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倆這一聊就聊到了快午飯時間,本來是陳蘭香做飯,不過何雨柱以手生了要練練手為由把這個活給接下了。
許大茂自然是打下手了,他可是好久沒吃過何雨柱做的飯了,至于他老娘,自己在家對付一口吧。
因為許富貴的關系,趙翠鳳也很少來何家了,而許大茂則是在小滿告訴他何雨柱還活著,并且立功后,帶著妹妹就過來道歉來了。
何家兩口子自然不會跟小輩置氣,不過何大清見了許富貴還是沒好臉色。
老何家的伙食還是不錯的,何雨柱還拿出了肉罐頭和水果罐頭,讓大家嘗了個新鮮。
他的信沒寄回家的時候老何家基本上就吃老本的,何雨柱走的時候給家留的東西基本上吃完了。
何大清接不到外面的活,廠里的也不怎么給他面子了,那些采購渠道來的東西自然就少了。
王翠萍沒時間搞這些,她每月倒是給錢,可是這一大家子嘴多啊。
吃過了一頓午飯,家里人才確確實實感覺何雨柱回來了,因為有了熟悉的味道。
王思毓吃飯的時候一直好奇的看這個大哥哥,何雨柱走的時候她太小了根本沒啥印象,然后小滿就在邊上告訴她何雨柱和她家的淵源,聽不聽得懂兩說,反正她是明白了,這是跟小滿姐一樣的,可以當親哥看的。
等吃過了飯,看到陳蘭香又拿著米湯喂小哥倆,何雨柱才知道,陳蘭香的奶水還是不好,現在那兩個小的吃的不可咋地,麥乳精有但頓頓吃肯定吃不上。
于是何雨柱回了東廂房,他那大包裹里面東西還沒整理,多出幾罐子奶粉算個事么。
看到何雨柱拿過來的幾個罐子,陳蘭香道:“柱子這是啥?”
“奶粉!繳獲白頭鷹的,我也沒喝過?!?/p>
“啊,白頭鷹的大兵還帶這個上戰場???”
“他們帶的可多了去了,剛剛吃的肉罐頭、水果罐頭、還有壓縮餅干、糖塊、巧克力、雞蛋粉、咖啡反正很多了。”
“這哪里是打仗啊,這是出去玩了吧?!?/p>
對此何雨柱只能笑笑,人家吃的好,所以體能也好,凍死凍傷的也少很多。
“奶瓶還在吧,我幫小鑫和小垚沖。”
“都在柜子上呢,你弄回來的這幾個奶瓶以后都能傳家了?!?/p>
等何雨柱去堂屋沖奶粉,“還得是我大兒子!”陳蘭香笑中含淚輕聲道。
“娘,你咋又哭了,我哥不是回來了?!?/p>
“沒哭,沒哭,娘這是高興的?!标愄m香抹了一把淚。
“我去幫我哥?!?/p>
“別去搗亂了,熱水是你能弄的了的?”
“哦!”
“雨水姐姐陪我玩?!蓖跛钾挂姏]人理她喊道。
“好啊!”
何雨柱沖了奶粉進來,陳蘭香試了試溫度就開始喂兩個小的,王思毓在一邊玩,那個鼻子可一直吸。
何雨水道:“我們是大孩子了,不喝奶了?!?/p>
“好吧?!毙〖一镉悬c垂頭喪氣。
“給你們吃糖?!焙斡曛鶑亩道锩鰞蓧K巧克力。
“哥,這糖咋是黑的,能吃么?”
“嘗嘗就知道了?!?/p>
“唔唔唔,甜?!蓖跛钾挂呀浧炔患按某粤艘恍】?,眼睛都瞇起來了。
“好吃?!焙斡晁豢赐跛钾钩粤耍残⌒〉某粤艘豢?。
你說巧克力苦?這年頭能吃到糖就不錯了。
“娘,你也吃一塊?!焙斡曛痔统鲆粔K。
“娘不吃糖,留給小的們吧。”陳蘭香笑道。
“還有呢,你嘗嘗。”
“好,好?!标愄m香笑道。
“這糖怎么跟外面賣的不一樣?”
