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千里一見梅生這邊過去了,就要拉著何雨柱走,他有一堆問題要問呢,直接被梅生攔住了。
“你有什么話,不能當著我的面問?”
“也沒什么,我這不是怕你接著批評他么?”
“他打得這么好,就連你都迫不及待的要問了,我還怎么批評?”梅生揶揄道。
“嘿嘿,那我就問了,總稱呼你小何同志和和何副班長太生分了,我叫雨柱?”伍千里道。
何雨柱一陣惡寒,忙道:“你喊我柱子吧,以前連里人都這么叫,家里也這么叫。”
“好,那就叫你柱子,柱子啊,我就想問問,進攻開始后,余從戎那邊巴祖卡打完坦克后,橋上的敵人是不是你打的?”
“橋上那么多敵人呢?”何雨柱道。
伍千里說了幾個具體的位置,何雨柱想了下,應該是他打的,就點了點頭。
“還真是你打的,你那會離橋上多遠?”
“200米左右吧。”
“伍萬里,伍萬里,你過來一下。”
“連長,你找我?”
“對,你告訴我柱子離開炮陣地開第一槍離橋多遠?”
“大概200多米吧,我記得那會應該跑出一半距離了。”
“后面呢,還開了幾槍?”
“我數著呢,一共開了二十槍。”伍萬里道。
何雨柱心道:“你還有閑心數這個!”
他自己都沒具體數,只記得換了兩次彈夾。
“我就說么,后來橋上壓力小了不少。”伍千里恍然。
“槍槍命中?”梅生開口了。
“大差不差吧,我回來的時候問了一下,肯定不是重機槍和輕機槍打的,而且是從你們那個方向打過來的。”
“那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幫柱子搶個坦克讓他試試?”
“有機會,有機會的,指導員你看?”
“我看什么我看,你以為柱子這樣的兵,人家*6軍舍得放人?”
伍萬里聽到這才聽明白,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要挖何班長啊,我同意。”
“你同意頂個屁用,趕緊滾回去休息。”伍千里給了他一腳。
伍萬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他想聽后續啊。
“柱子你自己咋想的?”伍千里等伍萬里走后又問。
“我聽從組織安排。”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行了去休息吧。”伍千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等何雨柱找地方休息去了,梅生問伍千里:“你真打算挖人?”
“你是沒見到他在戰場上的表現,你以為光是我問的那么簡單,萬里那小子沒告訴你,他們兩個用手榴彈解決了多少敵人?”
“這那么邪乎?”
“你以為呢,這小子最少干掉了一個排,還不算最早用炮炸死的,余從戎那我還沒問呢。”
“乖乖,伊,嚇煞寧哦!”梅生被驚得飆出了魔都話。
“哈哈,我剛知道的時候比你還吃驚呢,你說這小子怎么就迷路迷到我們這來了?”
“行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了,你就偷著樂吧,要不是小何同志,昨晚上我們7連就懸了。”
“是啊,要人沒人,要裝備沒裝備,只能拿命炸了。”伍千里感慨道。
“明天趕緊發電問問援軍的事,我總感覺這水門橋還不算完。”
“不會吧,今個可是連橋墩子都炸塌了。”
“白頭鷹的搭橋速度你又不是沒見過,前天我們也炸了,結果呢?”
“好,我就不信了,這橋還炸不塌了。”
第二日清晨,余從戎帶著電臺又上了山,不過這次還有戰士跟著他,一是保護電臺,再就是他們離的夠遠了,敵人的飛機應該不會炸到這邊。
敵人的飛機還真來了,用燃導彈把水門橋周邊五公里給燒了個通透。
余從戎從電臺得知,增援部隊已經趕來了,不是原來要派的那支,而是找了個就近的隊伍,不過這支隊伍路上遇到麻煩,這雪下得太大,他們有點迷路了,上面命令7連繼續在水門橋一帶活動,如果敵人架橋他們的任務還是炸橋。
問清楚對方的番號后,余從戎帶著戰士就回了連里。
把情況和伍千里一說,伍千里對任務倒是沒意見,就算是7連只剩一個人任務也是要執行到底的。
但是增援部隊迷路這個事,他就有點郁悶了,問清楚番號后,何雨柱開口了:“我知道他們在哪。”
“你知道?你怎么會知道,這是我們一個師的部隊就是不在一個團。”
“路上遇到了,幫過他們一點小忙。”何雨柱道。
“不會也是送槍支彈藥吧?”
