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睡著睡著就被外面的炮聲給震醒了,“轟轟轟”“轟轟轟”全都是105mm以上的炮。
坑道被震得不停地晃動,頭頂的土撲簌簌直往下落。
抬起手腕一看,才5點多一點,何雨柱疑惑:“敵人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
“何參謀,你沒事吧?”
這時張忠發小跑過來,看著有些發呆的何雨柱。
“沒事,沒事,這炮每天都這么早?”
“嗯,有時候半夜也打,一打最少都是半小時,你們以前守坑道是不是也這樣?”
“沒,也炮擊,雙方都有各自的陣地,不會像你們這邊搶一個山頭搶這么兇。”
“待一待你就習慣了。”
“那白天你們都干嘛,這炮火根本出不去吧?”
“繼續挖坑道啊。”
“還挖?”
“當然了,敵人會炸坑道口,以前挖出來的很多都不能用了。”
“那給我安排任務吧!”
“行,那我叫些槍法好的過來,你給他們先講講?”
“沒問題。”
炮擊持續了一個小時還多,后來又來了飛機,投了幾枚航彈,何雨柱感覺整個山都被炸的晃了幾晃。
何雨柱正在講槍械保養呢,這時跑過來一個小戰士。
“何參謀、何參謀,快走,敵人朝這邊放毒煙了。”
何雨柱一臉懵,居然還有毒煙。
“何參謀,何參謀,快,再晚就來不及了。”
其他聽課的戰士就過來拉何雨柱,何雨柱回神跟著戰士們就跑。
跑過一個岔路口,戰士們問清楚后面沒人了,就開始用木頭棉被等東西封洞口,擋的差不多了就開始填土。
這邊剛封好,何雨柱就聽到‘嘣嘣嘣’的幾聲悶響。
“快快,2號洞口被炸塌了,繼續往里面撤。”
跑著跑著又聽見“嘣嘣嘣”的悶響聲。
“5號洞口也塌了,快去新挖的坑道。”
何雨柱一路跟著戰士們跑,直到大部分戰士都擠進了一條坑道,坑道中只有一絲微弱的光,從拳頭大的洞口透進來。
新洞口一般都不會開太大,不然敵人會發現,等用的時候,直接破開就行了,當然了也不會開在山頂上,很容易被炸塌了。
五十多個人,洞口這么小,里面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所有人都昏昏欲睡,何雨柱也不例外,他的身體是強,可也需要呼吸不是,突然一個聲音讓大家都驚醒過來。
“連長,敵人開始在外面建工事了。”某處觀察哨的戰士跑了過來
“都起來,都起來,那邊煙應該散了,去看看,剩下的人去把備用洞口挖開。”
“是。”
戰士們陸續起身,分別朝幾處洞口跑去,何雨柱注意到每個戰士都隨身帶著工兵鏟,可見這東西使用有多頻繁。
何雨柱有些茫然不知道該去哪,張忠發走過來道:“何參謀你跟我一起熟悉下咱們的坑道。”
“好。”
何雨柱一路跟著8連長把所有的坑道都轉了一圈,包括那已經被炸塌了洞口的和正在開挖的。
坑道如蜘蛛網一樣四通八達,若不是何雨柱記憶力超人,根本記不住那是哪,這下面也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戰士們是怎么記住的。
張忠發跟他說今天比較倒霉,敵人炸塌的地方多,不然會以班為單位各自找地方,這種幾十個人在一起太危險了。
萬一被敵人找到通風口一陣毒煙放進來,就全交代了。
當然毒煙只是一種手段,還會有火燒,煙熏,若不是這地方離水遠,估計還會有水淹。
當然還有一種特殊情況就是,雙方挖到一起那基本上就是互扔手榴彈了。
這種情況少,但是不排除,白頭鷹都在表層挖,雖然也是挖洞,但是不深,可志愿軍是四處都挖啊,難免會碰到一起。
轉完以后何雨柱也加入了挖洞大軍,張忠發看他的眼光又多了幾分笑意。
好不容易挨到吃過晚飯天黑下來了,何雨柱就跑去問能不能出去行動了,白天被敵人折騰的夠嗆,晚上要找回來啊。
8連長說要偵察一下才可以,因為敵人今天的火力點和挖的藏兵洞肯定跟昨天不一樣了。