“這叫巧克力,也是白頭鷹的?!?/p>
“他們那邊可真會享受啊。”
“等咱們國家好了也會有的?!焙斡曛馈?/p>
“對對,以后咱吃自己產的。”
下午何雨柱在東廂房迷迷糊糊就睡著了,也沒人來打擾他,睡夢中感覺有人摸他的臉,他猛然驚醒,手就開始在身上摸。
摸啥,摸槍啊,這一摸摸了個空,他的拳頭就遞了出去,然后被一只手抓住。
“混小子,摸啥呢你?還想打人,看清楚了,我是你老子?!焙未笄宓芍笱鄣溃贿^他那眼睛可有點紅。
何雨柱這才看清眼前的人,瞬間放松下來。
“您說您沒事摸我臉干嘛,我還以為”
“以為啥,這是四九城,這是你家,你還以為敵人來了,還想摸槍?”何大清沒好氣道。
“嘿嘿。”
“嘿你個頭,你以后可得注意點?!?/p>
“知道了。”
“吃飯了,都等你了?!?/p>
“好?!?/p>
一頓晚飯吃的是其樂融融。
他們家飯吃的香前院那些人可就不是這么回事了,何雨柱的事,那幾家的婆娘有幾個沒嚼過舌頭根的。
幾家的男人,怎么說的反正各懷心思吧,嫉妒多一些,嫉妒何雨柱運氣好,嫉妒人家有個好兒子。
老何家吃過了飯,何大清非要看何雨柱的軍功章。
老子有要求,何雨柱咋辦只能拿出來給大家看咯,每一個看的人都很小心,很仔細生怕弄壞了。
到最后老太太一枚一枚的仔細用布包好了,然后遞給何雨柱。
“柱子啊,咋多了一枚呢。”
“我們軍撤回國了,我又去別的軍幫了點小忙?!焙斡曛f得輕描淡寫的。
可老太太、陳蘭香、何大清現在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早在信回來的時候他們就問過王翠萍了。
王翠萍這幾年那么拼也才拼到二等功和三等功,可她這二等功跟戰場上的能一樣么。
她倒是很委婉沒說一等功都是躺著領之類的,但是也說出了這功勞想拿有多困難,他們單位可是大把戰場正規部隊下來的。
那幫家伙一聽王翠萍說何雨柱的軍功,眼睛都是紅的,羨慕啊,嫉妒那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也去拼一個,看看能不能活著領回來。
何大清還想看看何雨柱的軍功證明,因為王翠萍那個就有。
何雨柱沒給看,上面寫著戰績和具體功勞呢,這看完了還了得。
王翠萍很晚才回四合院,回來一見東廂房燈亮著,家都沒回就沖進了的東廂房。
何雨柱和何大清爺倆正在小酌,這是爺倆第一次喝酒,何大清拿出了他藏的最好的酒,兒子回來了,他高興啊,非常高興。
下酒菜就是油炸花生米、拌了個白菜心。
門被猛地推開爺倆都是一愣,然后何雨柱就被來人薅了脖領子提溜了起來。
“你小子還知道回來,你就不能讓你娘省點心?”
接著何雨柱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疼的何雨柱齜牙咧嘴的。
“萍姨,我沒死在戰場上,倒是快被你打死了?!?/p>
王翠萍放開他的,大咧咧的坐下。
“我還不知道你小子,給我也拿個杯子來?!?/p>
何雨柱看了看何大清,何大清點頭,何雨柱起身去拿了個三個大茶缸子來,順手從包里拎出兩瓶洋酒。
“咋的,這是挨了一拳,還想把你姨灌趴下?”王翠萍瞥了何雨柱一眼。
“哪能呢,這不是讓你們都嘗個新鮮,戰場繳獲的,白頭鷹的。”
“這什么酒,怎么這個色?”王翠萍道。
“好像叫什么紅酒?!焙未笄宓?。
何雨柱單掌削斷瓶口,往每個茶缸子里倒了半茶缸子。
“你先敬你萍姨,要不是她在,咱家現在還不知道咋樣了呢?!焙未笄宓馈?/p>
“我敬你,萍姨。”何雨柱端起來咕咚咕咚喝完。
王翠萍你還啥人,還能怕了他,這幾年慶功宴什么的,她不知道喝趴下多少人,端起來就喝,這一入口好懸沒吐了。
勉強喝了一大口下去,撂下茶缸子,抓起一把花生米扔進嘴里就開始嚼。
“你這什么玩意,酸了吧唧的,這也是酒?”
“我也是第一次喝,這不喝個新鮮么?”
“第一次喝你都能喝半茶缸子?”
“敬酒還不得喝完!”
