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說的,這事對人家是好事,對我們家沒啥影響啊!”
“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想問的是你小子以后能不能也進衙門!”何大清道。
“我?我進去干嘛?”何雨柱指著自己。
“干嘛,有了官身誰還敢惹咱家?誰還敢看不起你老子我,說咱家就是伺候人的廚子!”
“那您自己個去唄,趕明讓我王姨給你介紹介紹,你去軍管會做飯,看誰敢說您。”何雨柱出主意道。
“屁,我去做飯還不是個廚子,再說了我敢去么我,萬一人家追究起以前的事來,我吃不了兜著走,還得連累你們娘幾個。”何大清沒好氣道。
“你爹說的對,咱可不往槍口上撞!”
“我還小呢,人家不能要我,新政府可不興雇傭童工。”
“要不爹給你改改戶口?”
“爹您還是饒了我吧,你是不是嫌我吃的多,你掙那點錢攢不下來啊。”
“胡說,你爹我是盼著你有出息。”何大清這幾年沒少攢錢,何雨柱給家里整那些東西,除了自家吃的,他可是沒少倒騰。
何雨柱回來后,也沒問還有沒有東西,因為現(xiàn)在家里吃的好像都是新鮮的食材,說明何大清在這方面找到新門路了。
“不缺錢,那就等兩年唄,你就是看不得我閑著是吧。”
“勤行,勤行,你閑著干嘛,要不爹幫你接席面。”
“我這樣的,人家敢用?”何雨柱指了指自己的臉。
“要不給你去弄個假胡子啥的?”何大清想了想道。
“去去去,你就那么想你兒子出去干活。”陳蘭香一聽不樂意了。
“我這不是怕他不上進么!”何大清愁眉苦臉道。
“他不上進手藝能比你強了,他不上進那中學(xué)咋畢業(yè)的,他不上進咱家這幾年能過得這么滋潤,也不知道你咋想的。”
陳蘭香一陣連珠炮似的發(fā)問,把何大清整沒音了,拿出一支煙就點上了。
抽了兩口才道:“孩他娘,其實我是怕,怕我哪天在這四九城待不了了,柱子也能養(yǎng)活你們娘幾個。”
“說什么胡話呢!”陳蘭香嗔怪道。
“我沒說胡話,我是真有預(yù)感,我這些年好像是犯了小人,就那么點破事,都被人捅咕幾回了,咱家可沒少花錢,要不是婁老板罩得住,我這吃飯的活計都得丟。”
“你咋沒跟我說過?”
“我說了能頂什么事,還讓家里擔(dān)心。”
“那你今個怎么說了。”
“我這不是看翠萍進了軍管會了么,就想著能不能讓柱子也進去,也壓一壓我身邊的小人!”
“爹,你確定是有人在后面搞鬼?”何雨柱立馬就想到了易中海,于是張口問道。
“不確定,可為了給鬼子做飯那點破事這幾年我遭老心了,要說沒人捅咕,誰會抓著不放。”
“您得罪過人?”何雨柱引導(dǎo)式發(fā)問。
“沒得罪過誰啊,豐澤園我也回去問過,那不也不知道,他們也受了一些損失,走了一堆大廚。”
“您就沒想過是不是身邊的人干的?”
“身邊?誰?”何大清有點緊張的四下看了看。
“這是咱家。”陳蘭香沒好氣道,你看啥呢。
“對,對,這幾年被這事搞得有點.有點”
“風(fēng)聲鶴唳。”
“對對就這個詞。”
“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何雨柱嘆了口氣。
“你才被蛇咬,怕井繩呢。”何大清嘴硬道。
“行了,這事您留心著點身邊的人,別往遠了想,肯定不是!”
“身邊的人,行,我知道了,別讓我逮到是誰,不然我活劈了他!”何大清咬牙切齒道。
而此時東廂房的易中海不自覺打了個冷顫,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嘀咕道:“這爐子燒的夠旺啊,怎么突然冷了!”