何雨柱說他去,8連長想了想還是沒同意,昨晚何雨柱才上來,雖然打了一仗,可那只是一個坡,其他地方根本不熟悉。
晚上八時許,幾個戰士魚貫出了坑道口,然后匍匐在山坡上觀察敵人新增的火力點。
九時許戰士們陸續回來,并且匯報了偵察情況,連長開始分配任務,以小組為單位突擊各個火力點。
一共分了八個小組,其中一個小組由何雨柱帶領。
而他分配到的地方就是昨天他打過的那一片區域,警衛連的戰士也大多分配在那一區域。
十時許,外面寂靜一片,戰士們從幾處坑道口出擊,十點三十分左右,戰斗打響。
何雨柱帶著他那個小組早就達到了了指定的地點,因為怕過早攻擊會影響別的方向進攻,所以一直在等待。
其他地方槍聲響起,敵人的曳光彈就打了起來,敵人的機槍還沒響起,何雨柱的槍就先響了。
機槍手被擊斃,敵人的步槍也響了,不過被戰士們壓制了回去。
主射手被擊斃后,敵人那邊立刻有人頂上,才打了兩個長點射機槍再次啞火。
然后何雨柱看到了巴祖卡,扛著巴祖卡的大兵才露出腦袋就被一槍爆了頭。
敵人開始扔手雷,可是距離過于遠了,只能炸到何雨他們前面那一片山地。
“快,快,轉移,轉移。”何雨大喊。
戰士們跟著他就往邊上撤,煙塵中,敵人的機槍響了,步槍也響了,然后就是一發火箭彈正中他們剛才趴伏的地方。
‘砰’何雨柱再次擊斃機槍手,這次機槍沒人敢上去摸了,這是遇到狙擊手了。
一槍過后,何雨柱摘下一顆手雷拉火后,順著上坡就扔了上去,在一眾戰士和敵人驚詫的目光中,手榴彈自下而上飛了70米,直接把機槍炸飛。
這可不是香瓜手雷,而是北極熊支援的手榴彈,木柄的那種,不然可扔不了那么遠。
接著又是第二顆,第三顆,何雨柱帶著戰士們開始貓著腰沖鋒。
行進中何雨柱的槍也沒停,到了合適的距離又是一頓香瓜手雷伺候,直到這個火力點再也沒有人開槍。
敵人的由于昨天打得比較狠,敵人應該是加了人手,何雨柱粗粗一算,至少有一個班,昨天這樣的點也就5個人。
快速打掃戰場,何雨柱跟戰士們要了幾個木柄手榴彈,又把巴祖卡拎上,隨便指定了一名戰士當彈藥手,他們就朝下一個火力點跑去。
跑出沒多遠,何雨柱停下半蹲喊一句:“上彈。”
彈藥手手忙腳亂的給何雨柱上了火箭彈,‘嗖’八十米開外的山坡上炸起一團火光。
“突突突”火光過后,敵人的機槍再次開火。
“繼續,不要慌,其他人掩護。”
“是。”
彈藥手這次就比上一次穩多了,之前他也是第一次在戰場上用,以前是學過,但那是不打仗,剛剛他有點緊張。
“噠噠噠”‘砰砰砰’
“嗖”同樣的位置再次炸起火光,那個位置的機槍徹底啞火了。
在那個位置下方不遠處幾個身影開著槍快速沖了過去。
何雨柱知道這里不需要幫忙了,調轉方向喊了一句:“跟上。”
拎著巴祖卡就跑,跑出不到五十米又是同樣的操作,再次拔掉一個火力點,這個方向剩下的那個已經被打掉了。
何雨柱就開始帶人朝山頂沖,下面只是火力點,上面才是大頭。
跑動中何雨柱手上的巴祖卡陸續開了三次火,戰士們開始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等爆炸的火光出現,人和槍在天上飛,戰士們才清楚那是敵人隱藏的機槍。
有戰士機警,往回跑了一截問其他戰士見到巴祖卡沒有,想多要一些火箭彈,還真被他要到了一彈藥袋。
等最早那個彈藥手背著的火箭彈打空以后,他自己跟在何雨柱身后幫著裝彈,手法略有生疏,可是速度一點不慢,剛剛都學會了。
“去,跟后面的人說,見到迫擊炮都給我扛上。”
“是。”第一個彈藥手轉身就跑。
坑道里面用不上那東西,晚上打反攻的進攻也很少能用到,所以那東西根本沒有人帶,打了這么多天后也不會撿,只會戰斗結束后掉。
運氣不錯還真被那個戰士找到了,還順便找了找看看有沒有火箭彈,這個地方的剛才應該被拿走了,沒有。
“來個人幫我扛炮彈。”
“你會打還是咋的?”