“你這孩子?!?/p>
何大清也端起來抿了一口,他還是有點見識的,當初在大酒樓里也見過洋酒,不過他沒喝過。
“沒咱的酒好喝?!焙未笄逦竦膩砹司?,然后敬謝不敏,把大茶缸子推給何雨柱。
“等著,我再去拿一瓶酒,這也不夠喝啊。”何大清起身朝正屋走去,也算是給王翠萍和何雨柱單獨說話的時間。
“柱子,你可真是能了啊,一級戰斗英雄,特等功?你到底在北邊干了啥?”
“也沒啥,就是多殺了點人?!焙斡曛p描淡寫道。
“殺了點?你糊弄得了別人,還能糊弄了我?”
“真是多殺了點?!?/p>
“多少?”王翠萍低聲道。
“百十個總有了吧?!焙斡曛矇旱吐曇?。
“嘶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殺神?。∧隳芑钪貋碚娌蝗菀祝軅耍俊?/p>
“嗯!”
“在哪,重不重?”
“已經好了?!?/p>
“你這是回來探親?”
“轉業了?!?/p>
“不走了?”
“對。”
“信里說你是個連長?”
“提了,副營長!”
“要不你跟我干得了?!?/p>
“我想歇歇,有點累?!?/p>
“吱呀”門被推開,何大清拎著酒和兩個新酒盅走了進來,因為他后面還跟著個許大茂。
這小子剛才在門口不進來,也不知道聽到啥了,那臉白的,被何大清給了一腳才回過神來。
“你倆在屋里說啥呢,這小子都嚇傻了?!焙未笄宓?。
“我就問問柱子戰場的事,大茂還是個孩子,被嚇到了正常?!?/p>
“柱子走的時候跟他現在一樣大,他還是個孩子,我看他也該出去歷練歷練?!焙未笄鍖τ谠S大茂學什么放電影有點看不上,比廚子還要累,服務的人那更別說了。
“家里有一個去了還不算?”王翠萍道。
“大茂坐,喝一杯壓壓驚。”何雨柱拉著許大茂坐下直接何大清的大茶缸子遞給他,許大茂看何雨柱的眼神有點怕,結果茶缸子還以為是水呢,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
喝完還打了個嗝。
“這不是水?怎么酸了吧唧的,柱,柱子哥你不會給我喝的醋吧?!?/p>
“洋玩意,繳獲的?!?/p>
“那我再來一缸子?”
“你確定?”
“剛才沒嘗出滋味?!痹S大茂點點頭。
“好?!薄邦D頓頓”又是半茶缸子。
這次許大茂可沒悶了,而是喝了一口,然后他也開始就花生米。
何雨柱一看花生米不夠了,進屋拿了兩罐肉罐頭出來,開開放在了桌子上。
“他萍姨,你倆剛剛到底說啥了?”
“就是問問戰功的事,然后問問柱子還走不走,他說不走了,我就問他要不要跟著我干,這小子可是一把好手啊,比我那些手下可強多了?!?/p>
“柱子咋說?”
何大清其實也想過兒子回來干嘛,反正是不會當廚子了,不說學歷,單是軍官身份和軍功那也得分個好單位啊,可他沒有路子,王翠萍這么一說他的心就活泛了。
“柱子說不急,剛回來要歇一陣子?!?/p>
“哦,歇一陣子也行?!?/p>
“你這話題又轉移了,戰場上到底咋了?”
