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聊了一會兒,何老太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些,她看了看屋里。
何秀秀正被一群女眷圍著說話,臉上帶著笑容,似乎并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受到太大的影響。
與此同時,屋里的何秀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但心里其實也在思考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
她知道宋家的背景不簡單,但她并不因此而感到自卑。
她相信,只要自己和宋錦程真心相愛,其他的問題都可以慢慢解決。
何秀秀暗暗下定決心,無論未來遇到什么困難,她都會勇敢面對,絕不退縮。
何家門前發(fā)生的事情,很快就在村子里傳開了。
這一次,大家的風(fēng)頭都倒向了何家這邊。
原因無他,何秀秀將來要嫁的是官宦人家,不光如此,何項北還是衙門的捕頭。
只能說,何家以后的地位會越來越高了。
這樣有身份地位的人家,可不是他們這些小小村民敢得罪的。
萬一說些什么不好聽的話傳入何家人耳中,保準(zhǔn)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因此,村民們這次的話題都是對李家自不量力的嘲笑。
搞得李子歡都不敢出家門。
晚上,何項北下職回來,帶了早上媳婦兒給的空間水果。
這一次,除了水蜜桃以外,還有一筐紅富士蘋果和一筐紅寶石葡萄。
老宅的人離開時,每人懷里都抱著一堆美味水果。
何大伯傻樂呵,拍著何項北的肩頭說:“咱們何家就數(shù)你小子最有出息,不但做了衙門的捕頭,還能買到如此好吃的水果?!?/p>
類似這樣的稱贊,何家老宅的人每天都會念叨上幾句,何項北耳朵聽得都快起繭子了。
晚上,和蘇韻婉進入空間,翻云覆雨一番后,蘇韻婉將今日家中發(fā)生的事情跟何項北講了一遍。
何項北聽說李家人又起幺蛾子,氣得額頭青筋暴起。
蘇韻婉扯了扯他的手臂:“相公你別生氣,最后吃虧的還是他們?!?/p>
何項北冷冷道:“這個李家,還真是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蘇韻婉提醒:“明天好像就是初一了,你上職以前別忘了去討要那五百文。”
李子安跑了又怎樣?
就由李家人來償還好了。
當(dāng)初何老爺子要這一百兩賠償,并且答應(yīng)可以分期償還,主要目的不就是為了讓李家人難受么。
趙氏找人上門提親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她也挨了打,而且宋老爺子也出面將事情圓滿過去。
他們?nèi)羰窃僦鲃尤ダ罴艺也?,顯然是以勢壓人。
既然如此,就去討債好了。
這樣,誰也說不出他們何家做得有什么不對。
“嗯,明天早起我就去李家討債?!?/p>
夫妻倆離開空間的時候,可以說是神清氣爽。
何項北洗漱過后,就拿著欠條去李家敲門。
蘇韻婉沒有出面,站在院子里面聽聲音。
李家開門的是李輝,他見來人是何項北,態(tài)度極其恭維。
“是項北啊,這么早來我家是有事?”
何項北也不多廢話,直接拿出那張欠條:“這個月的五百文該償還了。”
李輝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他顯然沒想到何項北會這么早來討債。
雖然心里不悅,但他還是強忍著情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項北啊,這……這錢能不能再寬限幾天?最近家里實在是有些困難。”
這欠條是李子安那個不孝子寫的,歸還也該是李子安去還,李家不可能給他出這個錢。
雖然心中這樣想,但面對何項北,李輝不敢實話實說,只能找借口來推脫。
何項北冷冷地看著他,語氣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
“李叔,當(dāng)初可是說好的,每月初一還五百文。
你們李家既然答應(yīng)了,就該按時還錢。
若是人人都像你們這樣拖欠,那這欠條還有什么意義?”
李輝心中瘋狂吶喊:這錢根本不是他李家欠下的。
可當(dāng)他對上何項北那冰冷的眸光時,他臉上的笑容再也無法維持。
他知道何項北的脾氣,若是再推脫,恐怕事情會鬧得更僵。
無奈之下,李輝只得嘆了口氣,轉(zhuǎn)身進屋去拿錢。
不知李輝回去房間后,是如何對趙氏說的,他再出現(xiàn)在何項北面前的時候,手里攥著一串銅錢。
臉色陰沉地將錢遞給何項北:“這是五百文,你點點?!?/p>
何項北接過錢,仔細數(shù)了一遍,確認無誤后,將錢收好,淡淡道:“數(shù)目對了。下個月初一,記得主動歸還?!?/p>
李輝的臉色更加難看,但他也不敢多說什么,只能勉強點頭:“好,好……”
何項北不再多言,轉(zhuǎn)身離開。
李輝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憤,但最終還是無奈地關(guān)上了門。
站在院子聽音的蘇韻婉,看到何項北拿著五百文回來,笑道:“這下李家可要難受一陣子了,不過,這也是他們自找的。”
何項北冷哼一聲:“他們?nèi)羰前卜质丶?,何至于此?既然他們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p>
蘇韻婉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柔聲道:“好了,別生氣了。咱們先去吃早飯吧,待會兒你還要去上職呢。”
何項北點點頭,臉上的冷意稍稍緩和了些。
夫妻倆一起進了屋,準(zhǔn)備吃早飯。
而另一邊,李輝回到屋里,臉色鐵青地坐在椅子上,順便迎來趙氏那幽怨的眼神。
“蘇霜霜那個小娼婦闖的禍,憑啥咱們來還這錢?”
李子歡與李子明也不悅的湊了上來。
“爹,這錢不是說好了大哥一個人承擔(dān)么?”李子明不甘的問道。
李輝重重拍了一下身旁的破桌子。
“我有什么辦法,當(dāng)初你大哥寫欠條的時候,是以李家的名義,他如今不在家,這錢不就得咱們家出么?”
你以為我愿意?
還不是那何項北太可怕?
萬一他真的因為此事動起手來,他們一家人一起上,恐怕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這還不算,何項北的身份也今非昔比,人家如今是衙門里的捕頭,想要收拾他們家,還不是極其輕松的事情?
也就趙氏那個胸大無腦的婆娘,竟然膽大包天的去提親。
提親不成就算了,還說那么多沖人家肺管子的話,想想這些,李輝到現(xiàn)在還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