“沒有,他們不缺槍少彈,缺棉服。”
“你小子咋跟送財童子一樣哩,說說你還幫過哪個?”余從戎道。
“沒了,迷路后就遇到你們兩個連隊。”
“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柱子他們在哪,我們派人去接應一下。”梅生道。
“我自己去吧。”
“不行,這是我們連的任務,你去可以,你得帶人去。”伍千里可不放心這么個寶貝疙瘩自己出去。
“我跟著去吧。”余從戎道。
“我也去。”伍萬里道。
伍千里和梅生對視一眼,伍千里道:“給你們一天時間尋找,找不到,明天必須返回。”
“是。”三人立正行禮。
走的時候三人都補充滿了子彈,其實也就是何雨柱和余從戎倆,伍萬里昨個晚上開槍開的少,他主要是補充手榴彈。
伍千里還給了余從戎一個備用的集合點,萬一這邊來了敵人7連很有可能轉移。
三人一路向西走了半天,路上倒是一點都不孤單,余從戎屬于半個話嘮,伍萬里那是捧哏選手,何雨柱都快被他倆整無語了。
這倆從頭到尾就是想拉他入7連,余從戎是從打鬼子開始說起他們7連的光輝歷史,包括伍家哥仨一脈相承。
伍萬里更是講了他怎么投的軍,之前如何如何,他就納了悶了,差不多的年紀為啥人跟人差這么多。
中午就著雪吃了壓縮餅干,伍萬里就問:“班長,你是不是在別的地方還藏了罐頭了。”
說著還舔了舔嘴唇,好似意猶未盡,他現在可不叫什么何副班長了,叫柱子也輪不到他叫。
“有是有,不過咱們要趕路,回來的時候看看順路不,順路起出來一些。”
“還真有啊?”
“還有那什么巴祖卡和炸藥沒?”余從戎顯然更關心火力問題,不愧是火力排長。
“昨個巴祖卡一共也沒打幾發,咋的,打沒了?”
“那倒是沒有這不多多益善么,炸藥倒是真沒有了。”
“那回來再取,我們帶東西趕路太麻煩。”
“行。”
“嘣,嘣,嘣”
正走著呢,三人就聽到了爆炸聲。
三人迅速臥倒,余從戎大概聽了聽就道:“一里地外呢,去看看,沒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雖然他是排長,可是這次出來伍千里和梅生都交代,這次以何雨柱為主,畢竟單兵作戰他們都差得遠,尤其是這種野外的。
何雨柱一個人能襲擊敵人的補給站,還不是一次,證明他有這個能力。
“去看看,就算不是,也是友軍,能幫一把是一把。”
三人快速穿行在雪地,離得越近槍聲越密集,還間雜著手榴彈的聲音。
“噠噠噠”
“突突突”
“砰,砰,砰”
“巴勾,巴勾”
一聽這動靜余從戎就確定了,這肯定是自己的隊伍了,三八式、捷克式特有的聲音他們太熟悉了。
“自己人,這是沒打過幾仗,還沒換槍啊。”余從戎道。
“應該是他們了,一水鬼子的裝備。”何雨柱道。
三人匍匐到了一定距離,何雨柱用望遠鏡看了一下,可不就是6連。
這是一場遭遇著,六連看樣子吃了不小的虧,
何雨柱大致數了一下6連的人數,比他當初遇到的時候少了三分之一,加上剛剛損失的,現在大致還剩下七八十人。
再一看敵軍,大約是一個排的白頭鷹兵,不過他們的裝備很奇怪,都是雪地服,有幾支槍上是帶著瞄準鏡的,剩下的全自動武器居多。
“這是碰到特種部隊了?”何雨柱腦海里閃過一個念頭。
“是我們要找的人,你倆先別出手,對方有狙擊手。”
“狙擊手是啥?”伍萬里不解。
“神槍手。”
“哦,就你自己能行?”
