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看,是個一進的小院,在院外他就聽到里面何大清的聲音了,正在跟人吹牛皮。
他沒有直接進去,萬一他猜錯了呢。
里面有個男的勸酒聲不斷,何大清喝得就有點舌頭大了,開始胡咧咧了,說他兒子多有本事,怎么怎么地。
然后何雨柱就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何大哥好有本事,何大哥幫我找個工作,何大哥如何,如何.”
何大清開始好像是錯愕的,要告辭離開來著,應該是被人拉住了,不過用的手段么,肯定不是男人拉的,何大清可是練家子,普通人哪里拉得住他,喝了酒力氣更大幾分。
不一會應該是又被灌了不少酒,何大清嘴上就沒了把門的了,什么“白家妹子,包在我身上,多大點事。”
何雨柱一聽好家伙,人家給你個套你還真往里鉆啊。
于是何雨柱氣沉丹田,對著門里大吼一聲:“何大清,你媳婦喊你回家吃飯了!”
只聽里面叮了咣啷,噼里啪啦,應該是桌子倒了,凳子翻了,盤子碎了,杯子打了。
然后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就沖了出來,后面還跟著個白面皮的漢子和一個三十左右長得有點妖艷的婦人。
“何大哥,你跑什么,外面誰啊,胡喊什么,東西你賠么?”
“柱,柱子你怎么來了?”何大清看到門口推車而立的何雨柱,酒就醒了幾分。
“我不來你還能回得去?”何雨柱戲謔道。
“怎,怎么就回不去了?”何大清嘴硬道。
“嘿嘿,我回去跟我娘說你認識了個白家妹子。”
“別,別,我可不認識她,剛剛喝著酒她就闖了進去。”何大清忙擺手道。
“你誰啊你,站我家門口瞎喊什么,你家大人沒教過你規矩么?”白巖浪對著何雨柱吼道,剛才打翻那些東西是要花錢的。
“喏,這就是我家大人,你跟他說道說道吧。”何雨柱一指何大清。
“原來是大侄子啊,莫怪莫怪,要不里面說話。”
“別,我可沒你這么個叔,也高攀不起,你家的東西要是想找人賠,找我爹。”何雨柱淡淡道。
“不用了,不用了,值不了幾個錢。”
“何大哥,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后面那個夫人突然插話道。
“爹,你答應人家什么了,能不能辦,用不用兒子幫忙?”
“沒有,沒有,我什么都沒答應。”何大清晃晃悠悠的搖頭。
“何大清你這是想翻臉不認人了?”這時白巖浪沉聲道。
“你他么算老幾啊,我認什么?滾他么遠點,何大清這會清醒不少也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抬腿踹了白巖浪一個跟頭。
“堂哥,堂哥,你沒事吧。”
“何大清你給我等著,這事沒完。”
“老子等著你,你要是能在軋鋼廠混下去,老子跟你姓,柱子回家。”何大清直接跨上了自行車后座。
何雨柱似笑非笑的看了何大清一眼,轉過頭來面帶寒霜冷冷的對白家兄妹道:“你們最好離我家遠點,四九城少個個把人應該不奇怪吧。”
說罷,不理會兄妹倆的反應,跨上車子蹬著就走。
遠遠的聽到白巖浪一聲:“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敢威脅我!”
何雨柱只是淡淡一笑,騎的更快。
“兒子,慢點,你爹我有點暈。”何大清在后面道。
“暈,您又不是沒坐過,我還不知道你暈不暈,有啥話您就說。”
“咳咳,這事能不能別跟你娘說,有點.”
“丟人是吧?家里少了你口酒了,還是咋的?”
“這不是他說要給我介紹個大席面么,我心思不少錢呢,就來了。”
“就他那德行,再看他家那樣,您覺得他有那門路?”何雨柱嗤笑道。
“誒,這不是前一陣子花的有點猛了么,我就想多掙點。”
“行了,我不跟我娘說,以后這種亂七八糟的酒局您也別去,您知道今個我要是不來,后果是什么?”
“什么?”
“仙人跳你知道吧?”
“他敢!”
“呵呵,我看那姓白的女人長得像那么回事,你要是上了他的床呢?”
