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何雨柱去單位報到了,進了辦公室跟老衛(wèi)和小鄭聊了幾句,連口茶都沒喝呢,張為民就找來了。
“小何,你跟我來一趟。”
“是,處長。”
二人到了張為民的辦公室,張為民讓他坐下,還給他倒了一杯茶。
“謝謝處長。”
“小何啊,你們這次的任務(wù)完成的很好,安東那邊來電話了,鋼材都是最好的,你在亞速鋼鐵廠的表現(xiàn)我都聽老衛(wèi)和小鄭說了,只能說太驚艷了。”
“處長您捧了。”
“你這個小同志還怪謙虛嘞!”
“我就是做了該做的,能力范圍內(nèi)的事情。”
“好,好該做的,能力范圍內(nèi)的,你這個能力范圍很廣啊,喝酒,打獵,下廚,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沒了。”
“我可不信,好了,那我就直說了,公司這邊先給你加加擔子,你這一趟充分展現(xiàn)了自己的能力,公司決定你的頭上的代理去掉了,現(xiàn)在你就是四科科長。”
“謝謝,處長!”
“先別急著謝我,代理是去掉了,可這工資可沒多,而且我還要給加人,加任務(wù)。”
“啊!”
“怎么,怕了?”
“沒有,只是我們的科室才起步,步子邁得是不是有點大?”
“不大了,國家都在大踏步前進,我們又怎么能按部就班呢。”
“那我們科后面是什么任務(wù)?”
“采購更多的特種鋼材,不限于橋梁,還包括軍用,工業(yè)用鋼,當然有特種鋼我們更歡迎!”
“這不是一科和二科的工作么?”
“以后亞速鋼鐵廠這個渠道就由你全權(quán)負責,他們會去別的毛熊廠子。”
“我知道了,人我可以挑么?”
“可以,你想要什么樣的人?”
“機械類的,材料類的,化工類的。”
“好家伙,你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這樣的人才哪一個不是各大企業(yè)爭搶的,人家憑什么來我們這?”
“您就說有沒有吧,有我就有辦法讓他們留下來。”
“有,不過丑話說前頭,人留不下來,那可就是分給你什么人你用什么人。”
“好。”
“信心很足么,我倒要看看你用什么辦法留人,”
“好。”
“對了,這段時間你們沒有出差任務(wù)了,等有訂單了會通知你們,你這段時間準備面試人吧。”
“知道了。”
“行了,你去吧,你的任命已經(jīng)在公告欄公示了,人事那邊也不用去了,財務(wù)那邊你自己跑一趟把出差的費用報銷一下。”
“明白。”
何雨柱回到自己辦公室也沒閑著,他找了幾個簡單的配方拉著小鄭一起探討。
本來無所事事的小鄭一下子來了精神。
“科長,你這從哪來的?”
“從喝多毛熊的工程師那套出來的,不知道能不能用,這個你比我懂,看看。”
小鄭半信半疑的開始看,看著看著就喊道:“科,科長這好像是真的。有些公式和參數(shù)我見過。你真厲害,喝頓酒都能弄來好東西。”
“那你就好好研究研究,最好是能找個地方驗證一下。”
“好,好,我先拿去演算一下,然后再去學校找我們老師問問。”
“去吧。”
“科長,我這老頭子干嘛?”