“我不會有人會啊,何參謀,剛剛人家那40火打得準吧,這是他讓我回來找的。”
“啊,何參謀還會打炮?”
“應該會吧,那槍打得你們也見識過了,不說了趕緊幫忙。”
“好。”立刻有人上來幫忙。
然后又去搜下一個點,這次炮彈火箭彈全都帶著,等他們跑到何雨柱那,何雨柱的火箭彈正好打空了。
“誰會用這巴祖卡?”
“何參謀是你手上那個么?40火我會用。”
“好,你繼續清理敵人的重火力,來幾個人扛著炮彈跟我來。”
“是。”
這炮可不是往山上打的,而是往山下,因為剛剛敵人的曳光彈打出來,何雨柱看到了山下有動靜,敵人的增援上來了。
曳光彈再次升空,本想著在背后偷襲的敵人被突如其來的炮彈給炸懵了,三發急速射。
等他們尋找炮位的時候,又迎來了精準的步槍速射,半個連的兵力直接沒了一半。
剩下的中尉就呼叫火力支援,結果被炮兵一頓罵,他們都是重炮,山上還有自己人呢,怎么打?
沒辦法這中尉只能呼叫營部,讓營部派迫擊炮來,可他的坐標還沒報完呢,腦袋就開了花。
白頭鷹的大兵本來還想硬著頭皮上呢,因為有士官長指揮,可沒跑多遠,士官長也嘎了,他們只能狼狽的退了下去。
山頂打得也很激烈,敵人最開始敵人是因為有支援在爭取時間,后面一看支援上不來了,那是真拼命了。
8連能活到這會的那可都不是吃素的,再加上之前何雨柱的精準火力打擊,半個小時后山頂陣地拿下。
打掃戰場的時候何雨柱讓優先搜集防毒面具,火焰噴射器這類東西,8連長同意了。
不過跟著何雨柱的那一波戰士主動開始收集火箭彈、炮彈、巴祖卡、迫擊炮這些。
這東西是真要看在誰手上用了,今個他們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兵王,步兵全能啊。
也就差機槍了,這樣的戰場,那東西他們覺得,到了何雨柱手上肯定沒有狙擊槍更有殺傷力。
戰場打掃的很快,然后8連長命令快速撤回坑道。
他們前腳剛進坑道,炮火接踵而至,因為下面的敵軍告訴炮兵山上沒有槍聲了,又聯系不上,肯定失守了。
也不知道被炸了幾輪,炸過之后,8連派出了偵查哨,一晚上敵人都沒有再派人上來。
8連長還找何雨柱聊了一會,說是小看他了,晚上要不是沒有他的火力支援,今天傷亡肯定不少。
何雨柱客氣了一句,就被頂了回來。
“你的功勞我會幫你記下,你不用謙虛,明晚進攻我會重新考慮你的安排。”
“是。”
第二天照例是炮火覆蓋,然后敵人沖上來炸坑道。
一個坑道口有敵人放毒煙,何雨柱讓人帶著防毒面具,背著噴火器對著外面就是一頓燒,毒煙倒卷回去不說,外面更是被燒死燒傷一片。
這還不說,又被手榴彈來了幾發,然后敵人就換招式了,火焰噴射,燒了很久,最少燒了兩罐汽油。
可惜坑道都是拐彎的,戰士們早就撤到后面去了。
火燒過后敵人就想炸塌了洞口,又是幾個手榴彈被扔了出來,敵人死了人,不甘心就這么放棄,這個洞口的異類戰斗來來回來這么幾次,最后吃了虧的敵人直接上了巴祖卡一通炸才炸塌了。
這一套玩法好像讓戰士們開了竅,休息的時候就開始研究怎么改造坑道口,怎么能防火防煙,還能讓自己這邊打擊敵人。
何雨柱也是看過地道戰才知道一些東西,結果被戰士們發揚光大了。
晚上再次爭奪山頭的時候,愣是讓他們扛回來了重機槍的護板,敵人修建工事用的家伙事也沒少往回弄。
當然了山頭的爭奪是慘烈的,就算是何雨柱在也不能解決全部問題,敵人增加的陣地上的人,也調集了迫擊炮在山下待命。
出去四十多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三十出頭,8連長已經習慣了,還告訴何雨柱不要太往心里去,他已經做的很好了。
接下來幾天仍舊是不斷地爭奪,躲炮,再爭奪,8連長也聽了何雨柱的建議,既然白天陣地敵人要拿回去,那就盡最大可能殺傷敵人就是了。
沒有了慘烈的陣地爭奪,8連的傷亡小了不少。
1952年10月30日21時,597.9高地受到了炮火打擊,剩余的二十來個戰士(實際為8人,總不能主角來了一點都不變吧。)在坑道里歡呼。
