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林染染進了裴家院子,喊道。
“染染來了。”林染染的姑姑林素娥笑著迎了出來。
可當她看到林染染微微鼓起的肚子時,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了嫌棄。
這就是原主的姑姑,原主沒少偷紀家的金銀珠寶送給她。
更過分的是,原主嫁到裴家后,姑姑成了婆婆,一直壓榨原主做又苦又臟的家務,還虐待原主,原主為了在裴家生存,只能忍氣吞聲。
“姑媽,我來找表哥,他在家嗎?”林染染忍著惡心問道。
“他被紀君驍打傷了,在床上躺著呢。”林素娥沒好氣地說。
哇?真被打了?林染染還以為紀君驍是騙她的,差點忍不住笑出來。
“紀君驍太過分了,我不會放過他的!”林染染故作氣憤地說。
林素娥氣呼呼地說:“我正打算去紀家評理呢,非得讓他賠醫(yī)藥費不可,光輸液就花了十塊錢呢。”
林染染眼珠一轉(zhuǎn):“姑媽,我倒有個主意。”
林素娥眼睛一亮:“快說來聽聽。”
“姑媽,您想不想把紀家的金銀珠寶都弄過來?”
林素娥拼命點頭。
林染染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紀家為了讓我留下孩子,說要讓我掌家,他們愿意把所有錢財和金銀珠寶都交給我。據(jù)我所知,他們家還有三千塊錢,還有好多箱珠寶呢。姑姑,您想想,等我拿到掌家權(quán),把他們家積蓄全卷走,再打胎離婚,給紀家致命一擊,最后讓他們一家哭著下鄉(xiāng),多解氣啊?”
林素娥雙眼發(fā)光:“這個辦法實在是太好了,紀君驍敢打傷我寶貝兒子,我就讓他們家去鄉(xiāng)下吃豬食!”
“只是……那個……”林染染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是不是遇到啥麻煩了?”林素娥問道。
“他們之前的工資都交給我了,被我花光了,我騙了他們太多次,他們不太相信我了。他們說,只要我把家里積蓄拿出來給他們看,才肯讓我掌家。”
“這簡單,你去找你表哥,讓他借你點錢。”林素娥說道。
“姑姑,您也知道,紀家的錢,我大多數(shù)都拿給表哥了。”林染染無奈地說。
“反正你以后是要嫁到裴家的,還分什么彼此。”林素娥理直氣壯地說。
這是不打算認賬了?林染染暗暗握拳,瞇了瞇眼:“也是,咱們不分彼此。只是我怕表哥不借錢給我,姑姑您先去跟他溝通一下比較好。對了,我之前送您的那些金銀首飾和米面糧票,您也拿出來,我先拿回去安撫紀家。”
“行,我先去跟安兒說,等會兒給你整理首飾,你先坐。”林素娥說完,轉(zhuǎn)身上樓了。
林染染坐在沙發(fā)里,百無聊賴地打量著表哥的家。
她的目光一下被面前的茶幾吸引住了。
這茶幾木質(zhì)紋理細膩,質(zhì)地堅硬,入手溫潤,是上乘的木料啊。
她不禁幻想起,若是把這茶幾搬到鄉(xiāng)下,該多氣派。
正想著,手腕處猛地一熱,那只她在某寶上花九塊九的玉鐲,竟發(fā)出了微弱且神秘的光芒。
光芒越來越亮,刺得她眼睛生疼,緊接著,一股強大得無法抗拒的力量拉扯著她,她眼前一黑,整個人瞬間被吸了進去。
當林染染再次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是一個如夢似幻的奇異空間,腳下綠草如茵,四周繁花似錦,各種叫不出名字的花朵爭奇斗艷,散發(fā)出陣陣馥郁的香氣。
不遠處,一座精致小巧的木屋靜靜佇立,木屋旁,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潺潺流淌。
“這……這難道就是穿書小說里必備的金手指——隨身空間?我的媽,我何德何能啊!”
林染染懷揣著激動的心情,腳步急促地走向小木屋。
屋內(nèi)格局簡單,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可除了基本的結(jié)構(gòu),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顯得有點冷清。
“這是讓我自己添置家具的意思?”
“行,下鄉(xiāng)之前,一定要把這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她走出小木屋,深吸一口氣,集中全部精力,在心里默念:“我要出空間添物資!”
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話音剛落,她只覺眼前光影一閃,人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地回到了剛才坐著的沙發(fā)上。
林染染盯著茶幾,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意念猛地一動。
剎那間,原本穩(wěn)穩(wěn)擺在她面前的茶幾立馬消失不見,再看空間里,那茶幾已經(jīng)放在客廳了。
嘗到甜頭的林染染一發(fā)不可收拾,緊接著,她又將幾把配套的椅子、雕花木桌,還有幾個箱子,統(tǒng)統(tǒng)搬到了空間里。
每搬運一件,她的興奮就多一分。
最后她去廚房搬空了米和油!
“染染,你上去看你表哥吧。”
姑媽下樓,林染染立馬起身,“好的,那姑媽您趕緊去把那些金銀珠寶收拾拿給我。”
“知道了。”
林素娥隱隱覺得家里好像空了一些,她以為自己老眼昏花了。
她匆匆朝自己房間走去,打算清點染染這幾個月送她的首飾。
林染染進房間后看到裴嶼安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心中暗暗叫爽。
紀君驍下手真狠,真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
渣男就應該把他往死里揍!
“表哥,你好慘哦!”林染染假惺惺地擦了擦眼睛,“人家的心好痛!”
裴嶼安憤怒地咬牙:“都是紀君驍那個混蛋干的!”
“嗚嗚,表哥,你太可憐了,染染好心疼呢。”
“不提了,好在一切都值得,這是五百塊錢和米面糧票,你拿回去先哄著紀家。”
裴嶼安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破舊的信封,遞給林染染。
林染染眼睛一亮,伸手接過,然后直接將東西丟進空間。
“表哥,紀家其實很有錢,如今他們?yōu)榱饲笪伊粝逻@孩子,我提什么無理要求他們都相信。”林染染眼珠子一轉(zhuǎn),“這樣,我這里有一張借條,款項是兩千塊,不如你簽個字吧,他們家還有三千塊積蓄呢,我怕他們不肯全都交給我。”
裴嶼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紀家這么有錢?”
“那可不,祖輩積攢下來的,估計撈了不少油水。”林染染信誓旦旦地說道。
“可是我借錢,他們會給嗎?”
“這白紙黑字寫著呢,由不得他們不給,要是他們不給,我就一哭二鬧三上吊。”
“那事后你記得把借據(jù)給撕了。”
“這是當然的,我為了表哥都甘愿獻身了,我對表哥的心意,難道表哥還不明白嗎?”
裴嶼安一想到她是個戀愛腦,便拿起筆,在借條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好蠢!
就這,還軍人。
也是,他能往上爬全都是靠陰謀手段。
“表哥,你好好養(yǎng)傷,乖乖等著我凱旋歸來。”林染染看著簽好字的借條,心情大好,看向裴嶼安多了幾分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