥丸子都是璃兒丫頭研制出來的救命藥物,就連她戴的這個白玉鐲都是璃兒丫頭專為她設(shè)計的,沒想到她現(xiàn)在就派上用場了。
原本她和皇帝身上的衣袖兜里都隨身攜帶著兩瓶這樣的藥物,但他們母子被關(guān)進密室時,身上的東西都被寧王那個畜生給搜走了。
這得幸虧她手上還能帶著這個白玉鐲,不然,以她現(xiàn)在的傷勢如果沒有人醫(yī)治,她也活不了幾天了。
太后服下了冷若璃給她救命的藥丸子,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她的臉色就好多了,身上的傷也沒有那么痛了。
于是,太后爬到皇帝面前,把手中的那顆解毒丸放進皇帝的嘴巴里,入口即化,她也不知道這顆解毒丸對皇上的蠱毒有沒有作用,總之她給皇上吃下去后,心中也帶了些許安慰。
過了片刻,太后也一身疲憊的倒在地上睡著了。
而此時,冷王夫婦在皇宮里急得團團轉(zhuǎn),他們?yōu)榱苏业交噬虾吞蠖伎煲偭恕?/p>
眼見天色就要全亮了,他們夫妻還是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璃兒,天色就要全亮了,我們不能再這樣在皇宮里到處亂轉(zhuǎn)了,還是找到個地方藏起來,再想想辦法吧。”
“好的,那我們就去母妃的宮中躲躲吧。”
君墨寒聞聲點點頭。
“好!我們現(xiàn)在就往那邊走。”
隨后,兩人就溜進了皇貴妃在世時住過的宮殿。
“君墨寒,你說寧王到底把皇上和太后關(guān)都到哪里去了?整個皇宮都被咱倆翻了個遍了,就連小雪孤都被我派上用場了,我們還是沒有找到他們的蹤跡。”
“我懷疑寧王把父皇和皇祖母都關(guān)進了宮中的某個密室里了。”
“嗯,這個極有可能。”冷若璃聽后,贊同的道。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也不知皇上和太后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冷若璃說著,她突然長嘆了一口氣。
“我們一起想想辦法!”
君墨寒原本略微有些緊蹙的眉頭,現(xiàn)在更加寧緊了幾分了。
另一邊,朝陽殿。
除了昨夜知道宮中發(fā)生了巨變的秦丞相和寧王,此刻滿臉春風(fēng)得意之外,別的朝廷文武百官還是像往常那般走入朝陽殿,整整齊齊的站成兩條長長的隊伍。
等這些皇子、大臣都站好隊之后,李公公才手持著拂塵從后殿走入,扯著一個尖銳的公鴨嗓子,面無表情的大聲呼喊道:“皇上駕到!”
隨即,皇上才緩緩地從李公公身旁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