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交給你個任務,西山里的野豬你給看好了,注意控制數量,太多的話你知道怎么辦吧?”
“汪汪!”
清風爪子下按著一根豬骨頭,狗叫一聲表示心里有數,一群小卡拉米而已,翻不了天!
白云悠然,聽著清風的磨牙聲,石桌上的電話響了,大姐方慧玲讓他去小店兒面試主播。
說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長得挺漂亮,大學的時候干過相關行業。
方聞叫大姐看著辦,些許小事自己做主就行,用不著通知他。
到了晚飯時間,一人一狗下山吃飯,方紅山坐在房檐下悶頭抽煙,瞧見兒子也不吭聲。
“咋了爸?”方聞看見一地煙頭,開口問道。
方媽蹲在院子里收拾山貨,開口道:“你小姑下午來家了,給你爺爺奶奶燒了點紙!”
“燒紙!?非節非日的咋想起來燒紙了!”
“哎!你小姑心里不如意,劉超小王八蛋不聽話,惹出事了!”
“惹出啥事了?”
“在學校里把一個女孩的肚子搞懷孕了!”
“呵呵,那不是挺能耐的嘛!”
方爸聞言瞪了一眼道:“能耐個屁!差點要了人家女孩的命!”
“先吃飯吧!”
方媽收拾好山貨,給清風端出一大盆飯菜,叫爺倆進屋吃飯。
原來劉超在大學里談女朋友,天雷地火,戀奸情熱,把女孩子肚子搞大了。
年輕人圖一時痛快,哪里想過結婚生子這事,便偷偷摸摸的去醫院把孩子給打掉。
兩個男女不懂事,傻不拉幾的只知道嗨皮,身體還沒養好,就又胡天胡地的瞎胡搞。
搞得女孩子大出血,差點沒搶救過來。
出了這檔子事兒,學校要開除劉超,女孩家里自然也不肯輕饒。
姑姑舍下老臉,兩處求告,最后花了十幾萬才把事情抹平。
劉江也就是個縣教育局的小領導,一下子掏出這么多錢,算得上傷筋動骨,又丟了這么大的臉,一天到晚嘟嘟囔囔的氣不順。
而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作為長姐的劉琳都沒回來,在南市不知道找了個什么工作,畢業一年多,還時不常的往家里要錢。
一雙兒女沒一個省心的,姑姑實在沒處訴告,憋不住跑來娘家給爹媽燒紙,找兩個哥哥倒苦水!
方紅山和方青海就這么一個妹妹,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小妹在兩個哥哥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淚,兩個嫂子也跟著心酸。
等把小妹送走后,方紅山便坐在房檐下悶頭抽煙,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兩個外甥不爭氣,當舅舅的又能怎地!
方聞跟姑姑不親,兒女債誰也替不了,吃過飯帶著清風回西山老屋。
晚間靜坐煉神的時候,莊道南打來電話,不過手機靜音,第二天早上,才回了過去。
“方小友,那個夜奪玉牌的高手身份已經知道了,是武當山來的!”
“哦!?武當山?”
“嗯!昨晚孫師兄打來電話,讓我們小心。那人叫荊朋,玄武派弟子,武道已經修至氣血如龍境界,是不出世的武道奇才!”
“哦!?氣血如龍!”
“嗯!荊朋是為護身玉牌而來,孫師兄今天下午就到彭市了,還有武當山各派高手!”
莊道南知道的也不多,具體的還要等孫亭山和武當各派高手到來,才能搞清事情楚緣由!
掛掉電話后,方聞想起嶗山玄明。
這個老道氣血如鼓的修為,當時玄微還牛逼轟轟的囑咐過自己,不過一招下去玄明被崩飛,嶗山眾人臊著臉匆匆而去。
而這氣血如龍的境界,又會多牛逼呢!
他在白云觀觀書的時候,從《諸真宗派總簿》了解過,武當山乃道教勝地,山上派系繁多,有正一,也有全真。
玄武、三豐、清微、龍門等等,在武當山上各有傳承,不過供奉的都是真武大帝。
方聞沒去過武當山,想了片刻,搖搖頭,繼續翻看道書。
晚飯的時候,大姐方慧玲又打電話,要他來青山小店一趟,看看直播效果。
方某人不好再推脫,溜達著來當東屯商業街。
張春花馬上就要下班了,不過看到大老板過來,非吵吵著要請客吃飯,理由是迎接新員工。
“行,你去外面買點兒好吃的,找惠玲姐報銷!”
“嘿嘿!小聞哥最好了!”
說罷,便喜滋滋的出門買東西去了。
“小聞,這是馬倩,剛畢業的大學生,旅游到彭市沒路費了,想在店里打工!”
“嘿嘿!多謝慧玲姐收留,多謝大老板收留!”
方聞打量一眼馬倩,瘦瘦的,梳著兩個小麻花辮,大眼睛滴溜溜,看著挺喜人。
笑著道:“打工旅游,你住哪里?”
方惠玲開口道:“先住農家樂,我給石濤說說,那里忙的話也可以幫忙,管個飯就行!”
“行,你們看著辦吧!”
馬倩則是開口道:“老板,你長得真帥啊!以后請多多關照!”
“先吃飯吧!”
大青山不流行多多關照這個詞兒,方聞瞧見張春花買了一大堆東西,開口道:“花兒,買這么多,你借機過癮呢吧!”
“小聞哥,不能太小氣,迎接新員工呢!”張春花揚了揚左手,接著道:“冷飲算我買的,我請倩倩姐!”
隨即一干人將店門關了,從隔壁借來桌子,坐下開動。
因為要直播,一餐飯速戰速決,其它幾位店員將東西收拾了,下班回家。
馬倩小嘴挺利索,鏡頭前各種互動,搞得很像回事兒!
“姐,挺不錯的,我先走了啊!”
方聞做做樣子,看了一會,準備回西山。
“行!那就叫馬倩先干著,等以后走了再說!”
“好!”
姐弟倆小聲遞上幾句話,方慧玲將堂弟送出門,自己留下來當助手。
“惠玲姐,我也走了啊!”
張春花跟著小聞哥一起離開,她這個店長不管直播這一攤子,回家的路上說起秋萍。
姑娘家心里藏不住事,自己閨蜜的八卦,竹筒倒豆子,說了一路。
直說到岔路口,還意猶未盡,揮揮手跟方聞告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