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點點頭,“明白政委,保證給你弄來最好的軍服,而且是帶迷彩那種?!?/p>
當(dāng)然,這個最好肯定是指目前這個年代最好的軍服。
對于軍服的選擇,蘇文心里早就有了計較,那就是類似于88式的迷彩服。
鞋子肯定是帆布膠鞋,經(jīng)典耐用。
“對了,還有糧食?!眲⒅\長補充道:“只是能不能多弄點棒子面啥的,高粱面也行啊?!?/p>
“為啥?”蘇文眨巴著清澈的眼眸,問道。
王師長放下酒碗,解釋道:
“是這樣的小蘇,細糧好是好,但也經(jīng)不住吃啊。”
“而且一斤細糧能買5斤粗糧,所以這不是想把錢用在刀刃上嘛。”
蘇文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這個呀,但這個問題他還真沒辦法解決。
因為22年的棒子面、高粱面啥的價格跟白面相差無幾。
而且食品級的棒子面反而比白面貴,飼料級的倒是便宜,難道讓戰(zhàn)士們吃飼料嗎?
“呵呵~,放心各位首長,我的白面給咱們紅軍,就賣粗糧一個價?!?/p>
“真的!那就太感謝你了。”王師長立馬端起酒碗,說啥都得敬蘇文一碗:
“來咱們一起敬小蘇一個?!?/p>
盛情難卻,酒量不咋地的蘇文只能一口悶掉。
然后吃了口菜,接著道:“別說白面,大米我也賣粗糧一個價?!?/p>
“噗~。”身為南方人的謝政委剛喝進嘴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白米別說在陜北,就算在魚米之鄉(xiāng)的南方,
普通人家都不敢完全當(dāng)主食,而是得摻雜著粗糧一塊煮。
“小蘇,你沒開玩笑吧?”
蘇文吃著羊肉,囫圇道:“沒有政委,大米我保證給你弄來,而且比白面還便宜?!?/p>
“那行!”謝政委激動的舉起茶碗,“就沖你這句話,咱們還得敬你一杯。”
..
于是乎,還沒半小時,蘇文至少喝掉1斤散白。
后面的事情他完全不記得了,只知道酒桌上他很開心,說了不少話。
好像最后還哭了..
下午4點,指揮部內(nèi)。
王福山領(lǐng)銜的幾人正在抽煙聊天,當(dāng)然煙肯定是從蘇文兜里順來的。
剛剛那桌酒,光王福山一人就喝掉3斤。
現(xiàn)在也是臉不紅心不跳,完全跟沒事一樣。
就連劉喜田都喝了兩斤,也只是微微有些上臉。
至于謝長偉則是大病初愈,喝的是茶水,沒一點事情。
“呵呵~,我這小老鄉(xiāng)酒量不怎么樣嘛。”王福山有些得意道。
謝長偉忍不住楞了他一眼:
“我說老王,有你這么整自己老鄉(xiāng)的嘛,你瞧把人家給喝的?!?/p>
“是啊!”劉喜田吐了口煙霧,“嘿嘿,還別說這華子還蠻好抽?!?/p>
“啥華子?這叫中華!”王福山嗔怪道。
“呵呵~,這不是小蘇說的嘛,我這是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眲⑾蔡锝又溃?/p>
“只是小蘇喝了酒可真能吹啊,下回可不能再喝這么多?!?/p>
王福山點點頭:
“唉~,我這不是想從他嘴里套出點話嘛,好家伙,根本不用套,這比叛徒還能說?!?/p>
“哈哈哈~。”
笑過之后,劉喜田嚴肅道:
“但他說得有鼻子有眼,我看著也不像假話,師長,咱們能相信嗎?”
至于蘇文醉酒后說了啥,不外乎就是說自己能買來任何物資。
就算銀條都能弄來,還說可以用銀條換黃金。
聽得大家是云里霧里,畢竟現(xiàn)在銀元跟黃金的兌換價格,
差不多是固定的,基本上沒多少搞頭。
只是他們不知道,2022年的白銀,大部分都是工業(yè)提取。
產(chǎn)量大了之后,所以才便宜。
要是拿到1935年換黃金,的確是種牟利的好手段。
但是這些銀子只能跟外國人兌換,不然的話會引發(fā)國內(nèi)經(jīng)濟通脹。
王福山深吸一口過濾嘴,掐滅煙頭道:“除了蘇文,咱們還能相信誰?”
屋內(nèi)立馬陷入沉默,是啊,他們現(xiàn)在雖說還沒到山窮水盡,
但已是人困馬乏,要是再得不到補充,勢必會影響戰(zhàn)斗力。
“不錯。”謝長偉輕嘆道:
“蘇文現(xiàn)在是咱們唯一認識的愛國商人,先不提他說的那些是真是假?!?/p>
“單憑這回送過來的物資,也不是一般商人能辦到的?!?/p>
“所以,我覺得咱們也得拿出點誠意才行?!?/p>
王福山臉上露出肉疼的表情:“你是說,把咱們的金庫拿出來?”
所謂的金庫,指的就是之前進駐陜北之前,轉(zhuǎn)戰(zhàn)幾千里路繳獲的那幾十根金條。
本來打算找機會上交軍團司令部,但一直沒找著機會,所以才擱置了下來。
謝長偉無奈的點點頭:
“你們都聽到了,小蘇說如果有黃金,他甚至有信心弄來軍火?!?/p>
“而且既然能換來物資,花出去總比無用武之地強?!?/p>
“我看了庫房里邊他帶來的那些物資,光是那兩桶消炎藥,就能抵得上那些金條的價值。”
“所以,這次的交易應(yīng)該虧不了?!?/p>
王福山微微頷首,沉思了一會兒,道:“行,那就表決。”
說完便舉起了右手,“我同意拿黃金交易?!?/p>
緊接著謝長偉跟劉喜田幾乎是同時舉起了右手,兩人旋即相視而笑。
8月19號早晨。
伴隨著悠揚的起床號,蘇文這才悠悠醒來。
看了眼周圍,發(fā)現(xiàn)自己應(yīng)該是在一個陌生小院。
下意識掏出褲兜里的手機看了眼,自己居然從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今天早晨。
“唉~,喝酒誤事啊!”輕嘆一聲的蘇文便打算上個廁所。
于是問了門口站崗的小戰(zhàn)士,十五六歲的年紀,
瘦瘦小小,身板子倒是站得筆直:“那個小同志,請問廁所在哪里啊?”
“請問蘇先生,啥叫廁所呀?”
蘇文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就是...茅房!”
“哦!我?guī)闳グ?,不然你找不到?!闭f罷小戰(zhàn)士便領(lǐng)著蘇文七拐八拐的來到旱廁。
皺著眉舒坦之后,蘇文不由得感慨,
這邊的條件實在太艱苦,所以才會經(jīng)常突發(fā)傳染病。
“哈哈哈,小蘇,你可醒得真早啊?!甭犅曇艟椭朗峭醺I侥莻€大嗓門。
要不是對方滿臉真誠,他還真以為對方是在演自己,于是擠出一絲笑臉,尷尬道:
“王師長,讓您見笑啦,下次我就別喝這么多了哈?!?/p>
“沒事沒事,性情中人嘛!走,我?guī)愠栽顼??!闭f著王福山便拉著他的手往隔壁師部走。
早飯是一大碗面片湯,上面還淋著香油,飄著幾粒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