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這位姐姐不會是壞人。
小孩子們分了糖,都一哄而散。
看了看高個子的小男孩,這才開始吃。
他看著匕首并沒有立刻接過來,而是追著虞北姬問:“姐姐,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虞北姬輕噓了一聲,然后湊過去告訴他,“……對就是這樣。”
聽完虞北姬的話,他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好像知道了什么驚天的大秘密一樣。
“真的?”見虞北姬點頭后他才接過虞北姬手上的匕首。
那雙漆黑,純粹的眸子,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接著握緊了匕首點點頭,“我夏至肯定會做到的。”
“夏至嗎,真好聽的名字。”虞北姬鼓勵式的摸摸小男孩的額頭,總覺得這小孩特別機靈。
夏至只是握著匕首,拿到手了,他能明顯的感覺到了這匕首的不一般,好像他渾身都充滿了力量了起來。
聽到姐姐夸他的名字好聽,他眸色黯淡了下來。
可惜給他取名的人已經不在了。
“是我娘親給我取的名字。”說起娘親時,夏至眼里閃著淚光,他揚著笑臉把淚水憋了回頭。
現在他已經沒有可以撲的懷抱了,不能哭,哭起來他的小伙伴們會恐慌的。
虞北姬愣了愣,突然想到當初她在的時候,京城里姓夏的人家,也就一戶,是鎮國公府。
當初聽說鎮國公老來得子,沈裕安為了用她來吸引火力,還帶她赴過宴。
所以那孩子已經長這么大了嗎?
虞北姬只是猜測,但是不敢肯定,但是如果是真的,這孩子算是從天堂,摔落地獄吧。
只是鎮國公府一向勤勤懇懇,有沈裕安執政,為何鎮國公府會落入這副田地。
沈裕安這些年到底干了什么,如果是沈裕安對鎮國公府做了什么,這孩子應該不會把沈裕安當英雄看,只會當仇人來看。
所以,真是令人疑惑。
怕觸及到孩子回憶的傷疤,虞北姬也不敢輕易詢問。
她不能幫他,希望她的匕首能幫這孩子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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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箏箏進宮面圣,看著金碧輝煌的宮墻和宮殿,有些啞舌。
她們修仙之人自然不注重這些,她們只會喜歡莊重大氣的,只會在意住的地方靈氣多不多,因為如果靈氣稀薄會不適合修煉。
才不像他們人族這么粗俗。
她被人領著往前面走著,所有人路過她都對她畢恭畢敬的樣子,當然,這是她身為仙界來的人應該有的待遇。
只是沈裕安消失到現在都還沒出來,這讓她有些不爽,她是他請來的人,怎么可以把她瞥在這里。
她剛剛還夸他挺重視的,真是一點都不注意細節。
越往里走,周圍越輝煌,感覺越壓抑。
她終于被帶到了一個雕刻著金龍的宮殿里,看著就氣宇輝煌的,只是紅色的檀木和金色的真龍結合起來不知道怎么讓人感覺有些冷陰。
周身有一種感說不出的感覺,涼颼颼的。
她很快就看到了站在高位上龍椅上坐著的人,穿著一身黃袍,他五官凌厲,劍眉入鬢,眉宇之間都暗含著肅殺之氣。
看起來就讓人無形中升起一種畏懼的感覺。
白箏箏有一瞬間害怕的縮了縮頭,接著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有些害怕一個普通人又覺得有些羞恥。
內心翻了個白眼,想也知道這人故意在她面前擺譜,這就是人界的皇室嗎,真是討人厭,要不是系統說回去的辦法在皇宮里,她根本都不想來。
“神女大人。”臺上年輕的帝王半刻后,像剛剛才反應過來一樣,然后笑著走到她面前感謝她。
“感謝你救了朕的子民。”
他冰冷的手觸碰到她,嚇得一個激靈縮回了手。
過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反應太過大了。
她不應該感到害怕的。
接著白箏箏只能尬笑著掩飾道:“我不習慣別人碰我。”
“抱歉,是朕唐突了。”帝王,笑得更甚,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深色的瞳孔里倒映著白箏箏的倒影,仿佛四周有一些無形的黑手,想要抓住她一般。
不知道怎么,白箏箏有一瞬間感覺到了這個帝王好像看透了她。
不過這怎么可能?他在人界那地位再怎么厲害?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白箏箏覺得是自己在嚇自己,是自己想多了。
“攝政王覲見。”剛剛有太監傳音,立馬腳踏靴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白箏箏見沈裕安來了,整個人都松了口氣,也懶得埋怨他這個時候才來了。
她實在是不想應付這個帝王。
“陛下。”沈裕安呼了一聲以后就站在了白箏箏身前,他的意思是他在給白箏箏做護盾。
帝王愣了愣,沒想到還有機會看到攝政王如此袒護一個女子,“攝政王辛苦了,既然神女大人也已經見到了,那攝政王先帶神女大人去休息吧。”
“是。”沈裕安冷聲應下。
白箏箏急忙跟著沈裕安身后走了出去。
看著他們的背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視野,帝王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沉下來。
諷刺的挑眉:“拿一個贗品來敷衍朕,虧他想得出來。”
“攝政王還是和從前一樣呢,行事如此大膽。”
“朕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
太監不說話,攝政王沒回來的時候,明明陛下天天盼著攝政王回來。
還說攝政王太辛苦了,為了他的百姓就這么毅然決然的前往邊關。
幾乎沒有人覺得攝政王還能活著回來,但是陛下之前是最盼著攝政王回來的。
陛下是攝政王親自扶上位的,可陛下好像變了。
曾經的相濡以沫。
如今依然會為了權力分道揚鑣嗎?
可陛下如何斗得過攝政王?
宮殿外,白箏箏跟在沈裕安身后,要求道:“我今日可以住在宮里?”
“當然,你想住在哪里都可以。”沈裕安態度依舊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
白箏箏抿唇看著清冷矜貴的臉,想到系統說要獲取他的好感度。
也不是不行。
“我有些害怕,你可以留在這里陪我嗎?”白箏箏仰頭露出一個柔弱可憐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