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很快就返回城中,冷若璃想著從她出嫁那日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爹了,于是她決定今夜回一趟冷將軍府,給她爹爹一個驚喜。
目前冷瑾瑜應該還不知道君墨寒已經(jīng)找到她的事情,因為冷若璃回到冷王府后就一直忙著給君墨寒治傷,忽略了這件事情。
不曾想,君墨寒與楚銘軒也跟在她身后來到冷將軍府的后門。
“王妃,你為什么不從前門光明正大的進府?”
楚銘軒面露不解。
“我要是從前門進府,那豈不是整個將軍府的人都知道我回來了,那我還怎么給我爹驚喜呀。”
冷若璃挑了挑眉。
聞言,楚銘軒和君墨寒兩人嘴角翕動卻無話可說。
她先是帶他們大晚上到田間地頭去捉毒蛇,現(xiàn)在又帶他們爬圍墻回自己的娘家,這又是什么神操作。
真摸不透這個小妮子的想法。
三人爬上圍墻后,猛的跳入冷將軍府的后花園里。
后花園里馬上沖出幾名護院,每人都拿著一把鋒利的長劍,劍尖齊刷刷的對準三人。
“什么人?竟敢半夜闖入冷將軍府。”一個中年男人壓低著渾厚的嗓音說。
“齊管家是我呀。”冷若璃曬笑一聲。
齊管家聽到是自己熟悉的聲音,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大小姐是你嗎?”齊管家滿臉興奮的問道。
“是的,齊伯,我是冷若璃啊!”冷若璃回答。
“大小姐,你怎么不從大門進來,害得老奴以為府里又進賊了。”齊管家十分不解理。
冷若璃笑了笑。
“想給我爹爹一個驚喜嘛,不料,又被你發(fā)現(xiàn)了。”
“哎,大小姐,這幾日你失蹤后,大將軍的情緒一直很低落,今晚身子有些不適,已經(jīng)睡下了。”齊管家唉聲嘆道。
然后,仔細朝冷若璃身旁的兩個男人定睛一看,嚇了他一跳。
“大小姐,你怎么能帶著冷王殿下爬墻進來呢?”
“噓!齊伯,你別作聲,我今夜帶著他倆偷偷進來,就是不想驚動府里的人。”
冷若璃朝齊管家做了一個噤聲動作,壓低著聲音說。
“好吧,老奴知道了。”
齊管家點點頭。
冷若璃就帶著君墨寒和楚銘軒悄咪咪的穿過府內的花園,來到冷若璃的喜林院門口,三人賊兮兮的,剛想推開院子的木門走進去。
君墨寒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往他們這邊走來。
“璃兒,有人往這邊走過來了。”
一直沉默的君墨寒突然開口。
“那我們就不走門口進去了。君墨寒,你用輕功直接把我?guī)г鹤永锏哪强霉艠渖习伞!崩淙袅С了剂藥酌胝f。
隨后,君墨寒一把抱住冷若璃纖細的腰身,騰空而起,腳尖踮了兩下矮圍墻,就往院子中的那棵古樹上飛去,而輕功差一點的楚銘軒也緊隨其后落在了那棵古樹上。
這棵大樹估計有三十多米高,樹干粗壯,分枝也多,盡管現(xiàn)在是冬天,樹上的葉子都已經(jīng)掉光了,但冷若璃他們三人站在樹頂上,只要地面上路過的人不抬頭往上看,是很難發(fā)現(xiàn)他們三個人的蹤影。
三人剛站穩(wěn)樹枝,就有一人推開喜林院的大門走進來,她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盆。
“這個人是柳如意!”
君墨寒馬上湊近冷若璃耳邊細語。
冷若璃微微頷首。
只見柳如意端著托盆徑直走向冷瑾瑜的主屋。
這兩天冷瑾瑜因為思女成疾,身子有些不適,嗓子干啞,耳鳴了,對聲音不敏銳,因此院子里有動靜,他都沒注意到。
“砰砰砰!”
柳如意猛拍了幾下房門。
“瑜哥,我聽下人說你不舒服,就過來看你了,還給你帶來一盅清熱去火潤喉的湯。”柳如意嗲聲嗲氣的說。
“我不需要,你回去吧!”冷瑾瑜艱難的張開嘴巴,扯著一個干啞的嗓門拒絕道。
“瑜哥,我知道大小姐與冷王的新婚之夜被人擄走,你心里很擔心她,但自己的身體也很重要,你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柳如意用關心語氣的勸說道。
后來,見冷瑾瑜遲遲不愿意給她開門,她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穿過兩扇房門中間的那條門縫,慢慢的劃開屋內反鎖的門欄,馬上推開房門走進房內,又把房門關上。
“我靠!”
冷若璃看到這一幕,低聲咒罵一句。
這個柳如意闖進冷瑾瑜的房里,又急忙關上房門,她到底想搞什么飛機啊?
這個房門一關,三人站在樹上啥也看不見了。
“走,君墨寒,我要到我爹的房頂上盯著那個女人。”
冷若璃皺著眉頭對站在身旁的君墨寒吩咐說。
“……”
這女人使喚他都使喚順手了,不過,他君墨寒卻很樂意幫她,因為他每次摟緊她的腰身一起騰空飛起時,兩具身體能緊緊的貼在一起,璃兒身上軟軟的,肉肉的,手感極好,聞起來也香,那種感覺真好。
冷若璃話音剛落,君墨寒馬上一把攬住她纖細的腰身,飛向冷瑾瑜主屋的屋頂上,小心翼翼的掀開一塊瓦片,兩人都蹲下身子偷窺。
而楚銘軒則沒有君墨寒那么好的輕功飛過去,只能留在這棵古樹上。
唉!早知道他就不跟這對夫妻鬧騰了,這次竟然把他丟在了樹上。
“哼!!!”
真是氣人!
房間里,冷瑾瑜看見柳如意闖進來后,馬上掙扎著起身。
最近,他為找到冷若璃的事情發(fā)愁,已經(jīng)有幾日沒有好好的吃飯了,全身無力,讓屋頂上的冷若璃看著有些心酸。
“出去!”
冷瑾瑜對柳如意厲聲喝道。
“瑜哥,我們認識這么多年,我在你身上花費了所有的心思,可你就是不愿意看我一眼。”柳如意神色悲傷的說。
“滾出去!”冷瑾瑜怒吼道。
柳如意像沒聽見冷瑾瑜的話似的,繼續(xù)說:“為什么?我柳如意到底哪里比不上一個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夏宛兒。”
“柳如意,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女人,我再鄭重的警告你一次,你連喊宛兒的名字都不配!”冷瑾瑜憤怒的看著她說。
“是嗎?可我就是要喊她的名字,夏宛兒,夏宛兒……怎么樣?難道我喊的不好聽嗎?”
“哈哈——”
柳如意說著,說著,突然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