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京玉就醒了。
今天有一場比較重要的戲份要拍攝。
梁賀嶼還在熟睡中,大概昨天路途的疲憊讓他睡得很深,一點沒被京玉吵醒。
去到現(xiàn)場后,林沙娜和周娟也已經(jīng)到了,正在做開拍前的準備工作。
周相宜莊嘉茵和秋余妙也早就起了,正在化妝間里化妝。
京玉走進化妝間,周相宜見了問:“吃早餐了沒?我們從酒店帶了一些過來,放在桌子上了。”
“我吃了,等會看看誰沒吃早餐讓她們吃了墊墊肚子。”京玉說完,站在秋余妙的旁邊看了一會,道:“等會妝記得淡一些,上一點修容就行了。”
化妝師點點頭。
京玉看了一圈后就出了化妝間,來到了攝影棚。
林沙娜看京玉走了過來,對她說:“威亞器材那些我都檢查過了,等會可以讓小妙過來試試。”
京玉點點頭:“讓人盯緊點別出事。”
...
梁賀嶼醒來后發(fā)現(xiàn)京玉已經(jīng)不在了。
他今天還得趕回A市,于是給京玉發(fā)了個消息后就收拾東西去了機場。
一直到下午四點多,京玉才回了個OK的消息。
六點半,梁賀嶼和齊覃正從金誠出來,準備去附近的餐廳吃晚飯。
齊覃此人雖然話多,但很少會打探梁賀嶼的私事,他知道梁賀嶼和京玉在一起后也只是感嘆一句梁律鐵樹開花。
兩人正聊著律所的事,突然齊覃看到不遠處有個熟人。
“唉,那不是京嫻么?”
梁賀嶼偏頭看去,果然是京嫻。
他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京嫻也看到了他。
這段時間他很少在A市,京嫻也總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約見他,一直拖到都快過年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餐廳里偶遇到了梁賀嶼。
見京嫻只是頷首打了個招呼,梁賀嶼的眉頭稍微舒展了一些,禮貌性回應(yīng)。
齊覃見狀問道:“她不是你女朋友的姐姐么,怎么感覺你倆關(guān)系不咋好啊。”
梁賀嶼淡淡道:“嗯。”
從前他還算欣賞京嫻。
這人是個聰明人,在社交場合得體大方,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話題她都能參與討論,可見是個有腦子的。
但自從上次京嫻和他說了那些話后,他下意識的對她有了另一層看法。
這其中也許有京玉的關(guān)系。但一直到目前為止,梁賀嶼覺得自己還是少和她接觸比較好。
吃過飯后,梁賀嶼正準備回家,沒想到京嫻居然追了上來。
齊覃見狀自覺一笑:“那我先走了啊,你們聊。”說完就開車離開了。
梁賀嶼看向京嫻,眉頭又不自覺皺起,嗓音冷淡:“又有什么事?”
京嫻這次開口就是直奔主題:“賀嶼哥,京玉她壓根就沒有想過和你長久下去。”
梁賀嶼在她說這話后眼神就已經(jīng)冰冷了。
他一言不發(fā),轉(zhuǎn)頭就想走。
京嫻連忙道:“賀嶼哥,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和你說這些話是居心叵測,但是我這人從不說假話,我說的都句句屬實!”
“我承認!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那個妹妹!”京嫻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起來。
“我母親生下我之后身體就一直不好,一直在家中養(yǎng)病。”
“她在我四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去世后沒多久就去了她媽媽,一年不到就生下了她!”
京嫻怎么不恨胡依夢和京玉。
她恨不得這對母女趕緊去死!
那個該死的繼母胡依夢,不要臉插足別人的婚姻,還恬不知恥借子上位。
京玉京翔兩人的出生更是帶走了京建軍的全部關(guān)注,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他們倆的身上。
雖然在她和京玉之間,爺爺奶奶總是偏向她,但是再喜歡她,也比不過身為親孫子的京翔。
更讓京嫻嫉妒的是京玉從小就長得精致水靈,每次她放學回來在家吃飯時,下班的京建軍總是第一時間抱著京玉親昵。
京玉的美貌更是隨著年紀的增長一點點如同花苞舒展。
只要是見過京玉的人都會無一例外喜歡她。
對她則是普普通通順嘴夸一句懂事乖巧。
長得不如人,她只能在別的地方下功夫。
讀書寫字、琴棋書畫,她的童年都是被這些特長班所包圍,還要時不時提防胡依夢。
好在胡依夢不會教育小孩,京翔出生后更是一門心思在京翔身上。京玉上學后成績稀爛,腦子也不靈光,只要她稍加挑撥就能讓那她下不來臺。
京玉的脾氣變得越來越差,京建軍開始不再寵愛她,那些曾經(jīng)喜歡京玉的人也變得厭惡她。
原本這一切都在朝她設(shè)想的道路發(fā)展,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攀上一個又一個男人,還攪和了她和梁家聯(lián)姻的好事!
她怎么可能會咽下這口氣!
憑什么她有這么好的命!就因為這一張臉嗎!?
京玉就不應(yīng)該得到這一切!她的出生原本就是罪孽的!
她該死!
...
京嫻深呼吸一口氣,腦子里還保持理智,努力控制自己優(yōu)雅溫柔的表情。
“是我的繼母親耳聽到的,她說京玉親口告訴她,她不會嫁給你!”
梁賀嶼腳步一頓。
“你以為她愛你,其實她一開始接近你,就是因為嫉妒!嫉妒喻中揚喜歡我!嫉妒我能和你哥聯(lián)姻!”
京嫻走上前,繞到梁賀嶼的正面,臉上帶著哀容:“她處處愛和我比較,我繼母更是天天給她灌輸釣金龜婿的觀念,所以她才會和這么多男的曖昧不清!”
“我是不喜歡她,比起不希望她過得好,我更希望你們能看清她的真面目!”
“梁賀嶼,她根本就不愛你!”
“夠了!”
梁賀嶼忍無可忍。
他的眼睛死死盯著京嫻,眼里滿是厭惡,似乎京嫻是什么很骯臟的東西一樣。
“你三番五次來找我,為的就是抹黑她?”梁賀嶼語氣冰冷,譏諷道:“你說的這些話,我半個字都不會信。有這個功夫挑撥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不如管理好你自己的人生。”
“你說那么多,不就是希望我去找她分手?這么會算計,還是算算你的良心值多少錢吧。”
梁賀嶼冷笑:“她可從未在我面前說過你半句壞話。”
“真讓人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