聊了一會何雨柱回耳房去了,他就在琢磨,怎么收拾收拾易中海,揍他一頓,打斷胳膊腿不解氣啊,看來要研究研究易中海這幾年都干了點啥,他家這幾年的日子好像過得不錯啊,肯定是認識了什么人,有了新門路。
后面的幾天,何雨柱等軋鋼廠下工的時候都會去蹲一陣易中海,就要看看他會去哪。
可令他失望的是,易中海老老實實回家,何雨柱晚上也睡的晚,聽著隔壁有沒有出門的動靜,還是沒有。
他就暫時放棄了,他估計是因為四九城才解放,易中海搭上的那伙人現(xiàn)在消停了。
他每天出門,陳蘭香肯定得問啊,何雨柱悄悄的告訴她,他是去找以前買東西的門路,看看能不能重新聯(lián)系上。
陳蘭香也知道看不住兒子,只能提醒他注意安全,要是那伙人跟新政府有沖突一定要躲遠點,別被殃及了池魚。
叮囑完兒子,她還得幫兒子打掩護,因為老太太和王翠萍也問過柱子干嘛去了,每天下午都往外面跑。
她給出的借口是,何大清幫著找了幾個小席面讓何雨柱去做,王翠萍還問要不要幫忙來著。
陳蘭香自然說不用,不過她跟何雨柱說要帶點東西回來,不然廚子出門做席面空著手,像話么。
說完了還要給他錢,何雨柱沒拒絕,收了錢。
然后何雨柱就開始往家?guī)|西,什么半只雞、一條肉、兩個飯盒、幾斤米、幾斤面的。
陳蘭香也以為這是他在外面買的就沒問,因為現(xiàn)在這些東西外面確實能買到了。
等何雨柱不跟蹤易中海后,他拉著他老子何大清問了一嘴:“爹,你想不想要手表和洋車子?”
“啥,這東西你能搞到,你聯(lián)系上那幫人了?”
這事陳蘭香可沒瞞著何大清,所以他第一個就想到何雨柱找到人了。
“嗯,不是新的,處理之前跑路那些人剩下的,您要不?”
“要,干嘛不要,什么價?”這年頭新的一般家庭哪買得起啊,都是洋貨,二手的也有,當鋪。
“手表50大洋,洋車子80大洋!”
“我跟你娘商量商量,錢都他管著呢。”何大清心動了,新表最便宜的也是一百起,洋車子更貴。
“行,那您跟我娘商量商量,對了咱家有錢吧?”何雨柱道。
“這你就別管了,讓人把東西留著。”何大清豪氣道。
“成!”
“你回去睡吧!”
“好!”
何雨柱為啥提這么茬事,這是下餌呢,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易中海不是不動么,那就讓他動起來。
他也是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的易中海可跟前世劇情里看到的不一樣,電視劇里面那個一臉正氣的一大爺,好像最后就剩下養(yǎng)老這么個執(zhí)念了。
可現(xiàn)在的易中海,還是留著個中分頭,光溜溜的下巴,一臉的陰郁之色,尤其是那雙眼睛一般人都不敢跟他對視。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因為他就住易中海隔壁,他家的動靜何雨柱沒少聽,這家伙變著法的折磨李桂花,估計要不是指著李桂花做飯收拾家,早就被他弄死了。
至于何大清為啥答應(yīng)的那么痛快,一方面是為了面子,另一方面他也存著跟兒子一樣的心思。
你不是捅咕我么,我越過越好,你氣不氣,你要是氣急了是不是就漏了馬腳了,抓住你馬腳看你死不死。
第二天,何大清去上工,陳蘭香偷偷的給了何雨柱四根小黃魚,小黃魚和大洋的兌換比例一直在1:40和1:30之間變化,現(xiàn)在不算是最高點,可也能換個37、8塊。
這算是多給了幾塊大洋的富余。
“娘,你答應(yīng)買了?”何雨柱沒接小黃魚,而是問道。
“這錢都是你爹掙的,他花點就花點吧。”
“這可不是一塊兩塊大洋,這可是四根小黃魚啊!”何雨柱略顯夸張道。
“錢掙來不就是花的,他喜歡就如了他的意吧。”
“那買回來您可別后悔,退不了。”
“去吧,柱子啊,咱家攢點錢不容易,這錢你可拿好了。”陳蘭香把小黃魚硬塞給何雨柱,咬咬牙道。
“娘,你放心吧,這可是金子,我還能丟了不成。”
“行了,啥時候能弄回來?用不用你爹去接?”
“下工我去廠門口等他,讓他帶回來。”
“行,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
何雨柱拿了金條就出門了,過來找他的小滿、許大茂撲了個空,拉著何雨水就開問。
“小雨水,你哥呢?”