王翠萍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搖搖頭,何大清就算有點膽色可畢竟還是個小老百姓,再嚇到他。
至于可能聽到的許大茂,那就沒辦法了,誰讓這小子大晚上跑過來的。
“沒啥,反正不容易?!蓖醮淦嫉沽吮拙坪攘?,然后起身。
“你們爺幾個聊,我明天還有事,先回去了,柱子你在家老老實實待著,別惹事。”
這話意有所指,戰場下來的有戰后創傷應激反應的她可是見過的,更何況何雨柱這個殺神,百十個她感覺何雨柱沒說實話。
“我知道。”
“你知道就行,走了。”
爺三繼續喝,何大清試探的問了幾次,何雨柱都糊弄過去了,何大清就沒再問,打算等以后問問許大茂。
許大茂就那么一直陪著喝,喝著喝著就喝桌子底下去了。
“這小子,你把他送回去吧?!?/p>
“不用,炕夠大,睡我這吧?!?/p>
“也行,你等下去跟老許家說一聲?!?/p>
“好?!?/p>
“我也不喝了,明個還要上班呢。”
“你這一身酒氣的,要不也睡這得了?!?/p>
“行吧,我回去跟你娘說一聲。”
扶許大茂上炕后,何雨柱去許家外面說了一聲,趙翠鳳應了一聲,何雨柱就走了,回來時候何大清已經回來了,正在洗腳。
洗完后,何雨柱幫他倒了洗腳水,自己也泡了個腳,然后爺倆倒頭呼呼大睡。
何雨柱在戰場上早就習慣了,何大清和許大茂的呼嚕聲根本不影響他。
一覺醒來,何大清已經出門,許大茂睡的還是跟死豬一樣,何雨柱也沒叫他,出門洗臉刷牙的時候,何雨水過來叫他吃早飯。
小滿和王思毓都在,稀飯二合面饅頭就咸菜。
吃了早飯,何雨柱不知道該干嘛,就問陳蘭香這快過年了家里的年貨準備的怎么樣了。
陳蘭香如何不知道兒子怎么想的,看樣子又想去聯系之前那些人,便道:“你就別操心了,有你爹呢,你才回來,安心在家待著吧?!?/p>
“好?!?/p>
沒出門何雨柱就在家逗幾個娃,兩個女娃還要點,那兩個小不點,呵呵,差點沒讓他炸毛,太能嚎了,餓了也嚎,尿了也嚎,反正就是嚎。
最后沒辦法還是交給陳蘭香了,他跑出去準備午飯去了。
這次回來何雨柱感覺小滿特別害羞,經常偷偷看他,說個話臉就紅,搞得他很無奈。
許大茂醒來都快中午了他感覺腦袋都快炸了,正好何雨柱來叫他吃飯。
“柱子哥,你那酒勁太大了吧?!?/p>
“那是酒勁大的事么?你死命的喝,喝了那么多,你不是說不好喝么?”
“嘿嘿,這可是稀罕玩意,一般人哪能喝得起,我這以后跟人家也有得吹了!”
“吹你個頭啊,趕緊去洗洗臉,吃飯了。”
“誒,誒?!痹S大茂下炕穿鞋就往自己家跑。
午飯吃過,沒多久何雨柱正在整理自己帶回來的那些東西呢,就聽到外面敲鑼打鼓的。
而且聲音越來越近,然后就見許大茂沖進了他的東廂房。
“柱子哥,柱子哥,街道辦來給你送錦旗了?!?/p>
“街道辦?”
“對對,王主任帶人來的,快快,馬上就進中院了?!?/p>
“好,我換衣服馬上來。”
何雨柱今個沒穿軍裝,在家待著,沒必要穿個軍裝,給誰看呢。
不過既然是來送錦旗,那這軍裝就要穿了。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等何雨柱出來就看到中院站了幾十號人,為首的可不就是王紅霞。
不光是他們院的,邊上四合院的老老少少都過來了不少,95號院前院那幫臉色可不好看,老太太、陳蘭香、小滿、許大茂、何雨水笑得那叫一個燦爛,揚眉吐氣了啊。
“柱子,你可算出來了,你這回來咋不提前說一聲呢,我可是讓人打聽了你好久呢,要不是你萍姨給我打了電話,我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快來讓我看看?!?/p>
“霞姨好,我換了身衣服,我的事勞您費心了!”何雨柱一聽就知道怎么回事,又是失蹤的事,讓人家費心了,忙道。
“換衣服就對了,這軍裝穿著真精神,你這變化可真大,戰場的事我知道一些,你是個好小伙子,沒給咱四九城人丟人?!蓖跫t霞輕輕捶了一下何雨柱的肩膀。
“我就是當好了一個兵,霞姨你們怎么這么大陣仗?!?/p>
“這還算大,給戰斗英雄送錦旗還不得熱鬧點,你小子為咱交道口爭光了。”
“???”
“一級戰斗英雄、特等功,還不算爭光了?行了,趕緊的,辦完事,咱再聊?!?/p>
“好?!?/p>
王紅霞當著眾人的面掏出一張紙,宣讀了一下何雨柱的功勞,然后把錦旗和獎狀鄭重的交到他手上,何雨柱回以軍禮。
為什么這么清楚,王紅霞得了消息可不光是趕制錦旗和獎狀,他給軍管會轉業安置那邊打了電話,把何雨柱的情況問了個清楚。
還問人家為啥沒通知街道辦,那邊說他們還等著何雨柱去辦手續呢,再說街道辦剛成立,這事該不該通知他們哪知道。
讀何雨柱功勞的時候何家這邊都是紅著眼眶,賈張氏這會是真想跑掉,直接躲在秦淮如身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何雨柱這失蹤失的,一個功勞跟著一個功勞,她聽得有點暈,然后就開了幻想,這功勞要是他兒子的該多好,她也不想想他兒子什么德行。
楊瑞華也是跟賈張氏一起傳播謠言的人,這會都有點站不住,還是扶住閻解成才站穩。
劉海忠他媳婦倒還好,可劉光齊看何雨柱的眼神里就帶著濃濃的嫉妒,何雨柱不在他就是大院里唯一的中專生,現在人家回來了,還立了這么多戰功,他感覺被啪啪打臉了,他考上中專他老子還擺了酒席,現在一看他那會算什么,嘩眾取寵?
