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東喝了靈泉水,感覺好了很多,他在越國受刑的時候,都已經做好了犧牲的準備,現在還能安全回來,心里不禁感慨很多。
可是他一個抬眼,整個人都像是被人點了穴道,一動不動。
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楊依雪嗎?
他眼睜睜地看著楊依雪走到了自己的病床前,還坐了下來,微笑著看著自己,溫柔地問著,“你感覺怎么樣?”
“好,挺好……”王長東渾身包的跟粽子一樣,不太方便動。
他想給楊依雪再讓出來一點地方,能坐著更舒服一點。
“你別亂動了。”楊依雪趕緊伸手輕輕地按住 他的手臂,讓他不要再亂動,“都傷成這樣子了,你還不安分點。”
“我沒事,就是他們比較緊張,給我包成了這樣,”王長東嘴硬地說著。
但他的眼睛忍不住看向楊依雪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手指青蔥,好看極了。
桑書瑤:“……”
她簡直都沒眼看了,這楊依雪一來,只怕王長東現在渾身上下沒一處疼的了。
這個時候,還裝什么硬漢啊?
就該哼哼唧唧的,痛苦的樣子博取女人的同情。
桑書瑤忍不住心里暗罵王長東好蠢,可還是幫他說話著,“其實,他這都是強撐著的,他之前在越國被高俊濤出賣抓住了之后,受了好幾天的刑,皮開肉綻了都。”
“我還好。”王長東嘿嘿地干笑著,對于他來說,其實這算不上什么大傷,“都是皮外傷而已,沒什么大事的,再有兩天我就活蹦亂跳的了。”
“你還是好好的養著吧,現在天氣炎熱,傷口可不愿意好。”桑書瑤連個眼神都懶得跟他使。
就算是自己拼命給他使眼色,讓他趁機在楊依雪的面前刷同情,他也只會問自己為什么眨眼睛,是不是眼睛不舒服?
他能單身到現在不是沒有原因的。
“書瑤說的對的,你還是好好的養傷吧,這樣你才能早點返回部隊啊。”楊依雪耐心地勸著她。
她一說話,王長東就點點頭,“嗯,那我好好的,爭取早點回去訓練場。”
桑書瑤忍不住偷偷翻了個白眼,王長東真的是對于戀愛就是腦子里只有一根線,還筆直筆直的。
想著給他們點單獨的時間,桑書瑤干脆就說,“我得提前回家,這么長時間沒看到小晨,我都想他了。”
“是哦,陸晨這幾天不知道得多擔心你們兩個呢。”楊依雪很能理解小朋友的心事,“那你就先回家去吧,咱們隨時都有空聊的。”
桑書瑤點點頭,“那我就走了,你多陪陪王團長吧,我怕他一個人待著會抑郁了。”
王長東剛要解釋,其實他沒覺得很悶,就是被紗布限制了身體,這讓他渾身都不得勁。
“沒問題。”楊依雪爽快地答應著,她其實覺得王長東真的挺不錯的。
人很好,很實在,也腳踏實地的,不會像是高俊濤那種一肚子的花花腸子。
桑書瑤又給王長東弄了一壺水,“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就先走了。”
“好。”楊依雪沖著她擺擺手,王長東簡直高興的耳朵都紅了,他這不是在做夢吧?
桑書瑤意味深長地看了看王長東,希望他能好好的把握住這次機會。
她離開衛生院,就直接回家里了。
仔細看看,她發現這段時間雖然沒回家,但是家里還是挺干凈的。
伸手摸了一把桌子,上面連一層薄灰都沒有,那也就是說陸晨沒準每天都回來,把整個屋子打掃的干干凈凈,其實也在等著他們回家吧?
她沒有直接去學校,想著等會兒陸晨應該就能回來,如果他不回來這里的話,她休息一下就去丁非凡和宋仁杰家里去接。
到時候還能給他個驚喜。
正想著呢,房門被打開了,陸晨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只是例行的回到家里看看看,順便收拾收拾屋子,萬一爸爸媽媽突然就回來了呢?
他不想爸爸媽媽一回家,就看到家里臟亂差的,那肯定會覺得他太沒用了!
而且,陸晨也有小小的私心,只要他把屋子收拾干凈了,就好像爸爸媽媽還沒走一樣。
當陸晨走進來的時候,他還沒反應過來,轉頭抬頭的瞬間,才看到了桑書瑤,愣了下,扔下書包對著她就撲了過去,“媽媽,你可回來了!”
他不想哭的,他是個小男子漢,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的。
可是這些天,他不但擔心著他們,更是對他們無限的思念,尤其是桑書瑤,那可是最疼自己,也讓自己最引以為傲的媽媽。
每天晚上,他幾乎都是想著爸爸媽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雖然別的嬸嬸、叔叔對自己也很好,但是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陸晨好幾次都想著晚上自己回來住,萬一爸爸媽媽半夜回來的話,他就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們了。
但是他還記得桑書瑤臨走時候的吩咐,就算是再怎么想留下,他也還是要去小伙伴家住,不然他一個人在家爸爸媽媽不放心。
“喲,兒子回來了。”桑書瑤緊緊地抱著他的小身體,感覺著自己的肩膀處好像濕了。
于是故意逗著他說,“我兒子哭鼻子了?”
“我才沒有!”陸晨趕緊抹了把眼淚,沖著桑書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歡迎媽媽平安回來,媽媽,我好想你!”
他激動的不住地看著桑書瑤,有時候還忍不住偷偷地掐了一把自己,很痛,不是幻覺!
是真的媽媽回來了。
他們都不知道哦,他有多么的擔心他們,諸天神佛都拜了個遍了。
看著陸晨的小動作,桑書瑤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媽媽也好想念你,爸爸也是,他也很想你,很惦記你呢。”
“那爸爸呢?”陸晨還以為他們一起回來的,忍不住看了看周圍,從她的身上下來,“他不是藏起來了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屋子的門再次被打開了,陸錦州從外面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