“要反攻了。”
炮火過后外面傳來激烈的槍聲,這會8連可沒有沖出去,自己人的子彈也不長眼睛啊。
等到坑道口觀察的戰士聯系上了自己人,8連傾巢而出,隨著反攻的7連一舉拿下了陣地。
反攻只是暫時性的,然后8連和7連換防了,本來8連的戰士都不愿意下去,最后7連長說是軍長的命令,他們才下去。
當然了走之前好好的介紹了一遍坑道,讓7連的人大為佩服,7連長讓8連長把這些寶貴的經驗回去后一定要告訴上級,別的地方打得也很慘,正需要這些經驗。
何雨柱沒有下陣地,8連就他是囫圇個,這也是讓別人驚奇的地方,殺敵最多,打得最狠,反倒他沒事。
何雨柱留下來還有個理由,他能救人,這一點8連的所有戰士都能為他證明,因為他們都是被救治的。
11月1日—4日敵人的反撲來的很猛,597.9高地廝殺很慘烈,白天黑夜,除了炮擊幾乎都在打。
7連的人員也不斷在減少,11月5日,12軍某部接替了上甘嶺的防務,何雨柱隨7連撤下了陣地。
這回他可不是囫圇個了,兩處搶上,所幸都不是要害,再加上他的身體素質異于常人,并無大礙。
但是看起來就慘了點,大腿一處,肩膀一處,走路一瘸一拐,肩膀上吊著繃帶,這已經影響到他作戰了,不然他還會申請繼續戰斗。
15軍首長見了他,并且頒發了軍功章,他的戰績有兩個連隊幫著證明,特等功一次。
由于15軍要撤去休整,何雨柱知道15軍后面應該也不會打打仗了,就表示要回國。
首長同意了,本來就是借調的人,人家回老部隊他沒法攔著。
何雨柱的回國路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仗打到這會,敵人也開始非常規作戰了,襲擊車隊、后方醫院、標定重要軍事設施引導飛機轟炸,當然了這些都是南棒兵做,白頭鷹的兵可干不來。
何雨柱也不知道是運氣用完了還是怎么,基本上被他碰了個遍,當然受傷的他可就沒那么夸張的戰力了。
不過還是救了不少人,當然又受了傷,這次倒霉點,右胸穿透傷,傷了肺,他是被抬回國的。
做手術的時候要不是他拿了一劑麻藥給大夫,他就要學學關二爺刮骨療毒了。
然后他的急救包就被醫院沒收了,當然抗生素給他留了幾支,包里的吃的那些也被醫院征用了大半分給傷員了,何雨柱倒是不在乎,回國了哪里還用得上這個啊。
不過醫院的人看到他的軍功章和證明后,還是肅然起敬,一級戰斗英雄,特等功都拿了不止一次,這得干掉多少敵人啊。
拿他東西的醫生和護士還有些不好意思,并向他道了歉,何雨柱表示沒關系,留給需要的人就好。
這次傷的有點重,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倒了幾次車,等何雨柱覺得自己不在車上顛簸后,他已經到了丹東的某軍醫院。
醒來后一問已經是12月10號了,馬上就要進入1953年了。
很久沒看面板了,簽到、任務他都沒看,這下有時間了,他就認真的看了看。
【宿主:何雨柱】
【年齡:17歲(生日1935年2月28日)】
【身高185CM】
【體重75KG】
【身體素質:18.5/28.5(重傷,極限值30)】
【技能:八極拳(滿級)、**槍(滿級)、手槍射擊(高級)、火炮(高級)、廚藝(高級-川菜、魯菜、清真菜)、猿猴通背拳(高級)、櫻花語(初級),英語(高級),朝鮮語(高級),開鎖(高級),狙擊(高級),汽車駕駛(高級),摩托車駕駛(高級),小型艦艇駕駛(高級),飛機駕駛(高級),坦克駕駛(高級),跟蹤與反跟蹤(高級),機動車維修(初級),攝影(高級)】
【系統空間:五千立方米 三千立方米《由于宿主脫離戰場四次戰役 上甘嶺戰役累計獎勵改為空間獎勵》(恒定,空間不破物質不朽,不可裝活物),兩千平方米生態空間,魚塘一畝,畜欄半畝(年簽獎勵),禽圈半畝(年簽獎勵)】
【物品:若干】
【簽到進度:已變更為年簽。】
任務:【無】
何雨柱看到空間的變化樂了,過了這么多年總算是靠譜了一回,還是空間實用啊。
