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華走后,軍醫(yī)院還議論紛紛熱鬧的很。
不少小護士羨慕的圍著于紅紅打轉,“紅紅,剛才那是你之前照顧的病人嗎?”
“紅紅,你可真厲害,病人都上醫(yī)院給你送錦旗來了。”
“對啊,我們紅紅對工作一直都盡職盡責的,為病人保駕護航,人家都看在心里,我們都要跟紅紅學習才是。
哎喲,可真是羨慕死了,看來這個月的優(yōu)秀獎又是紅紅了。”
于紅紅笑容滿面的被恭維著,腦海中卻不停的搜索彭志華這個人,但她怎么想,都想不起來,自己啥時候跟彭志華舍己為人了?
舍己為人,她可太驕傲了。
同樣一臉懵逼的還有歐陽若飛,別人不認識彭志華,他可認識。
一個脾氣暴躁不學無術的莽夫。
看著自己手中“大愛無疆”的錦旗,他硬是沒想通彭志華又抽什么風了。
于紅紅甜蜜蜜的抱著糖進了歐陽若飛的辦公室,很熱心的將糖分了一半給歐陽若飛。
“歐陽醫(yī)生,這是病人最真誠的謝意,你一定得嘗嘗。”
將糖用盒子給歐陽若飛擺在了桌子上,她又非常熱心的將自己的錦旗和歐陽若飛的錦旗找了釘子,給掛了起來。
歐陽若飛在于紅紅的勸說下,剝了一顆糖放進嘴里,“嗯,挺甜的。”
他不知道,不久后的將來,他恨不得剖開自己的肚子,將這顆糖給挖出來。
而寧縣的劉欣妍,對于彭志華的這一騷操作,一無所知。
喬建國在那個廢棄的倉庫等了一個星期才等到蔡小惠。
見著蔡小惠,他直接蹦到半空中跳起了毛利戰(zhàn)舞。
“你是人嗎?這么多天你才出現(xiàn),你還有沒有一點誠信?我因為你差點被打死了,冒著生命危險陪著你跟蹤別人,你倒好,七天,七天你才出現(xiàn)。”
平日牙尖嘴利的蔡小惠難得的有點心虛。
那一伙人抓住了,她上班還往醫(yī)院跑了兩趟,再加上家里人知道她參與了這么危險的事,對她看的也緊。
以至于她完全都已經(jīng)忘記了,還有個嗷嗷待哺的喬建國了。
但她是誰,錯了她也沒錯。
“哎,你鬼叫鬼叫什么啊?我這不是來了嗎?再說我當初不是給你留了兩塊錢嗎?也不至于餓死你。”
喬建國瞪著眼珠子,比劃著手腳又開始跳毛利戰(zhàn)舞了。
“你還有臉跟我說那兩塊錢?我小命都去了半條,你給我留2塊錢買藥,我給你兩塊,讓你去扛一頓揍,你去嗎?
你別跟我那么多廢話,之前你說有招工信息告訴我,我才冒著被人埋了的風險跟著你去的,現(xiàn)在你事情辦完了,你提上褲子不認賬了......”
蔡小惠雖然彪,但也是個大姑娘,被喬建國著一番話羞的一臉通紅,“你在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揍你?”
喬建國消瘦的脖子一縮, “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們城里人能不能有素質點。
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怎么過的嗎?我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我跟,跟你說,做人是要講誠信的。”
蔡小惠看他那可憐樣,不耐煩道,“行了行了,過去的事就別說了,一個大男人,娘們唧唧的,你不是要找工作嗎?走吧,我?guī)闳ァ!?/p>
喬江國頓時就來精神了,一臉狗腿的站起身,“哎,其實我剛才說的都是氣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非常善良的人,哈哈哈~”
鑒于喬建國那天的表現(xiàn),蔡小惠帶他去理了個頭,吃了碗面,還回家拿了一套弟弟的衣服,將喬建國給送進了澡堂子。
看著從澡堂出來的喬建國,蔡小惠有一會兒的愣神。
“嘖嘖嘖,你這窩囊廢,洗干凈了還有個人樣啊。”
喬建國站的歪歪扭扭,一副吊兒郎當?shù)臍赓|,但卻長的四方臉濃眉大眼。
再加上小時候沒吃什么苦,雖然瘦,但卻有那么高,蔡小康那套衣服空蕩蕩的掛在他的身上,竟然還有兩分慵懶的感覺。
蔡小惠上下打量了他兩眼,“這長得周正也沒用啊,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料。”
“誰說的,我啥都能干,我之前在家里,那可是出了名的能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只要給我機會,其實我喬建國很有成為國家棟梁的潛質。”,喬建國一臉正經(jīng)。
蔡小惠嘖嘖了兩聲,“我這里有兩個工作消息,一個是扛大缸裝車的,這個干死活,賺的是苦力錢,有宿舍有食堂,一個月28,三個月轉正,轉正后32。
不過我看你是夠嗆的,還出了名的能干,這細胳膊細腿的,一個缸能壓死你。”
喬建國想起自家大院里面用來腌咸菜的大缸,心里也有點發(fā)虛,“扛大缸,一天扛多少?”
蔡小惠道,“那可說不好,說不定扛幾十個,說不定幾百個,看生意。”
“幾,幾百個?”,喬建國已經(jīng)開始結巴了。
“那,那另一個呢?”
蔡小惠道,“另一個倒是挺適合你的,酒廠拉業(yè)務,臨時工,21一個月,但可能要出差應酬,拉到業(yè)務是有提點的。”
喬建國虛心道,“怎么拉?”
“大概就是干些吹牛逼,做孫子,做狗腿子,不要臉哄人家高興的事吧。”
喬建國眼睛一亮,“這不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嗎?
伯樂啊伯樂,蔡同志,你簡直是我的千里馬伯樂啊。”
喬建國背都挺直了,“這人啊,果然還是要走出來見見世面,我今兒才發(fā)現(xiàn),我這一身本領竟然還有發(fā)揮的地方,我還以為這是陋習呢,原來竟是我的優(yōu)點啊。
我告訴你,我最懂怎么裝孫子了,我在家天天都是孫子,還啥不要臉,我根本就沒臉,吹牛皮,那簡直就是我的強項啊。”
當天下午,蔡小惠就將喬建國帶去了寧縣酒廠自己姨父那里。
對方也慧眼識珠,見喬建國從進門就點頭哈腰,笑得諂媚,還有眼色的給自己添了熱水,夸自己英姿颯爽風度翩翩博學多才。
是個不要臉的,他吸了一口煙正想說話,就見著喬建國伸手到自己面前接煙灰來了。
“來,趙主任,在這里,別弄臟了您的桌子。”
趙主任愣了一下,隨后笑了起來,“哈哈哈,喬同志是吧,我很看好你哦,什么時候可以到崗?”
喬建國精神一振,“趙主任,立刻馬上,隨叫隨到,感謝趙主任給我這個機會,以后我喬建國的座右銘就一條。
為趙主任生,為趙主任死,為趙主任奮斗一輩子,您指哪我打哪,上刀山下火海,有啥你盡管吩咐。”
趙主任嘴角抽了抽,何止是個不要臉的,簡直就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