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任務還能繼續做,酒月和系統都很高興,系統更是全力支持酒月先回去大燕恢復公主身份一事。
期間酒月跟啞女打聽了一些有關大燕王朝的事情,但啞女只是個宮女,知道的也并不多。
酒月便最后問了一個問題:“慕靈好端端的,怎么會跑到天齊來?”
啞女嘆息一聲,比劃著:【國君想讓公主和親嫁到草原去,那位草原部落王都已經五十歲了】
酒月:“……”
系統:“……”
酒月不想問了。
系統瑟瑟發抖,“宿主,要是新的男主是這個部落王……”
酒月面無表情道,“那我只好再換個男主了。”
系統:“……”
……
三日后,兩人途經一座名叫巫朔的城池,啞女進城補充物資,酒月便在城外守著馬車,順便遛遛狗。
一路上狗大概也是水土不服,還暈車,趕路途中,酒月都得把狗腦袋伸出馬車里它才稍微有點精神。
此刻難得下了馬車來撒歡,小狗肉眼可見地歡快,尾巴都要晃成螺旋槳似的。
沒出天齊,酒月總會戴著斗笠。
此刻馬車停在樹蔭下,馬兒也放松片刻,啃著地表的野草,小狗也聽話,只圍著馬車附近轉悠。
酒月就靠著樹干,叼著草根兒瞧著兩個小動物,偶爾看看過往的車輛行人。
上次她去過的西北大軍就在巫朔城的西側,站的高了還能直接看到大軍的營帳,但要往大燕走,路過巫朔后就得往東邊前行。
其實,要不是為了任務,酒月覺得就這么自由自在也挺好的。
雖然這里條件處處比不上現代,但起碼她重新做了個人。
而且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雖然棺材里的金條沒辦法全部拿走,但她隨便抓了兩把,也足夠她養活自己了。
隨便找個荒山隱居,種種田逗逗狗……在現代奮斗那么久,不就圖這種無拘無束的快活么?
不過系統的話直接打破了她的美好幻想。
任務若是不能完成,連人帶統都會被抹殺。
酒月唏噓不已,吐掉嘴里的草后,又下意識摸了摸身上。
上次走得急,也是晚上,到底揣了多少金子酒月自己也不清楚,她把金條全部交給啞女了,但身上還有些散裝金葉子。
此刻酒月便開始清點自己身上還剩下多少錢了。
系統看著她從衣襟里一點一點摸出大約一把多的金葉子,不由也佩服了她一把,“這東西沒有金條那么占地方,路上用肯定是足夠了?!?/p>
酒月挑了挑眉,正要自夸兩句,卻忽然從衣襟里掏出個小東西來。
看著那拇指大小的玉佩,酒月瞬間就愣住了。
“這是什么?”系統好奇地問。
“……這是司馬青送我的信物,拿著這個能找他要錢呢。”酒月拎著玉佩看了看,免不得有些意外。
她還以為,在下葬的時候,司馬青會把這東西收回去呢。
沒想到竟然給她陪葬了……人怎么能言而有信到這個程度?!
酒月錯愕了一秒,然后果斷又把玉佩收好了。
這東西還是挺值錢的。
沒準兒等到司馬青病死后,她還能憑著這個小東西回去分一筆遺產呢!
系統:“……”
不愧是能被百億獎勵說服的女人。
酒月點了點金葉子,又將它們全部裝進錢袋子里,抬頭就看到啞女正拎著大包小包地朝這邊來,她便趕緊迎上去,接過包袱往馬車上放。
啞女臉上帶著笑,趁酒月放東西的空檔,她又從衣襟里摸出三四個鮮果。
酒月眼睛一下就亮了!
誰懂,夏天本來就是水果狂歡季!可是最近因為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她連飯都顧不上吃。
“城里買的嗎?這果子看著好好吃的樣子!”酒月巴巴地盯著看。
啞女慈愛地看了看她,果子是她特意在城里尋了水洗過的,這會兒她又從懷里掏出一方干凈的帕子,將果子擦干凈后遞給她。
【嘗嘗看,這是當地特產,清甜爽口,很解渴的?!繂∨葎澲?。
酒月期待地咬下一口,整個人都幸福地冒了泡泡一般。
“你也嘗嘗,真不錯!不過看上去好像不易保存……”酒月啃了兩口,表情格外生動。
啞女瞧了她一會兒。
之前她從未想過酒月會與公主是姐妹,盡管早就見過酒月人皮面具下的真容,她也沒瞧出二人模樣的相似……可現在相處下來,啞女卻總能在酒月身上找到慕靈的影子。
而且以前酒月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她的喜怒哀樂都藏在心里,可現在不一樣。
大約是大仇得報,她整個人明顯要比從前鮮活許多。
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或是從某個意想不到的角度,晃眼看去……合該是姐妹倆。
啞女笑了笑,在她催促的眼神下也咬下一口果子,味道讓人驚喜,她正要比劃什么,卻忽然見到酒月臉色一變。
幾乎是眨眼的功夫,酒月叼著沒啃完的果子,頭上的斗笠被她壓下來,一張臉被擋得只剩下個下巴尖兒。
啞女一愣,下意識地扭頭,警惕地看著身后……卻并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依舊是些行人馬車等等。
酒月卻心跳不已,趕緊拉著啞女上了馬車,又回去把懶洋洋打盹兒的狗子抱了起來。
“快快快,我們快走?!本圃裸@進馬車里,低聲說著,語氣里有幾分明顯的心虛。
啞女不解,但也并不多問,二話不說就駕著馬車離開。
酒月悄悄從馬車窗戶里看著外面,在與一輛馬車擦肩而過的時候,她眼尖地看到了馬車里兩個模糊的人影——
其中一個,赫然就是司馬青!
好險好險!
還好她機智!一眼就認出了攝政王府的馬車!
要不是她反應快,萬一被發現了……那場景可就不太美麗了。
酒月下意識地松了口氣,她摘掉斗笠,心不在焉地啃著剩下的果子,卻又忍不住想,司馬青他們怎么會在這兒?
回想起南宮潯所說的話……莫非他是上西北這邊來求醫的?
感覺又不太像。
前兩次來西北,司馬青和平王都沒說過這一帶有什么名醫啊……
轉念之間,她又想到了無憂……隨即恍然。
蕭馳進京只是迷惑平王的,如今平王已倒,他自然也是要趕回西北的,而無憂或許沒能在京城與祖父會面,所以與上次一樣,又由司馬青把孩子送回去……
酒月覺得這個想法比較合理。
她搖了搖頭,又放松下來,心中的疑慮打消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