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心嗎?”
“你開心嗎?”
“你開心嗎?”
滿天星辰的夜幕下,房間外的陽臺上。
涂鳶坐在謝引鶴腿上,蹂躪他帥氣的臉。
他口齒不清的回答,“開心。”
謝引鶴扶著她的后腰,往日清冷的眉眼今天一直掛著笑,感覺嘴角從早上開始就是上揚的弧度。
此刻依然。
涂鳶甜蜜蜜的靠在他懷里,昨晚她緊張的睡不著,現在興奮的沒有睡意。
去年這個時候,她還在準備畢業論文。
兩個月后家里就破產了。
過了不到一年,她居然結婚了!
成了謝引鶴的妻子。
涂鳶抱住謝引鶴勁瘦結實的腰,在他懷里蹭啊蹭,腦袋貼貼,謝引鶴身上還有點兒香香的。
喜歡。
聽說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就會覺得他身上的味道特別好聞。
她從一開始就覺得謝引鶴身上香香的。
謝引鶴指尖游離,從她的衣服下擺伸進后背。
“干嘛?”
謝引鶴理所當然的模樣,手更往里面伸了點,“今晚也是新婚夜,老婆你準備在陽臺上……”
什么陽臺上!
陽臺上干什么?
這可不是自己家。
今晚那么多賓客,沒準樓下就會有人經過的。
雖然他們婚房住的最僻靜的獨棟別墅,那也不放心。
“不行不可以不安全,會被別人看見的……”
涂鳶沒骨頭似的靠在他身上,“進去。”
謝引鶴摟著她,“看你挺精神的,老公給你助眠。”
他的助眠方式一向很管用。
每次都能讓涂鳶有個好睡眠。
第二天,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涂鳶和謝引鶴也去度蜜月了。
一個月后。
謝氏集團內。
司風和司云忙的焦頭爛額。
“辦婚禮前拍婚紗照到處玩,辦了婚禮度蜜月到處玩,一個月了,都一個月了!人一旦放松下來,開始玩,就不會想工作了……“
司風一邊整理文件一邊吐槽。
“以后我們再也看不到那么勤勞的總裁大人了……”
“說不定我們很快就會有小總裁了,然后總裁就變成奶爸!!”
變成奶爸之后,他們就更忙了吧!!!
不要啊!!
司風完全沒意識到空氣忽然的安靜,繼續暢想,“別說,我們家總裁穿著白襯衫給娃換尿不濕的樣子,還挺想看看的。”
“到時候讓你換。”
“憑什么!!”
司風下意識的回答結束,反應過來這個聲音不是哥哥的。
一轉身就看見了謝引鶴挺拔的身形出現辦公室。
“總裁,你回來了!”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把我的未來都規劃好了。”謝引鶴冷冷淡淡的說。
“不是,沒有,沒有!”司風搖頭,“不敢不敢!”
司風:“總裁夫人呢?”
謝引鶴走向辦公桌,“她回去休息了。”
司風陪著笑,“旅途辛苦,總裁您也辛苦。”
“這一個月你們倆辛苦了,給你們加獎金。”
“總裁,我一點都不辛苦!為了獎金我還能干!”司風立刻變了嘴臉。
只有司云比較淡定,因為他早就知道了總裁今天要回來。
謝引鶴剛回國就開始工作,工作結束回到景山莊園。
沒有如他料想的那樣,涂鳶在樓下等他,等他一回來,就開開心心的撲過來,叫他一聲老公。
她還在睡覺嗎?
謝引鶴徑直上樓,樓上主臥空空如也,床上整整齊齊,絲毫沒有睡過的痕跡。
謝引鶴又去了涂鳶之前住的房間,也一樣。
他這才拿出手機給涂鳶打電話。
手機鈴聲每響一秒,謝引鶴的心就沉一秒。
跑哪里去了!
剛回國就亂跑。
在國外的時候,他們就跟連體嬰一樣寸步不離。
他們就分開了六個小時!!
“喂~老公大人,你下班啦~”
手機那邊傳來涂鳶軟軟甜甜的嗓音。
“你在哪?”
“在家喲~”
“在哪個房間。”
“我,我……”涂鳶斷斷續續,“我忘了給你說,我在我家,我回來看看爺爺。”
謝引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還以為涂鳶出意外了。
謝引鶴轉身就往樓下走,“我馬上過來。”
“等你喲~”
一個小時后,一家人在餐廳吃飯。
涂松柏和涂躍盯著涂鳶的臉看。
涂鳶摸著臉,“你們別太想我,才一個月不見,一直盯著我看,我會害羞的……”
她嬌羞的往身邊謝引鶴肩上靠。
涂躍:“爺爺,你不覺得她瘦了嗎?”
涂松柏點點頭:“覺得。”
謝引鶴心里一咯噔。
跟他一起出去的,鳶鳶瘦了,怪他沒有照顧好。
“旅游太累了,我多吃點就胖回去了!很快的。”涂鳶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大塊排骨。
看著她胃口那么好,其他三人就放心了。
吃飽喝足,幾人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看新聞。
涂鳶;“……”
看著看著,從新聞里聽到了熟悉的名字。
涂躍馬上就站了起來!!
梁旭光,他之前的助理,聯合公司高管把他騙了的男人。
拿了錢,跑到國外去豪賭,然后被賣到緬北。
新聞就是解救緬北被困人員,才把梁旭光給帶回國。
梁旭光瘸了腿,還斷了手。
“這個混蛋,怎么沒有死在外面!”
涂躍激動了,“爺爺,當初就是他騙我!”
“爺爺,爺爺……”
涂躍跌坐到沙發上,靠在爺爺的肩膀上崩潰大哭。
他現在創業這么艱難,公司當初破產,都是因為姓梁的狗男人。
“別哭了,你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嫌丟人啊!”
涂松柏沒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承受孫子沉重的腦袋。
“哥,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么!”
“要!不能便宜了他,殘疾人犯罪也是要進監獄服刑的!”
涂躍一下就來了斗志,起身就要走。
“你也不用這么著急,先聯系負責案件的警察。”謝引鶴提醒他。
“OKOK!”
涂躍還是激動的坐不下來,拿著手機到處查新聞查資料。
涂鳶和謝引鶴都上樓睡覺了,涂躍還在打電話。
柔和的燈光下,涂鳶枕在謝引鶴的腹肌上,“惡人有惡報,那種壞蛋,就該兩只手都斷掉,用腳吃飯!”
謝引鶴溫溫柔柔的撫摸著她的發絲,“兩只手都斷掉,可能就不能去服刑了。”
“那不行,那不行!憑什么,他犯罪了,經濟犯罪,很嚴重的!”
“如果不是梁旭光,我們家也不會破產……”
嗚嗚嗚!
一想到那個姓梁卷走錢,自己沒享受多久,就全部輸了出去,又在緬北吃苦受罪,她心里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