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江心伸手就摸上了灶臺上的刀,一臉煞氣的瞪著喬久旺,“你再動我大伯一下試試!”
雷紅花閉著眼睛正嚎,突然感覺有什么東西抵住了脖子,睜開那干打雷不下雨的眼睛一看,頓時差點嚇抽過去,整個人就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雞,咯咯咯咯的叫。
喬有財也嚇了一大跳,“江心,不要啊,你別做傻事,你冷靜一點。”
劉阿芳更是身子一軟,差點癱坐到地上,她含怨看了門口的公公一眼,雷紅花那個毒婦就算了,喬久旺可是江心的親爺爺,竟把她的江心逼到了這種地步。
這要是傳出去,她的江心就毀了。
“嗚嗚嗚,江心,你聽媽媽的,你把刀給我,你別亂來。”
喬久旺臉上怒火瞬間散去,甚至不敢跟孫女那滿是恨意的眼神對視,他只能朝著喬有財干巴巴的呵斥道,“喬有財,你看你生的孽......”
“啊啊啊~”
喬久旺話還沒有說完,喬江心手中的刀子就往雷紅花脖子壓了壓,嚇得雷紅花一陣殺豬般的尖叫。
喬久旺一肚子氣頓時就泄了,他緊張的看向喬江心,“你到底想干什么?這要是傳出去,你還嫁得出去嗎?你奶奶再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看看你干的這些事,這是忤逆不孝,這是有違天理。”
說著喬久旺喘了兩口粗氣,“這要是在以前,你這種行為,直接打死都不為過,就算你不想活了,你也想想你爸和你媽。”
喬江心冷著臉,“只要有活路,誰不想好好過日子,你跟瞎了眼似的維護這毒婦,像是看不到我們一家在家里過得什么日子。
我大伯和爸性子淳厚不明白你心里安著什么心思,你別以為我也看不出來,雷紅花見家里少了一只雞,問也不問,舉起搟面杖就要砸我媽的肚子。
上次家里少了一只雞,照樣薅我媽頭發(fā),結果呢?人家二狗子都到家里來感謝喬建國請他們吃雞了。
我媽就白挨了一頓打,雷紅花連道歉都沒有說一句,這次也是一樣,她不就是想要讓我爸和大伯都沒有下一代,一輩子給喬建華喬建國當牛做馬嗎?”
“雷紅花這毒婦,想要拿我爸我大伯給喬建華喬建國當墊腳石,你別告訴我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同樣是你的兒子,你平日里偏心我們認了,但你竟然要堵了我大伯和我爸的后路去成全你那兩個小兒子......爺,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
喬江心紅著眼,“你只看到我打了雷紅花,但你沒有看到雷紅花舉著搟面杖打我媽的肚子,她安的什么心思你別跟我說你不知道?”
“不,你肯定知道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在大伯說出來后,惱羞成怒的打了我大伯!”
喬久旺黑著臉,“都是一家人,再怎么說你奶也是長輩,她年紀大了,腦子糊涂,就算有什么誤會,好好說.......”
喬江心舉著刀抵著雷紅花的脖子,另外一只手,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臉上,“誰他媽的跟她一家人,誰他媽的要跟這個連沒出生嬰兒都不放過的毒婦一家人。”
“啊哇咦~,老頭子,嗚嗚嗚嗚....”,雷紅花被扇的鼻涕眼淚直流,伸手朝著喬久旺求救。
喬久旺一雙眸子都快噴火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喬江心目光緊緊盯著他,“我們想要什么您不知道嗎?我們想要為自己爭一條出路。”
喬久旺轉頭看向喬有福和喬有財,“你們兩兄弟也是這么想的?”
喬有福和喬有財對視一眼,沒有做聲。
喬久旺感覺自己的一家之主的尊嚴被嚴重的挑釁到了,但他努力壓下了心中的怒氣,“行,我同意分家!”
喬有福和喬有財臉上一喜,劉阿芳趕緊趁著閨女沒注意,上前抓住了閨女握刀的手,“江心,聽到你爺說了嗎,你趕緊將刀放下。”
雷紅花脫困后,整個人又活了過來,躲在喬久旺身后叫囂著,“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想要分家,你們就自己滾出去,這家里的一分一厘都是我跟你爸的,活該你們絕戶頭。”
喬有財憤怒上前一步,“雷紅花你再說一句,我告訴你,你是長輩,我不能對你動手,但我可以揍老三老四!”
喬久旺聽到這里,轉身就給了雷紅花一拳頭,直砸的雷紅花倒出去好幾步,嘴里更是罵道,“挑事的臭娘們,看我不打死你,我昨天怎么跟你說的?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吧?”
“我昨天是不是警告過你,有福有財和建華建國要一樣?你一定要鬧的這個家四分五裂你才甘心?你個遭瘟的老婆子,老子打死你,我讓你禍害我的孩子,我讓你離間我們父子,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子怎么就娶了你個倒霉的禍根子回來?”
喬久旺嘴里罵著,手上也沒閑著,連續(xù)給了雷紅花好幾拳頭,砸的雷紅花哭天搶地。
聞訊趕來的鄰居夫妻連忙上前拉架,“哎呀,這一大清早的怎么又打起來了啊,老喬頭,老喬頭,你快住手,有話好好說。”
“有福有財,你們倆還站著干啥啊,趕緊把你爸拉開~”
喬江心眸子一沉,為了不分家,這喬久旺夫妻還真是下血本了,連苦肉計都用上了,扭頭朝著大伯和爸爸看去,果然,兩人都有點動容了。
將雷紅花打了一頓后,喬久旺好像將剛才丟掉的顏面又撿回來了,他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喘氣,喬有福和喬有財站在旁邊干巴巴的安慰他。
喬有財:“爸,行了,別生氣了,氣壞了不直當。”
喬有福:“就是,哎.....”
喬久旺眼里閃過算計,語氣也帶上了哽咽,“我能不氣嗎?我好好一個家就被這蠢婆娘要折騰散了,你們可是我的親兒子,她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這么欺負人,我能不生氣?
我昨兒已經(jīng)警告她了,我說你們兩兄弟年紀大上不少,之前建華建國年紀小,讓他們是應該的,現(xiàn)在他們也大了,都是我的兒子,必須一 碗水端平。
你們還真以為爸糊涂了啊?這些年你們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要不是你們兄弟倆能干,家里哪有現(xiàn)在的光景,爸心里明白,是我虧欠你們了,你們怪我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