何大清沒動靜了,何雨柱只管在前面蹬車,沒理會后怕的何大清。
進了大院,就被蹲門口抽煙的賈老蔫看到了。
“大清,柱子你們爺倆回來了?”
“回來了,謝了,賈大爺。”何雨柱回了一句。
“沒事沒事。”
何大清有些奇怪的看了看賈老蔫,又看了看自己兒子,不明白何雨柱今個為什么對賈老蔫這么客氣。
等進了中院,正碰見要出門的易中海,易中海見了這爺倆掉頭就進了屋,然后他家的門咣當一聲就關上了。
何雨柱看著他家的方向冷冷一笑:“易太監,該你受煎熬了。”
回到了家,何雨柱邊吃飯,邊聽陳蘭香在那數落何大清,還不時的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果不其然,沒多久易中海就匆匆忙忙的出了中院往前面去了。
何雨柱吃完飯,他還沒回來,何雨柱就知道這絕戶應該是去找白巖浪了。
晚上易中海回來的挺晚,何雨柱聽到他家那邊沒了動靜才睡下。
第二天,何雨柱覺得昨天的事應該還沒完,又騎車去了軋鋼廠,接他爹下工。
接上何大清,何大清就在那吹噓他多厲害,上午跑去跟婁董告了一狀,那邊簡單查了一下白巖浪這個人,發現確實不是什么好東西,平日里在廠子里就沒少跟偷雞摸狗的事,結果白巖浪下午就被辭了。
爺倆騎到半道,就被人堵了,十來個人,手上短刀、棍子都有,為首的正是那白巖浪。
路上的工人見了,全都躲得遠遠的,不過都沒走,什么年代都不能低估了國人看熱鬧的熱情。
“何大清,老子的工作被你弄沒了,你也別想好過,正好你家這小崽子也在,連他一并收拾了,我知道你家還有個媳婦和閨女,你放心老子損失的錢會從她們身上找回來。”白巖浪咬牙切齒道。
“找死!”
他這話剛說完,何雨柱騎著的自行車就整個砸到了他身上,前輪正好印在臉上。
白巖浪“啊”的一聲慘叫,仰面倒地,臉上從上到下印著一道車胎的印子。
“給我上,廢了他們兩個。”白巖浪捂著臉大喊。
那十幾個人拎著家伙就奔爺倆來了。
此時,何大清也動了,剛剛他就跳下了車,兒子用車砸人他的眼角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然后抽出隨身的大菜刀就沖了上去。
“爹,別弄出人命。”何雨柱一見他爹手上的大菜刀忙喊道。
“我心里有數。”何大清嘴上說著,動作可沒慢下來,掄起大菜刀就一頓砍。
不過砍的都是那些棍子和刀,至于人,不是挨了拳,就是挨了腳。
何大清一路沖過去,那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又挨了第二輪打,這次是何雨柱,他看出他爹留手了。
他就狠多了,只要過了他的手那就沒有能起來的,直到最后一個干趴下。
何雨柱一腳掃倒想要跑的白巖浪,踩住他的后背,腳上用力問道:“你剛剛說什么,要跟娘和我妹子討賬?”
白巖浪身上的骨頭咯咯響,好像隨時都會斷了一般,疼的他是面部扭曲,手腳亂刨。
“啊,沒,沒,我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饒了我,都是易中海攛掇的我。“
何雨柱一看,得,這家伙直接被嚇尿了,不過撂的倒是快。
“這些人是你找來的?”何雨柱腳上繼續用力,就沖這貨剛才那話,不弄死他也不會讓他好過,何雨柱這幾腳下去,這家伙雖然沒骨折,可身上的肋骨應該是裂了不少,就算是養好了,以后陰天下了雨的也有的他受了。
“不是,不是,今個我被開了,去找易中海算賬,他給我介紹的,是他給我介紹的,別,別踩了,快死了,快死了。”
“那昨天的事也是他找你咯?”何雨柱突然問了一句。
“是,是,就是他,他也不知道從哪聽說我有個來投親的堂妹長得還不錯,就找到了我,讓我給你爹下個套,沒想到你來了,昨個晚上他又來了給了我點錢封口。”
“給了你說多少,能值一份工作?”
“五,五十大洋.”
