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留步!”
“方哥哥!我又做錯什么了嗎?”
方聞被徐豆豆拽住,有些無奈,打也不是,罵也不是,紅塵萬丈,神仙也難啊!
徐媽站起身,笑著道:“小方,是阿姨的不是!調(diào)查你的身份也是愛女心切,并沒有別的意思。你看這事鬧的,川平快給小方賠禮道歉!”
“二嬸,我....!他.....!”
徐紅玉心思細膩,瞧見弟弟剛才一副人棍的模樣,想起那天別墅里,方聞一眨眼便走出大門的場景,心下駭然。
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身懷異術(shù)的高人嗎!
開口道:“川平,沒聽到二嬸的話嗎,快給方聞道歉。”
徐川平被兩個女人壓著,不敢造次,氣哼哼的坐下來,沉默不語。
方聞嘆口氣,話都到這個份上了,徐媽竟還忍得住。
沒有以勢壓人,也沒有惱羞成怒,直接來個賠禮道歉。
這一家子人,除了徐川平有點愣頭青,都是人物啊!
便笑著開口道:“阿姨,你是長輩,什么是不是的,可不折煞我了!我一心向道,日后也只是個山野散人,逍遙泉林。豆豆年少懵懂,一時執(zhí)迷,不可因我誤了終身!”
徐媽見方聞如此說,眉開眼笑道:“小方啊,豆豆的性格我這個當(dāng)媽的怎么會不知道,什么誤不誤的,你把她看成妹妹也行。即便如此,救命大恩我們徐家怎么能忘了,徐川平這個狗東西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快坐,快坐,以后就是一家人,不要鬧的生分了。”
徐紅玉也開口道:“方聞,你一個大老爺們,別磨磨唧唧的!我干一杯,給你賠個不是!”
方聞笑笑,又坐了下來,這狗皮膏藥是越貼越厚了。
徐豆豆明白方哥哥為什么生氣,埋怨了老娘幾句,轉(zhuǎn)悲為喜,抹抹眼淚,朝徐川平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紅塵俗事多,既然跳不出三界外,那就順其自然吧。
席間,徐川平這廝非要再試試定身術(shù),方聞給他來了一發(fā)。
然后將其點醒,當(dāng)了十分鐘人棍,便妹夫長,妹夫短的叫起來。
這貨看著有點紈绔,不過是個直性子人,背靠家族,年少得志。遇到比自己還裝的人,自然瞧不過眼。
性格雖然傲嬌,但也拿得起放得下。
徐紅玉則是問起護身玉牌,方聞?wù)f是自己機緣所得,直接將路堵死。
一餐飯下來,除去剛開始的不愉快,倒也賓主盡歡。
最后,徐媽安排司機將方聞送了回去。
元旦假期已盡,徐豆豆自己先回了彭市國防大學(xué)。
方聞本要多待幾天,方媽打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家。
想了想,便訂了三天后的車票,打算回去。
不過走之前,他想去**看看,來一次總要留個紀(jì)念。
有事弟子服其勞,丘生岳安排云朗空陪同左右,游覽帝都風(fēng)景。
第一站就是**廣場。
兩人一早來到廣場附近,下車后,隨人群來到安檢口,密密麻麻的人頭排了老長的隊。
輪到他們兩個時,安檢人員上下檢查一番,又叫把口袋里的東西掏出來,仔細翻看。
“這是什么?”
方聞愣了愣,看著安檢人員手中的聚煞符,開口道:“一張破紙!”
他來帝都就帶了一件外套,那套禮服婚禮當(dāng)天穿過一次,就收了起來。
那天打上白云觀,口袋里裝著聚煞符,事了后應(yīng)該沒有掏干凈,漏了一張,這幾天也沒注意到。
“一張破紙?!”安檢人員疑惑的看了看,開口道:“你們兩個先站那邊!”
然后拿起對講機:“領(lǐng)導(dǎo),發(fā)現(xiàn)可疑物品,人已經(jīng)扣下了,你過來看一看!”
“方師,那是.....?”
“聚煞符!忘在口袋里了!”方聞無奈的笑道。
兩人小聲嘀咕一會,便有幾個武警,在一個中年男子的帶領(lǐng)下來到安檢口。
將聚煞符拿在手里,翻來覆去的看一會,開口問道:“你們是做什么的?”
“我是白云觀的道士!”
云朗空沒帶道士證,便把帽子摘下來,露出腦瓜上的混元髻。
男子又看看兩人的身份證,問道:“你是白云觀的道長?來**干什么?”
“帶方...朋友過來看看!”
“行,我需要確認(rèn)一下你們的身份!先跟我走吧!”
國之重地,男子不敢大意,萬一叫邪徒混進去,出事就是大新聞。
于是兩人被帶到一處辦公室,大眼對小眼的無可奈何。
待了有一個小時,男子笑著走進來,開口道:“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云道長你們可以進去了,不過這張符紙得先存在這里,出來后再還給你們!”
云朗空看向方聞,詢問意思。
方聞笑著道:“燒了吧,一張破紙而已,留著也是麻煩!”
男子點點道:“行,我一會處理了!”
“現(xiàn)在就燒吧!”
男子笑了笑,感覺這個年輕人有點賭氣的意思!
方聞看著聚煞符化為灰燼,跟云朗空一起走出辦公室,繼續(xù)排隊。
順利通行后,隨著人群來到廣場。
此地乃是帝都心臟,世界最大的廣場,放眼望去,氣勢恢宏。
熙熙攘攘的人群散落各處,拍照玩賞。
遠處聳立的英雄紀(jì)念碑,給人雄壯巍峨之感。
方聞順著欄桿,走到廣場中線,向北眺望一眼**,元旦放置的鮮花,兀自盛放在陽光下,搖曳生輝。
他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發(fā)給宋雨,隨后朝旗桿處走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中午十點多,看不到升旗儀式。
方聞圍著轉(zhuǎn)上一圈,便又朝紀(jì)念碑踱步而去。
莊嚴(yán)之地,有幾個小孩子心有所感,有模有樣的抬手敬禮,也沒人當(dāng)做玩鬧取笑。
方聞來到石碑前,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抬起頭遙看片刻,目露精光。
“嗯!?”
突然一股沛然莫御的大勢,向他蓋壓而下。
而他所立之處,也吹起一陣狂風(fēng),將后面跟著的云朗空吹了個趔趄。
狂風(fēng)來的快,去的也快,附近走動的游客只以為是哪里吹來的天風(fēng),將衣服裹緊后繼續(xù)游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