“您老要是不嫌麻煩,就把我國現(xiàn)有的橋梁情況整理整理唄,尤其是那種大橋,需要鋼材的。”
“不愧是年輕人,有沖勁,行,這個活老頭子我接了,不過這個活我可能要外出,查資料,問人,不能在單位坐班了。”
“可以,本來我們就應(yīng)該在外面跑的,只不過情況特殊點。”
“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小鄭就一直研究配方,他也出去,找同學找老師,還想辦法找地方驗證。
這就是何雨柱想出來的辦法,直接交太危險了,去那地方的人都是有記錄的。
讓他自己去搞太累,也沒有地方和資源給他搞,交給這種有人脈的不好么,等簡單的搞定了,慢慢再給些復(fù)雜的。
當然了需要一個合適的理由,最好是下次去之前這邊能弄出東西來,然后就可以申請點資金什么的,到時候真真假假的,反正弄回來了,這邊還能跑人家那去驗證么,怕是人家也不會承認吧。
過幾年形勢一變,中間一晃就是幾十年,就更沒得查了,能查的時候人家都是另一個國家了,這種事估計也就不了了之了。
老衛(wèi)也是天天在外面跑,不過他桌面的資料越來越厚,圖紙越來越多。
期間,許大茂在何雨柱回家那一個周基本上都是躲著何雨柱的,生怕被他逮到。
可躲有什么用,何雨柱可是有耳報神的,許小蔓一個洋娃娃自動投誠,許大茂的行蹤被他匯報的明明白白的。
每天幾點回家,回家看沒看書,幾點出門。
何雨柱聽完后才知道,這小子還真看來著,不過能看著看著就睡著了,至于看沒看進去,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許大茂還是被何雨柱堵了門,然后這小子交代那些專業(yè)的書他一本也看不進去,倒是那些什么文學了,類的他感興趣。
對此何雨柱很無奈,這小子搗鼓放映機都能搗鼓那么熟,機械電子類的沒一點天賦,他是不信的。
然后他問了這小子的學習成績,聽了之后一腦門子黑線,這成績高中能給他畢業(yè)就不錯了。
何雨柱腦子里有個想法:“這孩子沒救了。”
何雨柱拍了拍許大茂的肩膀讓許大茂好好學習毛熊語,然后何雨柱抱著他那些專業(yè)書走了。
許大茂看出了何雨柱眼中的失望,這讓他很不好受,因為他知道何雨柱這是對他好。
何雨柱走后,許大茂陷入沉思,他開始自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太廢了,柱子哥嫌棄他了,問題是那些技術(shù)書他真的看不進去啊。
打那以后許大茂真的開始好好學俄語了,這小子的語言天賦還是有的,這讓許家人都很納悶,這小子轉(zhuǎn)性了?
何雨柱這邊開始忙了,最初面試了幾個人,他都不滿意,搞得張為民還跟他發(fā)了一頓牢騷,問他到底想要什么樣的。
何雨柱沒敢說,他想要的是那種一心搞技術(shù)的,那種走仕途,或者拿他這當跳板的他沒興趣,因為后面有很多東西需要這些人去實現(xiàn)。
張為民還是幫他繼續(xù)找了,在面試了一個煉鋼方面的人后何雨柱的科室就變成了四個人。
這人本來要去四九城鋼鐵廠的,被截了一道,忽悠到這邊來了,結(jié)果疑問是采購那人當場就要走。
何雨柱直接扔出了王炸,你想不想見識一下一次出鋼250噸的設(shè)備,你想不想見識一下年產(chǎn)500萬噸的大鋼廠,你想不想讓我們的國家也擁有這樣的鋼廠。
這還用問么,當然是想了,那人只問了一句:“你能讓我見到,讓我們擁有?”
“我能帶去你見,我不能讓國家擁有,但是你們這些專業(yè)的人能。”
那人一咬牙就留了下來,這個人是東北來的,三十多歲,自學考上的工程師,以前在沈陽那邊的一個鋼廠,叫歐光輝。
他進了科室稍微熟悉了一下,就開始跟小鄭一起研究配方,當然了他是負責設(shè)備的,材料只能是略懂,不過人家不愧是廠里出來的一眼就能看出有沒有可行性,因為那不光是配方,后面何雨柱還給出了用什么樣的設(shè)備在什么環(huán)境下煉。
看過之后,他就開始跟著小鄭到處跑,還幫忙聯(lián)系了他認識的鋼廠,讓那些鋼廠小規(guī)模的試驗。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機械類的,這下何雨柱描繪的是工業(yè)母機,還有他見識過的亞速鋼鐵廠下屬軋鋼分廠。
化學的何雨柱在年底前終于是等到了,來了之后也跑去跟小鄭他們一起了。
那些配方都讓他們試驗出來了,讓科里的幾個人興奮不已,唯一可惜的是產(chǎn)量問題,國內(nèi)的鋼廠產(chǎn)量還是太小了。
然后何雨柱又私下丟了幾張配方給小鄭,說是才想起來的,當時喝太多了,慢慢才回憶起來的。
小鄭自然是不信的,喝多了能說這么清楚?
其他人倒是問過小鄭,這小子嘴還算嚴,并沒有說配方怎么來的。
至于老衛(wèi),何雨柱對他們都算是又救命之恩的了,也不會說,別人問也是語言不通,不清楚。
后面小鄭私下里問過何雨柱,說是已經(jīng)有人在問配方怎么來的了。
何雨柱道:“我說的那個理由不行?”
“您自己信嗎?”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咱們一起去打獵的那些人有個家里是工程師,就是搞這個的。”
“然后呢?”