幾家的小的看著揚眉吐氣的何雨水,他們那叫一個羨慕啊,還有點害怕,他們欺負過人家,也不知道人家哥回來會不會來找場子。
儀式弄完了,王紅霞可沒讓人走,而是說了一下污蔑有功軍人會怎么樣,讓大院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如果讓她知道決不輕饒。
說這些的時候王紅霞還分別看了幾眼前院的那些人,尤其在賈張氏身上停留的時間最長,就差點名道姓了。
街道辦雖然才掛牌子,可是之前他們就已經開始挨個院子宣傳了,所有人都知道以后基本上除了犯罪那種大事,其他的都歸人家管了,房子、工作哪個不是重要的事。
王翠萍說完前院的那些人心里就是一個激靈,萬一影響了家里人以后的工作上學那不就完了么。
賈張氏已經扶著秦淮如了,楊瑞華更是一屁股坐地上了。
街道辦那邊不少人都知道怎么回事,看她們的眼光滿是鄙夷和憤怒。
說完了這個事,王紅霞才讓人散了,前院那些人如蒙大赦灰溜溜的都回了家。
王紅霞又讓街道辦其他人先回去了,她要留下來跟何雨柱聊聊。
陳蘭香已經讓許大茂幫忙掛錦旗貼獎狀了,就掛堂屋那些畫像邊上。
王紅霞拉著何雨柱就是一通問,當然了邊上家里人都在,何雨柱還是沒說細節的東西,王紅霞跟王翠萍一樣,如何不知道其中兇險。
抓著何雨柱的手:“你們都是好樣的,好樣的,沒想到前面那么苦,我們這些做后勤工作的慚愧啊?!?/p>
“霞姨,不全是后勤的關系,他們的飛機太厲害了,東西送不上去。”
“我聽你萍姨說你不回部隊了,以后打算干啥?”
何雨柱一聽,又來了,便道。
“還沒想好,這兩年精神緊繃,太累了,我打算休息一陣子?!?/p>
“也好,不過你要先去趟軍管會那邊,把手續辦了,工作的事,你想好了告訴姨,現在我管這攤子事?!?/p>
“行,改天我去一趟。”
聊了一會王紅霞走了,臨走時候告訴何雨柱,他趙叔調回來了,也在東城,區長,讓他有空去家坐坐。
何雨柱自然是答應了。
等晚上王紅霞把何雨柱回來的事情告訴了趙豐年,趙豐年也是一陣唏噓,這小子還真是個人物啊,當初沒看走眼。
第二天區里宣傳口的人就找到了趙豐年,他們也聽說了東城區回來個戰斗英雄。
接下來的事就讓何雨柱始料未及了,也讓他出了名。
何雨柱作為東城區,有可能是四九城唯一的一個活著回國的戰斗英雄,先是被區委,然后又被各大工廠邀請做報告,至于學校現在是放假時間,倒是有人預約。
何雨柱本來不想去的,王紅霞和趙豐年都跑來做了工作,才無奈答應,然后就有人過來對接讓他寫稿子,何雨柱沒寫,他是脫稿去講的。
每次演講何雨柱都要穿上軍裝,還要把軍功章都戴好。
不過他只講戰士們穿著單衣冰天雪地急行軍幾百里。
講敵人的飛機大炮炸不垮志愿軍的意志。
講清川江的一連獨立阻擊敵人打到只剩一個排。
講水門橋的6連7連炸橋、四個連合力阻擋半個師敵人,最后只剩50人。
講上甘嶺上同志們沒水喝、沒飯吃還要40多個晝夜跟敵人斡旋,山頭都被炸低幾米。
唯獨不講自己,只有長眠在半島的那些烈士才是最值得敬佩的。
每場都是全場熱淚盈眶,集體起立,掌聲雷動,高喊:“打倒帝國主義,志愿軍必勝?!?/p>
區里趙豐年就坐在何雨柱不遠處聽的,饒是他這個老地下黨聽得都心驚。
街道辦是王紅霞坐在邊上,組織了還不是一場,95號院那是每場必被叫去,一是教育,二是他們當了典型。
老太太、陳蘭香、小滿在下面聽得抹眼淚,許大茂聽得有點心向往之,何雨水聽得眼淚嘩嘩,小手拍得生疼。
王思毓太小沒讓參加,老太太和陳蘭香輪流在家照顧,其實他們只用去一次就行,可是她們還是固執的要去聽。
