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躍腦子嗡嗡嗡的。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匆匆拉上拉鏈就沖了出去。
他緊張的站在客廳中央給鄔皎月打電話。
他第一次覺得手機鈴聲這么煩人。
鄔皎月沒接電話的那幾十秒,涂躍腦海中冒出了好幾種可能性。
流產(chǎn)了?
沒懷孕?
生病了?
每一秒,涂躍都在胡思亂想。
“嗨~~”
鄔皎月接通了電話,手機那邊慵懶的嗓音傳來。
“睡醒了嗎?”
“被你的電話給吵醒了,大年初一啊,親,你是想給我拜年嗎?”鄔皎月懶洋洋的躺在床上。
“新年快樂。”
涂躍硬著頭皮說了一句,“你身體還好嗎?”
“呵,涂躍你關(guān)心的只有肚子里的寶寶,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
鄔皎月氣的掛了電話。
他還沒問,對面就掛了。
涂躍又打了過去。
鄔皎月這次的語氣明顯沒有剛剛好,“干嘛!”
“我在你家?!?/p>
“你就那么想我,不,想我肚子里的寶寶啊!”
“我看見了垃圾桶的東西,衛(wèi)生巾,還有血?!蓖寇S一鼓作氣說完,“鄔皎月,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p>
鄔皎月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涂躍以前都是她叫,他才去的。
今天大年初一啊!
他有毛病啊!
一個人跑去!
他腦子在想什么?
她沒有懷孕。
當(dāng)然會有生理期。
“昨天家里來了朋友,朋友的!”鄔皎月撒了個謊。
這個孕婦人設(shè)真的不能再扮演下去了。
早晚會穿幫的。
涂躍松了一口氣。
他之前有點不能接受鄔皎月懷孕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代入了爸爸的角色。
他剛剛怎么就沒有想到那個東西可能是別人的。
一個人胡思亂想了那么久。
涂躍放松的坐在了沙發(fā)上,“你不用過來,我過來冷靜冷靜,待一會兒就走。”
“發(fā)生什么事了?”
一言難盡!
妹妹和謝引鶴……
涂躍扶著額頭,整個人放松,后背陷入柔軟的沙發(fā),“發(fā)現(xiàn)我純潔可愛的妹妹被欺負(fù)了?!?/p>
“是我想的那種欺負(fù)嗎?”
“涂躍,他們都求婚了,見家長了,很正常啊!我們第一次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他知道的。
涂躍心虛。
他要死守秘密。
“不過我也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被我哥哥知道,我和你的情況,他也會發(fā)瘋的?!?/p>
“真的不需要我去陪你嗎?”
“不用,我待一會兒就走?!蓖寇S閉上眼睛,“你玩?!?/p>
“好喲,新年快樂?!?/p>
“新年快樂?!?/p>
掛了電話之后,涂躍靜靜的坐了半個小時,然后他去洗手間,把垃圾給帶走了。
看著就煩。
鄔皎月也煩。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雖然逗涂躍很好玩。
可她又不能幾個月之后給他變一個娃出來。
叩叩叩。
鄔皎月聽見敲門聲,下了床。
她剛走出去,鄔朝陽就推開門。
他站在門口,“家里來客人了,你還睡,你屬豬的?”
對比起來,涂躍的脾氣不要太好。
同樣是哥哥,差別怎么那么大!
“知道了。”
鄔皎月不情不愿走向門口。
鄔朝陽瞇起眼,“去換身衣服,頭發(fā)好好梳梳,大小姐要有大小姐的樣!”
麻煩死了!
過年家里來的客人,都不是親戚!
親戚啊!
她長什么樣都知道的。
說不定還見過她穿紙尿褲的樣子。
有必要嗎有必要嗎?
哼!
鄔皎月再不情愿,也要聽哥哥的話。
現(xiàn)在他們家,哥哥掌握經(jīng)濟大權(quán)。
鄔皎月?lián)Q好衣服,弄好頭發(fā)出去時,哥哥還在門外。
他遞給鄔皎月一把紅包。
“謝哥哥!”
鄔皎月立刻嘴甜。
“這不是給你的。”
鄔皎月想收回剛剛的笑容。
“給那些小朋友發(fā)的。”
“哦?!?/p>
鄔皎月跟著他下樓。
“我平時給你的錢還少嗎?”
鄔皎月低頭,“新年紅包不一樣?!?/p>
鄔朝陽拿出手機,面無表情的給點了點。
鄔皎月手機上傳來消息提示:“支付寶到賬五百萬元。”
“謝哥哥!哥哥新年快樂,哥哥新年發(fā)財,哥哥多多賺錢,多多給我轉(zhuǎn)賬!”
她現(xiàn)在又成了那個嘴甜的月月。
嘻嘻~
有錢能讓她笑開顏。
鄔朝陽臉上沒什么表情,收起手機,“你最近總住在外面,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p>
“沒有啊!”
鄔皎月?lián)u頭,“我不住在家里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
鄔皎月摸著紅包,“我回國之后就去公司工作,我在公司也能看見你,如果我回家還看見你,我感覺我就跟沒有下班似的,我壓力很大的,你是總裁,你是上司,你根本就不懂當(dāng)屬下看見頂頭上司的恐懼?!?/p>
“是嗎?”
鄔皎月點頭。
“那你這輩子想爬在我頭上,怕是有點難了?!编w朝陽淡淡道。
鄔皎月在后面齜牙吐舌。
略略略。
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小時候穿著紙尿褲都爬到他頭上了!!
鄔皎月一下樓,就有很多小孩圍過來,還有人往她身上撞。
幸好她肚子里沒有小孩,不然遭受這么大的撞擊,很危險的。
鄔皎月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好多親戚小孩。
她有點兒不想生小孩了。
讓鳶鳶多生一個吧。
給她分一個。
謝引鶴基因那么好。
小孩肯定非常聰明。
夜晚,客人們離去。
鄔皎月伸著懶腰,上樓。
鄔朝陽慢條斯理從棋牌室走出來,“媽,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月月最近明顯有秘密瞞著我們?!?/p>
他不太相信鄔皎月早上說的話。
從小到大,鄔皎月嘴上說怕他這個哥哥,實際上根本就不怕的。
鄔夫人手里拿了一大疊票子,今晚贏的。
“女孩嘛,長大了,可能有喜歡的人了吧!“
喜歡的人?
誰?
鄔朝陽瞇起眼,目光直直盯著鄔皎月的背影,“她談戀愛了,您都不在意嗎?”
“她談戀愛了,又不是犯法了,等她什么時候穩(wěn)定了,自然會帶回來給我們看的?!?/p>
“她那個腦子,別被騙了。”鄔朝陽有點擔(dān)心。
鄔夫人白了自家兒子一眼,“都是我生的,你聰明,你妹妹也聰明,她和你技能點的不一樣?!?/p>
“大過年的,你少操點心會死,年紀(jì)輕輕就有抬頭紋了。”
鄔夫人搖搖頭,然后走了。
鄔朝陽抬手摸了一下額頭,沒摸到,就是沒有。
妹妹到底和誰談戀愛了?