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許翠蓮皺了皺眉。
“冷雪戰(zhàn)神身份不凡,不要妄加猜測!”
凌寒蕊一臉認(rèn)真道:“奶奶,蕭家現(xiàn)在無權(quán)無勢,君威集團(tuán)更是搖搖欲墜?!?/p>
“這種情況,蕭家憑什么能搭上瀚海集團(tuán)這條大船,根本沒有任何可能!”
“剛才,冷雪戰(zhàn)神為許妃煙出頭,足以說明她和許妃煙的關(guān)系,可能很深。借著這個關(guān)系,冷雪戰(zhàn)神幫蕭家,也說得過去?!?/p>
“蕭若塵裝了半天,還不是靠著別人,才能得到余總青睞。”
凌寒蕊不經(jīng)意的瞥了凌若瑤一眼,她的所有言語,并未提及凌若瑤。
但,卻明里暗里透露出,凌若瑤這個合作主導(dǎo),得位不正!
也算為自己挽回一些顏面。
“寒蕊說的倒是有些道理,余總這樣的大人物,日理萬機,卻這么堅定的支持蕭若塵和凌若瑤,的確蹊蹺?!?/p>
“事情已成定局,說這么多還有啥用?!?/p>
“寒蕊可惜了,本來,她才應(yīng)該是總經(jīng)理啊?!?/p>
……
賓客們以及凌家族人,眾說紛紜。
凌若瑤臉上,卻浮現(xiàn)一抹冷笑。
她和蕭若塵一起去見過余經(jīng)理,合同到底是怎么來的,她比誰都清楚!
凌寒蕊看似有道理的分析,完全是一派胡言!
“凌若瑤,你笑什么?”
凌寒蕊看到凌若瑤輕蔑的笑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哼道:“你不過就是走了狗屎運,借了冷雪戰(zhàn)神的勢,有什么可得意的?”
聞言,凌若瑤平靜道:“我笑你自以為聰明,實則蠢得無藥可救,你不也想靠云家拿下合同,只不過,靠不住罷了?!?/p>
“小丫頭,你這是什么意思?”
云文軒正愁有火沒地方撒,目光不善的看向凌若瑤,“你們凌家的家事,扯上云家干什么?”
“云家主誤會了,我只是實話實說?!?/p>
凌若瑤搖了搖頭,說完又看向許翠蓮,淡淡道:“奶奶,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隨后,她竟真的拉著張梅,朝門口走去
從始至終,凌若瑤都沒有提過半句,自己是否要接任總經(jīng)理。
畢竟,現(xiàn)在凌氏的總經(jīng)理還是凌寒蕊。
以退為進(jìn),她不說,就是逼許翠蓮親口來說!
十幾米長的路,凌若瑤走的不快不慢。
手心里也捏了把汗。
如果許翠蓮一直都不開口,那,走出宴會廳,也就代表著,自己徹底沒機會爭奪總經(jīng)理之位了。
同樣,也代表凌家將失去蘭亭項目!
即將到達(dá)門口,后面還是一點動靜沒有。
凌若瑤暗嘆一聲。
或許,這就是命吧。
她并非貪戀權(quán)勢之人,但毀容后,她經(jīng)歷了太多的嘲諷,奚落。
如今,她和蕭若塵結(jié)了婚,連帶著,蕭若塵也要遭受流言蜚語,乃至言語上的暴力和羞辱。
她自己被罵,被奚落嘲諷也就算了,蕭若塵不該承受這些。
只有拿回權(quán)利和地位,才能獲得尊重!
曾經(jīng)的她淡泊名利,現(xiàn)在,卻如此渴望!
正當(dāng)凌若瑤以為,徹底沒希望的時候。
身后,傳來了許翠蓮的幽幽嘆息。
“若瑤,你等一下!”
凌若瑤腳步一頓,俏臉綻放一抹笑容。
賭贏了!
