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侶款。
涂鳶買的手串,一個黑色,一個藏藍色。
都是偏男性化的顏色。
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畫你看了嗎?”涂鳶沒有著急拆禮物,小心翼翼的問道。
“看了,你眼光不錯。”
“是景娉婷藝術家的畫好,隨便挑都是非常好的藝術品,謝哥哥你認識吧?”涂鳶問出口就后悔了。
她這話什么意思呀!
好像她很在意似的。
“認識,見過幾次。”
謝引鶴指腹摸著手串,平靜的回答。
“她長得好看吧!”
“嗯。”
涂鳶瞇起眼,那謝家讓他們聯姻,謝引鶴會答應吧?
哥……
謝哥哥可能要結婚了。
這里有女主人,她住在這里就不太方便了呀!
你快點東山再起啊!!
再不濟,她要回農村和爺爺種地了。
就她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氣身體,挖兩下鋤頭手就會起泡吧~
慘啊~
她白白嫩嫩的一雙手,不能起繭子啊!
涂鳶拿著謝引鶴的禮物,“那我先上樓換衣服了。”
“去吧。”
涂鳶小跑回到房間,換了一套舒適的睡衣和短褲,扎了個簡單的丸子頭,余光瞥見茶幾上的盒子。
什么禮物呢?
涂家沒有破產的時候,她經常收禮物。
禮物對她早已沒有新鮮感。
現在不一樣。
收禮物還是挺開心的。
涂鳶懷著激動的心情打開盒子,入眼是一個璀璨閃耀奪目的鉆石王冠。
她拿起王冠,如果是以前,她可以買漂亮的禮服,銀色的高跟鞋來配這個鉆石王冠,在她生日的時候閃亮登場。
現在……
她配不上這個鉆石王冠!
她就給謝引鶴送了一個價值188的手串,謝引鶴送給她可能價值上億的王冠。
這么貴重的禮物。
謝引鶴怎么想的啊!!!
涂鳶將王冠放回盒子里,放到衣帽間內的飾品柜里面。
她磨磨蹭蹭下樓,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謝引鶴神色清冷,平平靜靜的。
“謝哥哥,下次你不要送我那么貴重的禮物了。”涂鳶小聲道。
“為何?”
為何!
當然是因為她現在窮啊!
謝引鶴送她那么貴的東西,她拿什么還那個人情??
把她賣了,也買不了那個鉆石王冠啊!
“太貴了,我現在也沒有去參加宴會什么的,也沒有機會戴那么漂亮的王冠。”涂鳶悄悄瞥了他兩眼。
那個王冠就放在那里吧。
“在家也可以戴著玩,你想什么時候戴就什么時候戴,家里沒有可以配的禮服,明天去買。”謝引鶴看過養妹指南的。
他懂怎么養嬌生慣養的妹妹。
涂鳶擺擺手,“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我帶你去參加晚宴?”
“也不是那個意思!!”涂鳶歪頭,“謝哥哥,你怎么油鹽不進呢?”
謝引鶴氳黑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我不太懂,你說的清楚一些。”
“我拿不出價值對等的禮物送你……”涂鳶弱弱回答,“謝哥哥你知道的,我家破產了,我哥哥現在還沒有東山再起,我挺窮的……”
“鳶鳶,我送你禮物,不是為了收到你送的等價禮物,這個禮物也不錯,你親自買的,開過光的,我很喜歡。”謝引鶴亮了一下手串,“別想太多。”
是哦。
買王冠的錢對于謝引鶴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他根本不覺得貴。
及時行樂。
搞不好那天涂躍又雙叒破產,他們在京市也待不下去了!
“好的!”
涂鳶微笑。
輪到謝引鶴震驚了,她倒是挺快樂的。
媽媽沒有對她放狠話嗎?
謝引鶴也沒有去問媽媽說了什么。
翌日。
在家閑的無聊的涂鳶收到鄔皎月的消息。
【小月亮:寶子!我回國了,出來玩,給我接風。】
【涂鳶:來了來了!】
ヾ(??▽?)ノ
好耶好耶。
以后有閨蜜一起玩了。
是夜。
涂鳶被鄔皎月拉著走進一家高檔酒吧。
水晶吊燈璨燦奪目,酒吧中央擺放著一架锃亮的黑色鋼琴,身著白衫黑褲的鋼琴師指尖輕舞,流淌的音符和舒緩的爵士樂交融。
四周全是意大利定制的真皮沙發,搭配切割藝術的大理石茶幾,墻壁上掛著現代抽象藝術畫,加上復古的壁燈,襯的酒吧氛圍頗具格調。
調酒師穿著黑色馬甲站在吧臺前調制美酒,酒液與冰塊碰撞,色彩華麗,美感十足。
涂鳶第一次來酒吧。
這家酒吧格調高,和普通的街邊酒吧不一樣,環境也清雅幽靜,能夠進來的人也是篩選過的。
應該不用擔心會遇見什么色狼流氓。
現在唯一擔心的是……
門禁!!
她有七點的門禁。
謝引鶴剛出差回來,應該比較忙吧。
說不定會應酬。
她好姐妹剛回國,回家晚一點罷了。
“寶子,今晚我們一起睡啊!”
鄔皎月興奮的抱住她,“好久沒有通宵聊八卦了,留子圈好多炸裂的八卦,我都快憋死了。”
這個主意不錯。
與其擔憂門禁。
不如不回家。
(*^▽^*)
“行。”
“我給謝引鶴說一聲。”
鄔皎月下頜搭在肩上,看著她發消息,“謝哥哥~哎喲喂,嘴上說還沒在一起,實際上已經開始報備行蹤了,寶子,你這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啊。”
“寄住要有寄住的自覺,我不回家,不給他說一聲,很不禮貌的。”
“嘖嘖,夫管嚴小姐姐一枚呀!”
“NONONO!”
涂鳶的消息也發了出去。
【涂鳶:謝哥哥,月月回來了,我今晚不回家咯。】
【謝引鶴:明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