“我后來不是出去做了好多次飯么。”
“對啊,跟這個有什么關(guān)系?”
“有一次去了一個工程師家里,我看到了這些,人家說這東西雖然落伍了點,但是還是在保密范疇,看可以,但是不能帶走。”
“科長,您別說這都是你憑記憶寫出來的?”
“不然呢?”
“好吧,我勉強信了,那您手上有沒有別的配方,我是說別的方面的。”其實小鄭也知道何雨柱記憶力超群,但是好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何雨柱說的這個理由可信度很高。
“有啊,你有時間弄,還是你能找到合適的人交出去?”
“我,我想想。”小鄭走了。
歐光輝中間找過何雨柱一次,問他什么時候去毛熊,何雨柱只說了一個字:“等。”
直到過年何雨柱他們都沒等到新的任務(wù),別的科室也是有任務(wù)指標的,不可能平白無故把指標讓他們不是。
小額采購也不用他們專門跑,一封電報基本上就搞定了,這一等就等到了快過年。
何雨柱幫助押運部隊殺敵的事情,被安東那邊通報給他們單位了,單位開大會表彰了一下何雨柱,只是他們是企業(yè)單位報不了功,給了個先進個人稱號,他年紀又輕不可能升職,給他提了一級工資。
別的部門對此只有羨慕的份,這事情要是別人遇上,別說殺敵了,不嚇尿了就算好的了。
安東那邊還報給了四九城的軍管會了,軍管會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這些了,又轉(zhuǎn)給了公安,然后何雨柱又收到了一個錦旗和一個二等功的勛章,公安發(fā)的。
這個是王翠萍偷偷拿回去給何雨柱的,這都下了戰(zhàn)場了還搞這樣的事,家里人哪能受得了,為此王翠萍先是表揚的何雨柱保護國家財產(chǎn),然后狠狠的說了何雨柱一頓,國家財產(chǎn)重要,他個人安危難道就不重要么,對于這個家來說,他才是最重要的,讓他好好想想。
何雨柱自然是誠懇的承認錯誤,并表示以后都不會亂來了。
剛過了元旦,王紅霞帶著街道辦的人來了一趟四合院,晚上來的,何雨柱剛好在,說是要求選舉調(diào)解員。
何雨柱自打1950年出去后就沒怎么問過院里的,回來后腦子里總覺得這院子里差點什么。
王紅霞這來他才恍然“大爺”呢,院里的“大爺”好像不見了,一次什么全院大會他都沒見過。
這次是整個院子所有人都到了中院,沒有什么條桌,也沒有什么瓜子花生茶水。
王紅霞也很干脆利索,她這么一說何雨柱才知道,感情他們院一直都沒有。只有個協(xié)管閻埠貴,因為王翠萍的關(guān)系。
公安局的偵察科長住這個院子,敵特基本上就不用院里人管了。
現(xiàn)在敵特少了,這個“大爺”的職責變了,增加了民事調(diào)解、政策宣傳工作,街道辦這邊也把工作捋順了,就全盤從軍管會接手了。
別的院子都找人通知一下就完事了,他們這個院子因為之前沒有所以就比較重視。
中院和后院就住了這么幾戶人家,除了老許家那就跟一家人一樣,這個王紅霞也是知道的。
所以原本這么大院子應(yīng)該有三個調(diào)解員的,直接就變成了兩個,中院一個,前院一個。
中院都沒讓選,直接就任命了,何雨柱一聽樂了,是他老娘陳蘭香。
何大清和許富貴一臉懵,別的院子不是男的么,怎么到他們這變了。
前院本來閻埠貴和劉海忠是競爭對手,從得了消息后,倆人私下里都使了勁了,現(xiàn)在也吵成了一片。
為啥,那些女同志也想上進啊,尤其是賈張氏和楊瑞華,劉海忠他媳婦是那種典型的就會照顧家?guī)Ш⒆拥呐耍@些事情壓根就沒想過。
“賈張氏,你不行,你這個思想落后分子。”
“我怎么就落后了?”
“你沒事召你家老賈是不是宣傳封建迷信?”
“我沒有,你不需要胡說,楊瑞華。”
“我怎么胡說了,前院的人都知道。”
“對啊。”
“就是,王主任你該管管,這賈張氏撒潑打滾召他死了的男人回來,可嚇人了。”
“啪啪啪”王紅霞拍了幾下手。
“行了,都像什樣子,賈張氏和楊瑞華你們兩個都沒資格,就你們那大嘴巴,還調(diào)解鄰里?哼!”