大略的看了一下空間里面的東西,金銀珠寶就不說了,軍火消耗掉了不少,不過他現在也不在乎了,回國了要那么多干嘛。
亂七八糟的東西也很多,戰場上他都沒怎么搜集還是弄了一堆的手表了、鋼筆了、還有一些白頭鷹大兵在歐洲戰場的那些戰利品、洋酒、雪茄、壓縮餅干、罐頭那就更不用說了。
兩年多的征戰他其實也有點疲了,醫院已經幫他聯系了27軍,27軍現在正在魔都周邊衛戍。
那邊肯定是希望他養好傷了回部隊啊,可何雨柱想回家了,去了華東,再想回家就不知道什么時候了。
所以只能因傷轉業了,所以等他好點的時候他就給27軍那邊去了個電話,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當然了電話中他那個咳嗽啊,感覺肺都要咳出來了,得到的答案是讓他等消息。
其實是27軍要確認一下何雨柱在15軍有沒有什么新的功勞了之類的,這東西何雨柱自己說了又不算。
還有就是跟醫院確認何雨柱的傷勢到底如何,何雨柱當初傷的確實很重,留下后遺癥也正常。
等待的期間,何雨柱還收到了伍千里等人的電話,當然是勸他的,何雨柱是邊咳邊說,到最后那邊也不勸了。
只能說等何雨柱好點了讓他回部隊看看,還留了個地址。
還有一點就是轉業的話,伍千里說他要去幫何雨柱爭取一下級別,一個小連長,到了地方又要降半級,能干個啥?
雖然他們不了解,可是總聽說了一些,因傷轉業的戰友還是有的,待遇上差不少呢。
過了1953年元旦,何雨柱收到了確定的答復,軍里同意他轉業了,但是手續27軍太遠辦不了,只能由安東這邊的東北軍區后勤部幫著辦了,級別也幫他提了半級,副營級,這個軍里就辦了,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等待出院,然后去辦手續,何雨柱直到1月31日才拿到自己的轉業證明、軍功證明、還有一份介紹信、還有500塊錢(津貼、戰功獎勵、受傷的補貼)。
同時后勤部門還給他弄了全套的新兵裝備,實在是他穿回來那一身沒法要了,讓何雨柱穿那一身回去,還不知道要被地方上怎么埋汰呢。
何雨柱背著行李就奔車站去了,到了賣票窗口人家一看半島戰場下來的,直接登記了一下,免票,不過只能坐到沈陽。
何雨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的軍用挎包給裝滿了吃的,這一路上時間可不短呢,為啥要虧了自己的嘴,這可不是在戰場上。
在候車廳等了半天,晚上才上了火車。
火車上咣當了十個小時,到了沈陽,買票的時候一樣的待遇,而且火車站的人看他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敬佩。
沈陽到四九城車程三十個小時,不過比起坐悶罐子車可好多了,也比冰天雪地的戰場強了千百倍。
下了火車,何雨柱的軍用挎包被他吃空了,出站后他找了個沒人的角落,出來后手里又多了兩個軍用背包,白頭鷹的那種大背包。
里面都是罐頭、糖、巧克力、還有幾塊手表之類的東西。
站在站前廣場上他大喊了一聲:“四九城,我回來了。”
路人一看是軍人,立刻聯想到是從北邊回來了的,也不覺得奇怪了。
出了廣場何雨叫了一個黃包車,說了聲:“師傅,南鑼鼓巷95號。”
“好嘞!”
“這位解放軍同志,你是從北邊戰場回來的么?”
“嗯!”
“白頭鷹厲害不?”
“就那樣吧。”何雨柱不愿意多說。
“你這是回來探親還是?”
何雨柱沒理他,黃包車師傅識趣的就沒接著問。
到了地方何雨柱拿出一張大黑十,師傅說是找不開,何雨柱挺無奈,只能讓師傅在門口等。
廣亮大門前,何雨柱駐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兩年么,他感覺過了二十年一般。
正巧里面有人出來,看到一身軍裝的他就是一愣。
何雨柱黑了不少,皮膚也粗糙得不少,胡子都長出來了,再加上一身軍裝,出來的人看了半天“媽呀”一聲就往回跑。
邊跑邊喊:“中院的何雨柱回來了!中院的何雨柱回來了!”