“沒想到易中海還挺有錢的啊?那今個又給了你多少彌補你的損失?”
“兩,兩根小黃魚,都在這,給你,我都給你放過我。”白巖浪艱難的從兜里掏出兩根小黃魚。
這兩根小黃魚拿出來,邊上圍觀的人群就有點騷動了,這可是他們一年的工錢啊。
不過人家爺倆這么輕松就放翻了拿著家伙的十來個壯漢,意動的人不少,還真沒有人敢上來。
“爹,您問問這些人什么來頭?”何雨柱掂了掂手上的小黃魚,環視一周,一臉鄙夷。
這些人看熱鬧怕被傷到都躲出二十米外了,這會見錢眼開了,有種的倒是可以來試試。
何大清在聽到這些都是易中海背后搗鬼,立刻聯想到了舉報信。
咬牙切齒道:“你大爺的易中海,老子跟你多大的仇,你要這么整老子?你給老子等著,我非拆了你的骨頭。”
說著他拎著菜刀就往家跑,何雨柱一看他老子這是氣昏頭了,他只能搖頭苦笑。
對著腳下白巖浪的右大腿狠狠一腳踩下,‘咔擦’一聲,白巖浪抱著腿哀嚎著滿地打滾。
何雨柱重新踩住他的后背對他惡狠狠道:“斷你一條腿,是因為你說的那句話,以后長點記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滾吧,滾出四九城,要是讓我在四九城見到你,你不會想知道后果的。”
說是這么說,何雨柱可不打算就這這么放過他,只不過現在人多不方便動手,另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
他料定這姓白的肯定不會乖乖出四九城,好不容易進來的,就這么被人嚇跑了,他能甘心?
“滾,我滾,今天我就滾。”白巖浪顧不得疼了,手腳并用,連滾帶爬,像是一條斷了腿的狗一樣逃了。
“你們誰跟我說說你們是什么人?”何雨柱沒去追他爹,而是審問起剛剛被打趴下那些人。
沒有一個人吭氣,何雨柱笑了,他冷聲道:“我就喜歡骨頭硬的。”
說著他一腳踩在了一個人的手上,‘嘎巴,嘎巴’聲傳來,還有被踩那人痛苦的吸氣聲。
“放了我兄弟。”其余幾人齊齊喝道。
“好啊,你們跟我說了,我自然就放了他,晚一點,他這只手以后就甭想用了。”
“是,是魏爺,我們都是跟魏爺混飯吃的,那姓易的是魏爺的干兒子。”被踩的那個人慫了,廢了一只手以后怕是能干個跑腿什么的活了,養活一家子根本沒可能。
“干兒子?”
“對對,干兒子。”
“魏爺又是誰?”
“小爺您沒聽過,他還有個響亮的號,叫‘魏一刀’”
何雨柱一聽“魏一刀”,又問:“宮里出來的?”
“是是。”
“住哪里?”
“錢糧南巷。”
“嗯?”
“錢糧南巷五號。”
“滾吧,別再讓我碰到你們,不然碾碎你們一身骨頭。”何雨柱說完拎起地上的自行車就往家騎去。
地上躺著那一群人,互相攙扶著也走了,看熱鬧的人群一見沒熱鬧看了,也散了。
今個要不是這么多人看著,何雨柱指定讓這些人都消失,至于這些人來報復,盡管來就是了。
當然了,他們等不等得到那個時候還是一回事呢,何雨柱回去就要去找魏一刀,看看這老太監到底有什么道行。
回了家何雨柱就見何大清正在砸易中海的家門,逼問易中海去哪了,李桂花被嚇得不敢開門。
陳蘭香等人開始還攔著,后面一聽何大清說了易中海辦的事,就不管了。
易中海回來了一趟,然后拎著個包袱就跑了,李桂花肯定知道去哪了,就是不說。
賈家一家子開始還看熱鬧,最后一看何大清這是要瘋啊,全都躲回了家。
“行了,爹,別砸了,我知道那沒卵子的玩意去哪了。”
“去哪了?”
“跟我走吧。”
“要不要帶家伙事?”
“應該不用吧,您除了一把菜刀還有啥?”何雨柱無語道。
“柱子,你們要去哪?”老太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