公安局王翠萍他們聽完后,直接跟下面人說,你們都跟人家學習學習,人家那才叫苦、才叫危險。
軋鋼廠何大清在下面把手都拍紅了,還不停地跟邊上人說:“那是我兒子,我兒子。”
食堂的人都認識何雨柱,他們也沒厭煩何大清這么說,有的只是羨慕,羨慕人家有個好兒子。
也對之前在食堂排擠何大清有點后怕,萬一人家找麻煩呢。
尤其是那些斷了何大清做席面路子的,要是沒他們宣傳哪有那么多人知道何家的事,現在可好,人家兒子回來了,風光無限的回來了。
劉海忠倒是也聽得熱血澎湃,可是看著臺上的何雨柱胸前那軍功章,他不自覺的胸中憋悶。
閻埠貴除了跟現場的人一樣,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老何家不能惹,尤其是這個何雨柱不能惹,這小子是個殺神啊,何雨柱不講自己,可他參加的那些戰斗哪場不兇險,他還立了這么多功勞,只要不傻就知道怎么回事。
這一講就講到了過年前,講到何雨柱身心疲憊。
這是一次次的再揭傷疤啊。
于是他找到王紅霞和趙豐年夫妻倆,撂挑子了。
二人開始都覺得是好事,宣傳前線戰士對于征兵、后勤等工作都有很大幫助。
可是何雨柱自身的感受他們忽略了,夫妻倆反思后,都覺慚愧。
以至于年后要讓何雨柱去演講的除了那些推不過的,都被夫妻倆給擋了。
年前王校長讓王紅霞找了何雨柱一次,問問他能不能給母校演講一次,何雨柱答應了。
然后就是何雨柱上過的小學和中學也都找了過來,何雨柱也沒法拒絕。
后面怕再有人來找,他每天早早出門,吃飯點回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過年。
1953年的大年三十,是老何家近幾年最熱鬧的,滿桌菜肴,歡聲笑語,何家人這次算是一掃陰霾,揚眉吐氣了,老太太到最后喝得都有點多了,餃子都沒包,被何雨柱背回去的。
許大茂過來找何雨柱放炮被他拒絕了,他回了自己的東廂房,戰場上的槍炮聲他是聽夠了,他現在聽到外面的鞭炮聲有點刺耳。
這聲音讓他的思緒飄飛到了半島,現在那邊還在打,只不過沒那么激烈了。
又讓他想起了戰友們,*6軍別的人不說,一連的那些人他還是有些掛念的,有空要去打聽下*6軍去了哪里。
伍千里他們留了地址,但是何雨柱覺得他們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一直待著,這么一支強軍,怎么可能跑去搞什么生產,會有別的任務的。
至于15軍8連、7連的那些人,何雨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面,想著想著何雨柱就睡了過去。
何雨水帶著王思毓屁顛的跟著去放了不知道多少炮才回來,反正手上臉色都帶著灰。
王翠萍喝完,包了餃子回家,等小滿和王思毓睡了,更是躲在被窩里哭,她想到了遠在島上的余則成,如果他也能像柱子一樣站在陽光下,接受眾人尊敬的眼光該多好,按照他的功勞,他值得。
大年初一,何雨柱是被何雨水喊起來的,要去拜年。
何雨柱還收到了幾個紅包,然后他又給家里的那些小的發了紅包,陳蘭香知道他還有點錢就沒攔著。
然后初二何雨柱又去了一趟王家,因為王紅霞他們一家子都在王校長那,倒是省得跑兩趟了。
本來王家老太太不讓他這個客人下廚的,可是家里饞貓多啊,于是乎,何雨柱又露了一手,吃得王家人一個勁的夸。
趙豐年拉著何雨柱喝酒,直接被放倒,王校長也陪著喝了不少,王紅霞直埋怨何雨柱也不收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