“對,我先解決幾個,你們等會看時機給我火力掩護就行了,不要硬來。”
“放心吧。”余從戎道,這個他在行啊。
何雨柱幾個翻滾、側撲就離開了二人一段距離,略微瞄了一下舉槍就射,一個拿著狙擊槍的白頭鷹大兵應聲而倒。
“敵人有援軍,他們有狙擊手!”他的同伴大喊。
他們是奉命來尋找襲擊公路的人的,也就是何雨柱,遇到6連是偶然,應該說6連是被何雨柱不小心連累的。
本來他們以為收拾6連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對面的武器不行,戰斗人員的素質也比不上他們,神槍手倒是有,不過沒有瞄準鏡這準頭還是差不少。
現在戰場上突然出現了神秘狙擊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帶隊的指揮官不但沒有害怕,還興奮了,這是真正的對手。
“狙擊手解決掉那個家伙,其他人快速解決戰斗。”
他們以為這邊都聽不懂,說一說話聲音還挺大的,何雨柱一聽呦呵,這么瞧不起我啊。
換了個位置抬手就是兩槍,直接帶走一個狙擊手,一個觀察手。
6連也知道來了援軍士氣大振,可聽槍聲只有一把槍他們的心就涼了半截,對手太難纏了,尤其是那些神槍手,6連這才沒打多久就損失了二十來個人了。
“中尉,敵人很厲害,湯姆和杰瑞沒了。”
“你們不是號稱精英中的精英么,裝備這么簡陋的敵人都拿不下來,還不如回家去種地。”這位顯然是農場出來的。
“砰,砰,砰”何雨柱剛才開槍的地方連續挨了三槍。
“掩護友軍!”6連長算是看出了點端倪了,這來支援的雖然只有一個人,可是個高手啊。
“噠噠噠,噠噠噠”輕機槍朝著白頭鷹狙擊手的方位就是幾梭子,打的他們抬不起頭來。
正當一個狙擊手要開槍解決機槍手的時候,何雨柱的槍又響了“砰”,那個狙擊手被爆頭。
這會那個中尉可算是明白過來,對手確實厲害的。
“E班掩護狙擊手,其他人全力消滅對面敵人。”
“突突突,突突突。”敵人的重機槍開始壓制何雨柱這個方向,狙擊手也開始迂回。
這時余從戎和伍萬里的槍響了,“噠噠噠”“砰砰砰”,沒有防備的E班直接被干掉了好幾個。
然后就有狙擊手盯上了這哥倆,‘砰’的一槍,打在了余從戎的身邊,嚇得他趕緊拉著伍萬里換地方。
這一槍是何雨柱打的,那些狙擊手學精了,他一時間沒找到角度,所以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提醒余從戎,那個位置不安全了。
打完后何雨柱也轉移了,敵人的子彈緊隨而來,不是一個而是一片。
余從戎和伍萬里見何雨柱有點狼狽,直接扔了一輪手榴彈,炸的積雪飛濺,雙方都看不到對面的情況了。
然而讓敵人想不到的是,何雨柱盲狙了,根據記憶,他重點打擊了E班,一個彈倉清空,E班非死即傷,慘嚎一片。
中尉連續派了幾個人去救傷員,全都被何雨柱打傷,之后就沒有人敢去救了,這是誘餌。
這爛慫的辦法何雨柱也是根據前世電視劇和電影里學的,不過那都是敵人用的,當然了效果非常好,你救我就打,你不救就等著傷員流血流死好了,溫度這么低,很快傷員就會失溫,然后陷入休克。
其實何雨柱是越打離著越遠了,開始也就百來米,現在距離一百五十米開外了。
這是為了減少敵人的其他火力干擾,他好能專心的打那些狙擊手。
等何雨柱距離兩百米開外時,他的手上已經換上了KR98K,不就是帶瞄準鏡么,小爺也有。
“砰”一個正瞄著何雨柱的狙擊手被何雨柱從瞄準鏡把子彈射入了眼睛。
“FUCK。”他的觀察哨咒罵道。
然后他拿挑起了同伴的鋼盔,‘砰’鋼盔對穿,他也確定了何雨柱的位置,扔下鋼盔他就舉槍瞄準,可是他看到了什么,一桿正在瞄準他的槍。
“GOD!”
“砰”觀察手死亡。
場中還剩的一組白頭鷹狙擊手有點膽怯了,這是個什么樣的對手,離得越遠打得越準么?
然后他們就向中尉請求撤離,中尉的回答是讓他們頂住,他已經呼叫支援了。
那一組狙擊手暗罵:“難道讓飛機來炸一個人么?那不是連我們一起炸了?”
其實中尉呼叫的是步兵,只是他沒考慮到這里是深山,從公路過來至少要一個小時時間,問題是他們能頂住一個小時么?
何雨柱會告訴他們:“做夢!”
因為他的狙擊槍回應了中尉,狙擊手再死一人,剩下的那個精神有點崩潰了,他們受訓以來遇到過多少敵人,基本上都是他們完勝,現在呢?
四組狙擊手,就剩他一個觀察手了,如果能舉白旗,他肯定會舉。
戰場上的形勢其實已經扭轉了,沒有了狙擊手的威脅,6連的戰斗力一下子就發揮出來了,他們在死鷹嶺打退了敵人一天的進攻只損失了一個排就說明了戰斗力。
當然了還有運氣,因為他們沒被飛機轟炸,只是挨了幾輪炮,再加上死鷹嶺的山頭比較大。
最后這個觀察手不敢對狙了,靠在掩體后祈禱,繞了一圈找到合適位置狙擊的何雨柱還是送他去見了他們的上帝。
然后何雨柱就開始了點名模式,在擊潰了敵人的戰斗意志后,敵軍想逃走、
“嗶嗶嗶”
6連的沖鋒哨子響了,然后,余從戎和伍萬里也沖了出去,何雨柱并沒有出去,而是繼續射殺那些對戰友有威脅的敵人。
很快戰斗結束了,6連長命令打掃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