“不知道啊!”
“你不是一直在家呢?”
“我,我才起來呢!”何雨水有點不好意思道,這小丫頭特別愛睡,屬于叫不醒那種。
“小懶蟲!”小滿沒得到答案,戳了戳何雨水的小腦瓜。
“我,我才是不是,哼,小滿姐壞。”何雨水嘟起了嘴扭過頭。
“好,我壞,那連環(huán)畫我去給小蕙講了。”
“不要,不要,我也要聽。”何雨水直接抱住小滿。
“那你要答應(yīng)小滿姐,以后你哥去哪了要告訴我。”
“可我真的不知道誒,我起來他都走了!”
“我說以后!”
“好,好!”何雨水哪管以后,先應(yīng)付過去就能聽故事了。
許大茂太了解何雨水了,在一旁直搖頭,他準備以后早點過來,指望何雨水,那是你想多了。
至于為什么不問陳蘭香,那是因為問估計也問不出什么來。
午飯何雨柱也沒回來吃,老太太和王翠萍都習(xí)慣了,不過中午吃不上何雨柱做的飯有點不習(xí)慣,陳蘭香的家常菜還行,可比起何大清和何雨柱這種頂級的廚子還是差不少。
最起碼何雨水就有點挑嘴了,為此還讓陳蘭香給訓(xùn)了一頓,這小丫頭有點身在福中不知福,被慣壞了的樣子。
何雨水和著眼淚吃了一頓午飯,她心里想著晚上爹回來一定要告狀。
“爹,這邊,這邊!”
何大清下工剛出了廠門就見到站在遠處的兒子正沖他揮手喊著。
“你咋來了?”
“東西買回來了。”
“買回來就買回來了,你還專門跑來告訴我?”
“還沒送回去,這不要等你帶回去么,我?guī)Щ夭缓线m。”
“在哪呢?”
“跟我來!”何雨柱帶著何大清就走到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里面。
何大清進了樹林就看到一輛锃亮的洋車子,頓時眼睛就亮了,這車子最起碼八成新。
不過車子后座上還放著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然他疑惑,走進一看,是一個座鐘。
“不是讓你買手表,咋買了個座鐘?”
“我娘給的錢多了點,我就買了個,反正家里也要看時間。”
“表呢?”
“這呢!”何雨柱從懷里掏出一塊表,皮表帶、銀白的表面。
何大清對著亮光看了一下,九成新,再一看上面的標示,他還真認識這個牌子。
“梅花的?”
“嗯,咋樣?”
“不錯,不錯,這表看著跟全新的差不多了。”
“帶上試試。”
“好,試試。”何大清戴上后,不停地抬手看。
“行了,爹,回去慢慢看,該回家做飯了。”
“走,走。”何大清急著回去炫耀一番。
結(jié)果出了小樹林,何大清有點麻爪了,洋車子他沒騎過啊,難道要推回去。
“爹,你不會騎啊?那你還答應(yīng)買?”
“不會騎就不能買,我推著我也有面。”何大清嘴硬道。
“那您抱著那座鐘吧,我?guī)慊厝ァ!?/p>
“你會騎,別再把你爹我摔了。”
“津門學(xué)過,趕緊的吧,天要黑了,回去晚了,我娘該著急了。”何雨柱一把停好車,一把抱下座鐘塞進何大清懷里,然后跨上車,單腳支地。
“爹,上來吧,你還愣著干啥。”
“哦,哦!”何大清一看何雨柱這麻溜的樣,就知道肯定騎過。
他抱著座鐘只能側(cè)坐著,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就把座鐘抱得高了一些,直接把臉擋住。
這一路上,所有的工人都指指點點,這可是新鮮玩意,廠里也就那些頭頭們有幾輛,再一看騎車的小伙,不認識啊,可后面坐著的這個咋就那么眼熟呢。
何大清不斷催促何雨柱快點,何雨柱帶著個人,那車鏈子也快被他蹬得冒火星子了,何大人到大院門口時候屁股都是麻的,下了車好懸沒一屁股坐地上。
“我讓你快點,你就不能挑好路走?”何大清埋怨道。
“就你們廠門口那路,有好的么?”何雨柱可不背鍋,那破路,他已經(jīng)盡量找好地方騎了。
“行了,趕緊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