老太太終究放不下蘭亭項目,也不想得罪瀚海集團(tuán)。
“剛才,我考慮了一下,凌寒蕊不適合做集團(tuán)總經(jīng)理,若瑤有豐富的管理經(jīng)驗,聰明能干,這總經(jīng)理的位置應(yīng)該給她?!?/p>
許翠蓮面色古井無波,說出的話,卻掀起驚濤駭浪!
“什么?”
“老太太真把總經(jīng)理的位置給了凌若瑤。”
“凌家這是又要變天了!”
許翠蓮的話,讓在場的凌家所有人一片嘩然。
凌寒蕊如遭雷擊,臉色難看,“奶奶,您怎么能這樣?”
“總經(jīng)理的位置怎么還能換來換去啊。”
凌寒蕊急的連連跺腳,然而,許翠蓮卻沒有做出任何解釋,轉(zhuǎn)頭離開了宴會大廳。
看著奶奶的背影消失在視線,大廳里的議論聲愈發(fā)熱烈。
凌若瑤嘴角上揚,轉(zhuǎn)頭看向張梅,輕輕道:“媽,天不早了,咱們回家。”
……
蕭若塵跟著許妃煙剛走沒多久,手機里傳來了曲紅顏的短信。
您要的的人,已全部到齊!
看到消息,蕭若塵眼睛微微一亮。
“大嫂,朋友來了消息,叫我出去聚聚。”
蕭若塵咳嗽一聲,看了眼正在開車的許妃煙,“我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p>
聽到這話,許妃煙眉頭緊蹙。
“這么晚了,還出去聚什么?”
“你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就不能少跟那些狐朋狗友來往,哪都不許去,跟我回家?!?/p>
蕭若塵干笑一聲:“大嫂,我這都是正經(jīng)朋友,很久沒見面了,就聊聊天不干別的?!?/p>
許妃煙看了一眼手表,冷淡道:“一個小時后必須回家,爺爺身體不好,你不要讓他操心!”
一個小時,倒也夠用了。
蕭若塵心里盤算一番,當(dāng)即點頭答應(yīng)。
隨后,車停在路邊,蕭若塵下車,還沖許妃煙揮了揮手。
“大嫂,早點回去?!?/p>
說完,揮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玫瑰園。
出租車疾馳而去。
許妃煙突然調(diào)轉(zhuǎn)車頭,跟了上去。
“妃煙,他要去你就讓他去,跟著他干嘛?”
后排的林婉如,看到這一幕,非常無語。
許妃煙苦笑一聲道:“我想跟上去看看,他究竟要去做什么。”
“若蕭若塵還是改不掉那些紈绔習(xí)性,爛泥扶不上墻,等三天后他結(jié)了婚,我也該離開了?!?/p>
提到要走,她的心情沉重了許多。
林婉如卻重重點頭,“這樣最好,你的未來還很長,總不能都浪費在蕭家?!?/p>
“幫他們做這么多,也算仁至義盡了?!?/p>
許妃煙目光悵然,專心開著車。
平靜的心卻忽然亂了。
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晚和蕭若塵的瘋狂。
……
玫瑰園。
曲紅顏一襲紅衣,唇紅齒白,姿態(tài)端莊,遠(yuǎn)遠(yuǎn)看去,猶如一朵風(fēng)中牡丹,搖曳生姿。
總高五層的玫瑰園,一直都是東海有名的銷金窯,接到命令后,曲紅顏送走了所有客人,耐心等待。
出租車停下,蕭若塵下車。
曲紅顏連忙帶人迎上前。
“會長,金木二旗旗主,琴瑟二使,都在里面等候?!?/p>
聞言,蕭若塵臉色微冷,輕輕皺眉。
會長親至,身為下屬卻都在里面等著,不來迎接。
看來這幾位玫瑰會的高層,沒把他的這個會長放在眼里啊。
蕭若塵瞇了瞇眼。
“走吧,先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