何雨柱被她這一下子弄愣了“這什么情況,剛才那是閻埠貴他媳婦,楊瑞華?用得著這么一驚一乍的么?”
進了大門,就見影壁前站了一群人。
最前面的可不就是那賈張氏。
“柱,柱子,真是你回來了?你不是失蹤了么?”
“對啊,你不是戰場上失蹤了么?還說你當了逃兵!”這話是劉海忠他媳婦問的。
“對啊,柱子,你到底去哪了?”楊瑞華也問。
何雨柱不想理他們,看了一圈發現還多了個年輕的女人,似曾相識,可真不認識。
還有劉光齊、劉光天、閆解成幾個小子,院里的男人應該都上班去了。
眾人見他不說話還想再問,這時一個帶著哭腔的女聲傳來:“柱子,你在哪呢,真是我的柱子回來了?”
何雨柱聽到這個聲音鼻子就是一酸,他太熟悉了,這是她娘陳蘭香的聲音。
人群分開,就見陳蘭香淚流滿面的站在垂花門口,邊上是也流著淚的何雨水。
“哥,哥,你可回來了,嗚嗚嗚嗚!他們都說你死了。”
何雨水邁開腿沖過來就抱住何雨柱的大腿。
“娘,我回來了。”何雨柱哽咽道。
“回來好,回來好,擔心死娘了。”
陳蘭香也走了過來上下打量何雨柱,看看有沒有缺啥少啥,還用手摸了摸他黝黑的臉。
“柱子在哪,我大孫子在哪,快讓我老太太看看。”一個蒼老而急促的聲音從中院里面傳了出來。
“去吧,這兩年你太太可是擔心壞了。”陳蘭香推了他一把。
何雨柱大步朝出前垂花門走去,何雨水這個掛件就一直掛在他身上。
看到垂花門里面紅著眼眶的老太太,何雨柱喊了一聲“太太,我回來了。”
“真的是我的柱子啊,嗚嗚嗚。”老太太這下也忍不住了,那淚水撲簌簌的往下掉。
兩旁扶著老太太的是許大茂和小滿,后面還跟了個跟屁蟲可不就是許小蔓,許大茂和小滿二人此時也是淚流滿面。
齊齊喊了聲:“柱子哥,你回來了!”
“誒,我回來了!”
許小蔓還小,不是很懂。
“柱子哥回來不是應該高興么?”小丫頭如是想。
可是見別人都哭,她覺得自己是不是也該哭啊,她努力的想擠出點眼淚,但是失敗了,那表情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中院和后院的月亮門處還站著一人,趙翠鳳但是她沒過來,不過看樣子也是抹過淚的。
前院的人還不曾散去,外面等著的黃包車師傅可等不及了,進院一看好家伙這么大場面么。
不過他還是對著何雨柱喊道:“這位解放軍同志,車錢能不能先給了?”
這一下破壞了整個氣氛,何雨柱尷尬的笑了笑道:“馬上,馬上,耽誤您拉貨了。”
“沒事,沒事。”
何雨柱看向陳蘭香,陳蘭香正在家忙活呢,身上哪里有帶錢。
許大茂那眼多賊呢,松開扶著老太太的手,跑過去就問:“師傅多少錢?”
“兩毛五。”
“給您!”許大茂從兜里掏出一堆毛票分票數出兩毛五分錢。
“正好,謝您嘞!”拉車師傅收了錢就往院子外面走去,這場合他還真有點不習慣。
“都散了吧,大冷的天。”陳蘭香對著前院眾人喊道,眾人依舊不散。
又對何雨柱說:“柱子別杵著了,趕緊回家!”
“對,回家,回家,外面冷回家說。”老太太也道,前院的人才三三兩兩朝自家走去,便走還邊議論著什么。
“柱子哥我幫你拿吧。”許大茂見何雨柱拎著兩個大背包忙道。
“好,不輕哦!”何雨柱笑著道。
“你可別小瞧人,這兩年我也是長力氣了。”許大茂笑著應道,不過接過何雨柱手上的包,他只覺手上一沉,好懸沒掉地上。
心道:“這一個包快五十斤了吧,我的乖乖,我柱哥這兩年到底咋練的。”
小滿一直扶著老太太,只不過時不時偷瞄一下何雨柱,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低聲道:“要看就大大方方看,回去了慢慢看。”
小滿的小臉刷地就紅了,老太太臉色笑出了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