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鴻濤聽后,當即翻了一個白眼暈倒在地上。
“世子,世子,你醒醒啊,我們可怎么辦啊?”
管家見林鴻濤暈過去后,試圖大聲的喚醒他,可無論管家如何叫喊他,林鴻濤都沒有醒過來,也不知道林鴻濤是真的暈了還是裝暈了。
府上的仆人知道林國公要被抄家,頓時哭喊聲一片,趕緊回去收拾東西跑路。
可林鴻濤的下場就慘了,嚴嵩不管他是真暈還是假暈,直接下令讓人把他拖走。
然后,他再下令讓人阻攔林國公府的下人逃離,又把林府一切值錢的東西都翻了出去,充入國庫。
然而,林國公府內的某個院子里,陶氏得知林國公府要被抄家滅族之后,心里開心壞了。
“哈哈……林振飛,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啊?當年你害得我們陶府家破人亡,真是活該!真是活該呀!”
陶氏激動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她抬手摸了摸還未凸顯的肚子,心里卻是滿腔的憎恨,就連她的眸光都變得戾氣十足。
孩子,別怪為娘心狠,你不能來到這個世上。
現在該是她為自己家人申冤翻案的時機到了。
陶氏心中念罷,抬腳走出院子又來到林振飛的書房,她要在趁亂之際,尋找到她想要的那個賬本和一封信,為她爹娘申冤。
她滿臉焦急的把林振飛的書房翻了個遍,最終在林振飛的書柜上的暗閣中找到了幾個賬本和一堆書信。
陶氏把那些賬本和書信逐個打開仔細看了看,果真找到了當年陷害她父母的賬本和書信。
當她看完林振飛當年與她父親對手互通的書信后,才知道自己父母當年被人害得有多慘,她立刻忍不住地大聲痛哭起來。
“爹娘,女兒一定會為你們洗清冤屈的,嗚嗚嗚……”
可就在這時,有人一腳把書房的門給踹開,嚴嵩帶著幾名士兵抬腿就走進了書房。
“你是誰?為何躲進這里?”嚴嵩看了一眼陶氏厲聲問她。
陶氏看見嚴嵩走進屋里并沒有害怕,還規規矩矩的給嚴嵩行了一個大禮。
“妾身陶氏見過嚴大人。”
聞言,嚴嵩微怔了一下。
“你認識我?”
“妾身雖然沒見過嚴大人的真容,但妾身卻多次聽說過嚴大人的秉公任直,剛正不阿的事跡。”
陶氏為人十分精明,第一次見到嚴嵩就把他棒得高高的,她就不信這世上還有誰不喜歡聽好話的。
但嚴嵩聽了陶氏的話只是冷笑了一聲。
“老實說話,你跑到林振飛的書房在翻騰什么?”嚴嵩看著陶氏手上的東西肅聲問道。
陶氏見嚴嵩不吃她這一套,她便在心中打賭嚴嵩就是她要找的清官,于是,她當即就跪了下來,大聲說道:“嚴大人,小女有冤啊!”
嚴嵩聽后,兩條粗眉直皺。
“你有何冤屈?”
“妾身原本是東海雷州鹽官陶知行之女陶香清。”陶氏語出驚人的說。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還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你就不怕死。”嚴嵩很無語的說道。
“不,嚴大人,我爹他是被林振飛冤枉的,他當年根本就沒有做過假帳,更沒有貧污官鹽,我手中的這些帳本和信件就是證據,求嚴大人幫妾身一個忙帶我入宮面圣。”陶氏一聽,神情激動的對嚴嵩說。
“就算你父親真是被冤枉的,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幾年了,早就定案了,你若想翻案,為你爹申冤,這可是藐視圣威的事情,放眼整個京都沒幾人敢做這種事情,包括我嚴嵩在內,如果你翻案不成功,會連累到為你翻案之人的。陶香清,你……還是放棄吧。”嚴嵩耐心的勸慰她。
“嚴大人,我明知道父親是冤枉的,卻不為他申冤,如果你是妾身在面對同樣的處境時,你是縮頭縮尾的做人,還是拼盡全力為自己的父親申冤,然后,堂堂正正的做人。”
陶氏動之以理,曉之以情對嚴嵩說道。
話落,嚴嵩沉思了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
“哎,陶香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大理寺卿,你父親的案子我無能為力,但我可以助你逃離林府,擺脫你被發賣出去的命運。”
“等你離開林府后,你就去一趟安濟堂,也許那里會有人能幫得上你。”嚴嵩好心的提點她。
“安濟堂?好,謝謝嚴大人提點。”
陶香清自從進了林國公府就極少接觸外面的人和事情,但這個名動京都的安濟堂,她還是聽府中下人說過的,據說這個安濟堂的東家是冷王妃。
冷王妃為人心地善良,醫術高明,疾惡如仇,又是皇上和太后身邊的大紅人,她一定能幫助自己為父親翻案的。
“你拿好自己手上的東西,我現在就安排人偷偷的送你出府,但你要記住,你逃離林國公府的事情與我嚴嵩無關。”
嚴嵩表情嚴肅,思考片刻,開口道。
“是,妾身明白!”
說罷,嚴嵩就讓自己的親信避開眾人,從后院偷偷地把陶香清送出了林府。
另一邊,秦丞相府。
秦智宏自從退朝出宮后,他心中忐忑不安的回到府中,雖然今日早朝皇上沒有因為皇后的事情發落他,可是他仍然被嚇得心中膽顫的,仿佛一下之間老了幾十歲。
“老爺,你這是怎么了?上朝回來就一直心神不寧的。”
秦夫人看見秦智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魂不守舍,她便就隨口一問。
“夫人,我們秦府可能要完了。”這時,秦智宏苦愁著一張臉回答。
“老爺,今日早朝到底發生怎么事情?”秦夫人柳眉微蹙,滿臉疑惑的問。
“昨晚皇后刺殺皇上未隨,被皇上當場就地正法了,今日剛上早朝,皇上就讓李公公宣讀了一道圣旨,下令要把與皇后有關系的人都押監處死。”秦智宏言簡意賅跟秦夫人說。
“老爺,你說什么?皇后刺殺皇上,那可是滅族的大罪啊!我們與林家還有親戚關系呢?林家出事了會不會連累我們秦府啊。”秦夫人一臉驚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