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野深呼吸口氣,原本還想發(fā)作的,卻被楚洛溪給攔住了。
她臉色有些難看的走了過來,“你好,請問你們到我家里來是想做什么?”
那女人聽到楚洛溪這樣問,眼睛當(dāng)即就亮了。
“你就是楚小姐吧,聽說你的醫(yī)術(shù)很厲害,我女兒今天來我家做客,但老毛病犯了,我們現(xiàn)在距離醫(yī)院那邊有點遠(yuǎn),等送過去,黃花菜都要涼了,能不能請你過去幫忙看看?”
“對于剛剛的事情我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一定會好好跟你們道歉,跟孩子道歉,不管需要什么樣的賠償,我都愿意給,只希望你能幫我看看我的女兒。”
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雖然楚洛溪不是很喜歡這個人的做事風(fēng)格,但遇到這樣的事情,她也沒辦法拒絕。
最終也只能同意跟著一起過去看看。
楚松祥也聽到動靜,從廚房那邊出來,見到來人是誰,臉色有些不好看。
“之前不是都已經(jīng)說好了嗎?我們兩家誰也不要登誰的門,你今天帶著人過來是想要做什么?”
那女人一見到楚松祥,也覺得有些尷尬。
但只要想到自己女兒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事情,她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下說。
當(dāng)她說完具體情況之后,楚松祥也沒有攔著楚洛溪過去幫忙,但他自己也跟著一起去了。
“你們都讓開,把門窗稍微開點縫,能讓病人呼吸到新鮮空氣。”
楚洛溪先是給病人做了胸部按壓,人工呼吸,感受到病人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她這才開始幫忙把脈。
這姑娘看著年紀(jì)應(yīng)該跟她差不多大,卻沒想到身體竟然這么差勁,應(yīng)該是打娘胎里就帶出來的,身體虛弱的可怕。
這樣的人要是放在現(xiàn)代應(yīng)該能很好治療,可在這個年代只怕有些困難。
她能活到這么大,而且還能結(jié)婚,拼著命生下個孩子,那真的是非常厲害了。
“像是她這樣的身體就不應(yīng)該懷孕生子,這樣只會導(dǎo)致她的身體更差勁。”
“但現(xiàn)在事情已成定局,旁人也沒有辦法說什么,所以我的建議就是以后最好不要再讓她懷孕,也要把不要給安排上,常年不能停。”
“如果可以接受中草藥調(diào)理身體的話,那最好也要連續(xù)喝上半年之后才能停藥,換上普通的營養(yǎng)藥,不然……”
楚洛溪雖然沒有把后面的話說出來,但相信他們自己家里人應(yīng)該能很清楚。
楚松祥的臉色依舊很是難看,雖然不知道他和這家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楚洛溪很顯然也沒有要因為這個就終止對病人的治療。
楚洛溪把方子簡單的寫了一下,隨后就交給了這家的楚洛溪人。
“你現(xiàn)在就可以拿著這個方子去院里抓藥了,如果接受不了中藥,那就按照我下面寫的那些藥劑來買,按照上面寫的來吃就行了。”
女人聽到楚洛溪這樣說,感動的熱淚盈眶。
“謝謝,真是太謝謝你了。”
楚洛溪微微一笑,隨即就帶著人離開了。
看著他們一家人離開的背影,那女人的眼眶有些紅。
等楚洛溪他們回到家后,楚松祥的面色也依舊沒有改變,依舊是那么難看。
楚洛溪直接挎上了他的胳膊,“爸爸,你這臉色這么難看,知道的是因為剛剛的事情,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嫌棄我呢。”
楚松祥一臉著急,“爸爸怎么會嫌棄你呢,只是因為剛剛那女人她……”
雖然沒有把后面的事情說清楚,但很顯然,他就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高興。
楚洛溪想搞清楚這其中的緣由,把人送到廚房后,她就自己湊到了周牧野的跟前。
“阿野,剛剛的情況你應(yīng)該也看到了吧?我怎么覺得那位阿姨和爸爸之間好像有什么……”
周牧野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楚松祥是他的岳父。
可楚洛溪想知道,他也不能隱瞞。
“之前我在京市這邊的時候,聽說過一些東西。”
看著楚洛溪望向自己時候那巴巴的眼神,周牧野嘴角抽了抽,就把自己知道的給說了。
那女人名叫金花,聽說是從外地嫁過來的。
她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嫁到這邊來之后,第三年才懷上那個女兒,當(dāng)時可是被婆家人給嫌棄到不行。
知道生下那個女兒身體是個病秧子的時候,她婆家人就打算要把人給休了,誰能想到當(dāng)時她的男人就這么死了。
原來,她女兒這個情況是遺傳了她那個男人的,至于為什么之前一直都沒有顯現(xiàn)出來,也只是因為她那個男人平時在家里養(yǎng)尊處優(yōu),吃的東西太好,所以也就讓身體沒有那么快的能有反應(yīng)。
可隨著他每天因為懷不上孩子以及媳婦兒生了女兒這件事情的影響,后面這病就犯上來了,而且還是非常緊急的一場病,直接就把人給帶走了。
金花當(dāng)時很無助,帶著女兒被攆出了婆家,當(dāng)年要不是有楚松想幫了一把,或許他們娘倆早就已經(jīng)死在半路上了。
但他們兩個接觸的時間比較久了之后,自然而然的就會讓別人覺得他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再加上楚洛溪以及她媽媽的失蹤,這兩人之間的事情就愈演愈烈,最后甚至都有人直接跑到了楚松祥的面前給他做媒。
金花當(dāng)時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可楚松祥心里念著的一直都是自己的媳婦兒、女兒,再接連幾次被人說沒之后,他也生氣了,甚至對金花也動了怒。
然后,這兩人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在背后說自己岳父的不是,周牧野其實還是有些慌的。
但這件事是他媳婦兒想知道的,那他就不能隱瞞。
“阿野,你有沒有想過,爸爸他單身這么多年,也應(yīng)該找個人陪在他身邊了。”
她今天也看出來了,那個叫金花的阿姨對她爸爸應(yīng)該還是有些想法的。
雖然表示的不是很明顯,但那個眼神都能拉絲了,想來……應(yīng)該也是……
“不行,我不同意。”
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楚松祥站在了二人的身后。
聽到楚洛溪這樣說,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