“我們改了!”這倆婦女居然異口同聲道。
“改沒改你們自己清楚。”
“那為什么陳蘭香就可以?”賈張氏道。
“人家中院和后院鄰里關(guān)系和睦,陳蘭香同志能處理好。”
“我們也很和睦。”賈張氏嘴硬道。
“你們干的事還用我一件一件說出來么?”
前院的全都啞火了,賈張氏順人家放在外面的東西然后罵架和撕吧的事不是一件兩件。
老閻家過年寫對聯(lián)收錢被埋汰,然后楊瑞華跟人開撕,劉海忠打孩子來勸的人被罵,這種破事一堆一堆的。
小孩子打架,張口就要賠錢的風也不知道誰帶起來的,周邊的院子全都學了去。
王紅霞之所以把中院和前院分開,也是因為前面的太難管了,摻和進去只會弄得一身騷。
“閻埠貴之前當過協(xié)管就他先當你們前面的調(diào)解員吧。”
“我反對!”劉海忠立馬就站了出來。
“理由呢?”
“他沒有那個威望,調(diào)節(jié)不了。”
“那你說誰有?”
“我,大家伙說是不是?”這老小子挨家都送了雞蛋了,當然了除了老閻家。
“你說沒有就沒有,我好歹也是個人民教師,怎么就調(diào)解不了了?”
“讓大伙說。”劉海忠道。
“我們家選劉海忠。”
“我家也是。”
“.”
現(xiàn)在前院加上倒座房、穿堂房可不止四家了,前院東耳房也住進了人。
還有李桂花居然找了個男人,雖然肚子沒大起來,聽說是懷上了。
7戶將近三十口子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
閻埠貴直接傻眼了,他也送了好處,當然了,就是一把瓜子花生之類的,他覺得可以了啊。
“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
他不知道的是,過年對聯(lián)的錢和東西雖然要的不多,可有點惡心人,別的院人家能寫的都是免費寫,當然紅紙自備。
到了他這,來了個什么潤筆費,當然就有人看不慣了,甚至還認為他這是舊社會的習性。
再加上他們家確實挺摳門的,這要是當了調(diào)解,整個院子不都得帶成這股風。
劉海忠是愛打孩子,那是人家在家,其他事現(xiàn)在還真沒看出有什么,當官這個事只是初現(xiàn)端倪,要求進步大家也覺得正常。
主要還是其他家的男人不想管這些破事,有人挑頭還不好么,當然了,挑頭的大方些更好了。
何雨柱走到王紅霞邊上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道:“霞姨,我覺得前面兩個調(diào)解員也行。”
“你小子又憋著什么壞?”
“哪有,劉海忠就沒念過幾年書,你們那些政策他能傳達明白?”
“這個我倒是忽略了,可閻埠貴不得人心啊。”
“這里面肯定還有別的貓膩,閻埠貴當了這么多年協(xié)管,不也好好的,讓他繼續(xù)當唄,正好彌補一下劉海忠的不足。”
“就你小子鬼心眼多。”
“嘿嘿。”何雨柱轉(zhuǎn)身走回自己家的陣營。
“柱子,你跑過去說啥了?”何大清道。
“沒啥,沒啥。”
“你覺得我信嗎?”
“反正跟咱后面沒啥關(guān)系,我這不是想讓大會快點結(jié)束么,大冷天的。”
爺倆正嘀咕呢,王紅霞那邊也有了決斷。
“行了,都別吵吵了,那就定劉海忠。”
劉海忠一聽臉色笑開了花,可王紅霞的話還沒完呢,下一句就讓他黑了臉。
“閻埠貴繼續(xù)協(xié)管,有什么事你們兩個商量著來。”
閻埠貴臉色又帶上了笑容,協(xié)管跟管事一樣啊,他這就開始朝前院的人抱拳拱手了。
“以后還請各位鄰里支持,多擔待,多擔待!”
“那有事需要全院都知道咋辦?”劉海忠一看前院的形勢改不了了又打起了中院和后院的主意。
“全院大會,由陳蘭香主持。”
“憑啥啊!”劉海忠和閻埠貴齊聲道。
“憑啥,憑她兒子是戰(zhàn)斗英雄,憑她家是光榮之家,你們說憑啥?”
“哦!”
“還有沒有問題?”
眾人搖頭。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